“曦臣不会的。”凌媛反驳,虽然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但是都是禁书室了,曦臣作为宗主不会那样做的。
“我也觉得,他再怎么样对金光瑶好,没必要连这个都跟他说。
应该是金光瑶偷学的,不是说他在温家当过卧底吗,那他找东西的能力应该很强。”藏色散人觉得依蓝氏的家规蓝曦臣不会那样做的。
“而且,就蓝家那些阵法…”藏色散人没再说下去。
温若寒没再说话,只是哼了一声。
“秦愫还是死了。”凌媛有点可怜她。
“金光瑶不会叫她活,因为她知道了一切真相,她也活不下去的。”藏色散人道。
“他们夫妻多年,还是兄妹。金光瑶明知那把匕首会造成怎样的结果,还是这样安排了。
秦愫的魂魄都散了,问灵也问不到了。”魏长泽觉得金光瑶心太狠了。
“他自己最重要,还管别人去死。”温若寒嗤笑。
“秦愫这一死还能叫他利用一番,还能推到别人身上去。”聂夫人冷笑。
“魏小姑娘要被污蔑了吗?”温和为她忧心起来。
【金光瑶为秦愫哭泣,蓝曦臣安慰他,又问他为何来此,一切的真相是什么。其他人也是疑惑,蓝曦臣只好告知一切。
金光瑶很是震惊,正安慰自己不会有事时有金氏弟子上报发现聂明玦。
聂怀桑不可置信问金光瑶,还未回答就被其他人一阵求保护的声音包围。
姚不起言仙门名仕会护着他们,这是责任。苏涉就说不能只靠金光瑶,能帮他的忙也是大功一件。
金光瑶带人去制止聂明玦,魏澜想着趁乱找了东西离开。
魏澜拿了随便欲走。蓝忘机追上她,问她是否要复仇。她应是,又问蓝忘机是否要阻她,又说下次再见,他们就是对立面了。
魏澜御随便离去,蓝忘机惊于随便封剑但她可以使用,他一时恍惚就看不见魏澜身影,只得回了蓝家。
金光瑶使符纸定住聂明玦,嘱咐聂怀桑不可摘下来。形势不同,他也不敢再对聂明玦做什么,他还觉得聂家在他掌控之下。
聂怀桑心里冷笑金光瑶此事一箭三雕,不过他一定会叫他死的。】
“他很会利用人心,能轻易挑起别人的情绪。演的也很真切,叫人相信。”聂夫人嘲讽一笑,演的真是好啊。
凌媛是想不来这样一直戴着面具示人是怎么样的,想想就绝望,金光瑶也是个能人。
“这一切都被知道了,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藏色散人想着后来会怎么样。
“明玦来了,他能不能杀了金光瑶?”聂长峰心跳加快,恨不得他自己提刀上去杀。
“金光瑶慌了,他要怎么办?他还能逃过吗?”凌媛希望结果像他们原来安排的那样进行。
“说不准。”聂夫人还是觉得金光瑶有保命的东西。
“这些修士说的话怪怪的,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藏色散人不解道,虽然她也不喜欢金光瑶,但是那些宗主的话她听着也不大舒服。
“他们的话有种逼别人出头的感觉。”凌媛说道。
“这群贪生怕死的蠢货,有点血性的都死在战场上了是吧,这些都是个什么东西。”温若寒真是看不惯。
蓝聂蓝家的人看着这些人也是无言,他们也看不惯这些人。现在的修真界还没到那种份上,但也有点雏形了。
“苏涉是金光瑶的人吧。”聂夫人可以断言,他的眼神几乎都在金光瑶身上。
“那个偷尸人不会是他吧?”凌媛猜测道。
“我怎么感觉他的衣着和神色都有点熟悉,有点模仿蓝忘机的意思。”藏色散人看了会儿说道。
“我看着也像。”魏长泽继续猜测。
“若他是金光瑶的人的话,那偷尸人还真有可能是他。”蓝启桓赞同道。
温若寒看的烦了,恨不得叫魏澜把他们都杀了。
“魏澜要走了,不和蓝忘机道别吗?”藏色散人还挺遗憾。
“忘机会跟上去的。”凌媛都能预判他的行为。
“接下来就要看怀桑的了。”聂夫人为小儿子担心,毕竟大儿子成了凶尸,误伤就不好了。
温若寒没说话,继续想着叫魏澜把他们杀完的事。
“魏澜看的很清楚,我觉得曦臣轻易脱不了身了。”凌媛为大儿子忧心起来。
“希望他能早日认清金光瑶吧。”蓝启桓只能这样想了。
“这些年她很辛苦,若阿婴知道不会想叫她背负这么多的。”藏色散人以己度人,没有哪个父母希望自己孩子活在仇恨中被淹没的。
“可是她知道了就不会逃避的。”魏长泽能理解她,他们家的人都很固执的。
“魏无羡的剑自封了?”温若寒都要傻眼了,他那把旧旧破破的剑还把自己封住了?
