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霏霏摇摇头,茶也不喝,直接去卧室收拾衣服洗澡。
王真看着倒满的茶,悟出一个道理。
写什么故事不重要,重要的是听故事的人爱不爱听。
“做吗?”
王真正在客厅饮茶,忽然收到一条消息,发消息的人洗完澡又回到卧室。
除去家庭教师的伪装,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妖怪。
米霏霏的卧室光线很暗,窗户被厚厚的窗帘遮住,空调温度很低,王真进去的时候不由打了个冷颤。
一双寻求温暖的大手伸进被窝。
幸好人是热的!
“呸呸呸!”王真暗中鄙视自己,抛开遐想,迅速代入自己的角色。
米霏霏却哭了!
哭的撕心裂肺,就像有时候无法控制住自己笑一样。
这是一个不恰当的比喻。
王真坐在一旁看着,动也不敢动,按照米霏霏的意愿,他没有“做错”任何事,但他终究不是女人。
猜不到女人的想法。
女人过了一定年龄,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得到”一个人。
而男人,似乎只要努力挣钱,展现“男人本色”就可以了!
“给我看看你的手机!”米霏霏哭声慢慢转作抽泣声,终于开口说话。
王真摸出手机,解锁过后递过去。
“密码!”米霏霏又问。
问的是网银密码,但是马上又改口道:“不用了!”
直接打开短信,她想知道的答案就在上面。
“尾号xxxx卡……”
“你好有钱!”米霏霏吐槽一句。
一笔笔大额消费支出出去,余额仍有八位数之多。
王真终于逮到机会说话,小心道:“也快花完啦!”
潜台词就是:不远的将来,你将比我还有钱。
单单只看银行账户数字的话。
“花完又怎么样,总会有人给你打钱的!”米霏霏直言道。
作为成年人,米霏霏有自己的判断,王真无法置评。
但这一次,她猜错了!
“可以开灯了吗,霏霏?”王真不想聊“金钱”这个容易引起对方不悦的话题。
如果不是门当户对,想要进行平等的对话谈何容易。
“怎么,不想做了吗?”米霏霏一双大长腿锁住了王真。
黑暗中的眼睛似乎透着一种倔强,近乎悲伤。
王真叹了一口气,只觉遇到的女人个个都有点精神不正常,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名不正言不顺”!
“日之夕矣,羊牛下来!”王真口中不觉吟出一句诗句。
祖先流传下来的古老的诗歌似乎有一种魔力,竟让米霏霏神奇地安静下来。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王真化身无情的“念诗之王”,不断给米霏霏洗脑。
“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念到这一句的时候,米霏霏张嘴轻轻咬了王真一口。
她现在有点相信王真的“作文”功底。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念到这句的时候,米霏霏直接打断了他,就差说出“不要脸”三个字。
“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也许只有这首诗才符合当前的主旨,米霏霏闭上眼睛,发出轻微喘息声。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
这首《击壤歌》被称为“诗歌之祖”,其中的境界不是他们这等世俗之人所能达到的。
“……逍遥于天地之间而心意自得。”
世人皆感到……道德之沦丧,近在咫尺而无能为力,背德感又让人无法自拔。
“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仍无法阻止猴急的“将仲子”翻墙入院,一亲芳泽。
究其缘由,上古之人行事皆率性而为,“狡童狂且”大行其道。
一首《氓》,简直就是现代“恋爱脑”的翻版,一个单纯的少女被gai溜子用甜言蜜语欺骗了感情,三年又三年,最后抱憾终身。
“晚上吃什么?”王真躺倒在床上,打开灯,不再顾及米霏霏的感受。
乍见灯光,米霏霏以手遮脸,本能地吸在王真身上,贪婪地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宁静,根本没有听他在说什么。
王真摆脱不得,只能作罢,心中盘算着后续事宜,又伸出手来,大胆地揉捏起米霏霏柔软的胸脯……
今天纯粹是个意外。
他才是“不情愿”的那一方,没想到出了一番大力过后,连顿饭都捞不到。
岂有此理!
“喂,思月,什么回江城啊?”王真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几秒后又挂断。
王真如愿吃了个“闭门羹”,不过目的总算达到了。
米霏霏睁开眼睛,满脸都写着不高兴,像这样扫兴的男人,她本应该一脚把他踹下床去。
当即抢过王真手机,通话记录上确实显示的是蔚思月号码,而蔚思月确实挂断了王真的电话。
这不由让她生出几分异样的情愫。
她能想到很多词语形容她现在的想法,但她从不琢磨人性,到了一定年龄之后。
真实存在于每个人心底的“善恶”,还有什么可辩证的。
“人之初,性本善”,亦或是“性本恶”,终将陷入一种有关人性的“猜疑链”。
“今晚吃什么?”王真又问了一句。
“我不会做饭!”米霏霏双脸绯红,横躺在被子上,看着王真的眼睛,正面回应了他的问题。
两只大白兔,白又白……
“我也累了,不想做饭!”王真并拢双腿,让米霏霏躺得更舒服一点。
“那就叫外卖吧!”米霏霏道。
撇开两人的欢乐时光,指望男人体谅女人,是永远不可能的。
“上了一天班,谁不累!”这话她没法对一个准大学生说。
“我不想吃外卖,霏霏,你可以尝试着学做饭了,真的,一点也不难!”王真试图“pua”米霏霏。
至少她不能强迫一位曾经的亿万富翁去做饭。
这是他最后的尊严所在。
“那就都不吃了!”米霏霏赌气道,眼神中却带着嗔怨,昵爱。
“不吃就不吃!”王真看了下时间,决定和米霏霏耗下去。
对付“姐弟恋”他曾吃了不少亏,虽然没攒到什么经验,至少心态上没有那么患得患失。
果不其然,米霏霏耗不下去了,披了件薄纱睡衣下床去洗澡。
“这……”
真正的“腿影”宛如“惊鸿一瞥”,柔和的灯光下,若隐若现的曼妙躯体,是他未曾预见的梦幻场景。
“要不,等等我一起!”王真揉了揉眼睛,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