“那为什么魏澜可以用?”藏色散人还没为儿子高兴就先疑惑道。
不是主人,封剑了的剑怎么会被拔出来?
“是我想岔了,魏无羡的陈情应该和随便一样自封了。魏澜可以用是她身上有他的魂魄,武器里的灵认出了他,所以让她用了。”抱山散人开口道。
其他人也想起了天道说过的魏澜魂魄碎裂,魏无羡为她补魂一事。
藏色散人眼睛要湿了,碎裂魂魄,那得有多痛。
魏长泽也低下头,他们家两个孩子怎么就这么惨,这就是当天道之子的必要条件吗?
“那魏小姑娘以后会知道吗?”一片寂静中,只有温和的声音响起。
霎时一片死一样的寂静,他们完全想不到魏澜会是怎样的心情。
“这样的绘符手法,是阿婴绘的符纸!”藏色散人看着那些符纸要气笑了。
“这些人真是无耻至极!”魏长泽也气愤至极。
“他们这些人真是不把脸当脸用啊!”温若寒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他们了,一群强盗。
“他还想着控住聂家,真是痴心妄想!这次没弄死他,下次他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聂夫人冷声道。
“竖子嚣张!”聂长峰忿忿道。
“金光瑶心思真多,不过那么多人想叫他死,他也猖狂不了多久了。”凌媛觉得金光瑶这样走一步算十步的也挺累的,安稳点不好吗。
“乱葬岗?他们又要来一次围剿?”藏色散人都要无语了,金光瑶怎么这样做?是叫他们去送死吗?
“他做的事被聂怀桑写信告知,这终究是个隐患。他不知道送信人还有没有他做的别这些事的证据,心里担忧。
且他应该不是只做了这些事,金光瑶会担忧此人是否知道他别的事,所以未免被人知道他做过的事,他想着先下手为强。
把这些事都甩到魏无羡身上去,说他回来报复了,就能叫他们再一次乱葬岗围剿,灭他们的实力。他有着阴虎符,重伤后的百家不是他的对手。”温若寒对金光瑶的计划差不多都能想来了。
“怀桑也猜到了,他会去吗?”聂夫人想他不要去,因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魏澜肯定会去的,当年的那些人能逃出她手吗?
“他会去的。”聂长峰叹息,怀桑虽然有点心思但他是聂家的人,做错了就要承认,是要还的。
蓝家兄弟也想到了魏澜的报复,蓝家的未来会是如何呢?
江枫眠为江家担忧,依魏澜的性子,江家不会好了,或许被连根拔起也说不定。
【金光瑶开口引导众人将分尸聂明玦还陷害他自己的人往魏无羡身上想。
苏涉将此事往蓝忘机身上引,说他带来的魏澜有问题,疑为魏无羡夺舍重归。金光瑶接着道随便封剑丢失,言魏无羡回来复仇。
有人为金光瑶表忠心,就有金家附属家族提议第二次乱葬岗围剿,遂金光瑶将时间定在一月之后。
姚不起言一月后的乱葬岗围剿后会再有上天赐福,又引起众人对于魏无羡的讨伐。
有小宗主言此事仰仗江澄和金光瑶,江澄自然无有不应,言必剿魏无羡第二次。蓝曦臣没说话,他想着那人是否真是魏无羡回来了。】
“他说这话心里不会亏心吗?”凌媛都要为金光瑶的话惊到了,明明什么都是他做的。
“他有什么可亏心的,这样贼喊捉贼的话他早就不知说了多少了吧。”聂夫人冷冷道。
“他真的都推到阿婴身上去了。”和温若寒猜的一样,藏色散人怔住了,人怎么能坏成这样?
“看来金光瑶一张好嘴真的可以扭转乾坤啊!”魏长泽讽道。
“他们信了。”温和愣住了,他们为什么这么容易就信了?
“他们自己害怕呗,毕竟做贼心虚。”温若寒对这结果毫不意外。
“苏涉攀扯忘机,他很恨忘机?”凌媛不理解为什么,忘机看着就高冷,但是他又与人为善,苏涉为什么这样?
“人世间的爱恨哪有道理?不就是你看不惯我我看不惯你吗,要不然两个不相干的人怎么会有仇。”温若寒都要笑她天真了。
“金光瑶不确定魏澜的身份,所以他没附和苏涉,只祸水东引向魏无羡。
且蓝曦臣在场,有些话他不能说。”聂夫人分析道。
“他们就这样又要去围剿了。”藏色散人呐呐道。没有证据仅凭一张嘴他们就相信了金光瑶,且就算阿婴回来了他没伤人的话也会被围剿吗?
抱山散人懂她未尽之言,遂道:“阿月,这就是人心。他们自己做了亏心事,定要把受害者杀死才是,要不然怎么证明自己没错。”
“是这样?”藏色散人看向魏长泽,他点头,掌权者大多如此,世家始终是逐利的。
“他们这些话真是冠冕堂皇,叫人生厌。”凌媛都要呕出来了,这都是些什么人!
“他们为了利益已经疯了。”聂夫人摇头道。
聂长峰看的气愤,恨不得去那里把他们都砍了。
温若寒也有同感,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魏长泽和藏色散人都看着,慢慢看他们是怎么死的。
“上天赐福?真想叫上天把这些人都劈死。”魏长泽为自己儿子悲凉,他的牺牲自己救下的都是些什么人。
“说别人丧心病狂,自己却像是疯了一样,这到底是个什么世道?”凌媛不解。
“金家领头,能是个什么世道?”聂夫人语气淡淡道。
“头都坏了,底下的还能好吗?”藏色散人声音很轻。
“还想杀他第二次?怕是连自己都要折进去了,看你要怎么死。”藏色散人知道魏澜不会放过江澄的,他一定会死。
“这些人真是连自己几斤几两都没搞清楚,想送死那就好好去送。”温若寒真的要笑死了,他们连敌人都没搞清楚就去围剿,也难怪也叫金光瑶给坑死了。
“曦臣,他会怎么样?”凌媛看着蓝曦臣,为他担忧。
“我也不知未来如何了,我们接着看下去吧。”蓝启桓有心说点好的猜测安慰她,但见曦臣如此信任金光瑶,魏澜也不会放过他。
无论是那种情况,他日后肯定会知道金光瑶做的那些事的,届时他如何能好?
“蓝启桓,你是死的有多早,怎么教出这样的下代宗主了。”温若寒可不管别人还难过,他说话向来像是淬了毒一样,这下子可不就死命嘲讽他。
蓝启桓无言以对,他也想不通他是怎么教导曦臣的,叫他这么容易把信任托付给别人。
他没教他和金家人打交道要时刻警惕吗?怎么他就与金氏子结义了。金光善没死的时候,他们同为宗主,他不就矮了别人一辈了。
“温宗主请慎言。”蓝启仁出言维护自己兄长,虽然他也不知道曦臣缘何如此。
“我看他怕不是你教出来的,和你那么像,一样傻的不行。”温若寒无差别攻击,他这一句可把他们叔侄都骂了。
“你…”蓝启仁真是脸都红了,这个温若寒!
“我什么我,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我怕你?”温若寒白眼攻击。
蓝氏兄弟无话可说,温若寒大获全胜。
藏色散人听着他们斗嘴,莫名感觉这温宗主好像没有传言中那么可怕,就是他的行事风格有点太过极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