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酒店,四手空空。
蔚思月心里几乎已经默认了她和王真的关系。
如果一意拒绝,又何必急于回来,生怕别人误会了什么。
至于是什么关系,还重要吗?
老地方,海鲜汇。
服务员已经见怪不怪了,这逼每次带的妹子都不一样。
江城王xx么?
不同的是,今天他没用会员。
“思月,给你!”王真剥好一个甜虾,放到蔚思月面前的盘子里。
“我真的吃不下了,你自己吃吧!”蔚思月嫌弃地连盘子都推到王真面前。
一个人端起啤酒,慢慢喝起来,她必须要喝一点酒才能麻痹自己。
抛开事实不谈,作为一个敏感的女人,她并没有感受到王真有什么特别邪恶的地方。
这方面甚至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诗云:“酒色财气四堵墙,人人都在里边藏。谁能跳出圈外头,不活百岁寿也长。”
谁又能做到?
“噢,那我开动啦!”面对堆成小山一样的甜虾,王真搓了搓手,丝毫不惧。
他的任务是吃回本,这点海鲜算什么。
“思月,要不再吃一点吧!”
“你吃吧!”
蔚思月已经醉了!
“酒色财气”,她一人便沾了三样。
酒足饭饱,接下来回酒店会发生什么,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她忘了自己还有一戒,却还想看看王真会怎么做。
“还能走吧,我扶着你!”王真抢前一步,美滋滋地牵过蔚思月的柔荑,又悄悄搂上细腰。
酒啊,真是一个好东西。
“公子沾唇脸似桃,佳人入腹腰如柳。”古人诚不我欺。
又有诗云:“玉山翘翠步无尘,楚腰如柳不胜春。”
好诗好诗!
“我能走,等我接个电话。”蔚思月扭腰甩脱王真的魔爪,看着手机来电提示,忽然犹豫起来。
是米霏霏。
这该让她如何开口,本来已经回老家的人,现在怎么又跟这家伙纠缠在一起?
这当然不是她的错!
蔚思月狠狠瞪了王真一眼,接通电话。
“喂,霏霏,什么事?”
“没事,祝大小姐一路顺风,池月让我转达对你的感谢,礼物我已经给她了,她没找你吗?”
“没,我还在江城呢。”
“你不是上高铁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王真听出是米霏霏的声音,凑近来了一句:“当然是准备给我打工了!”
“王真?你们在一起啊!”米霏霏惊呆了,连忙压低声音。
我靠,真是个惊天大瓜。
“是啊,我们在一起吃饭呢,刚吃完,准备回酒店!”王真顺理成章地接过话语权。
蔚思月脸都白了!
这是什么神仙队友,她难道不要面子吗?
“呵呵,祝你们玩的愉快!”米霏霏识趣地挂断电话,她已经无话可说了。
有钱人终成眷属!
她特么还得替人保密,这叫什么事!
“她怎么挂了?”王真看着蔚思月,两人开始大眼瞪小眼。
“你不是要陪我收拾行李吗,现在去啊!”蔚思月忍不住发出河东狮吼。
她真的要被气疯了!
“你包和钥匙不还在酒店吗,我们还是要回酒店啊!”王真双手一摊。
蔚思月气到要昏过去,跟这家伙在一起绝对要备点救心丸。
怪不得他女朋友要甩了他。
谈了这种男朋友,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两人打车回到酒店,王真刚踏进房间便开始脱衣服,口中连道:“吃的身上全是味道,热死了,我先冲个澡!”
脱完衣服便急不可耐地冲进浴室。
蔚思月赌气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她真的被气饱了。
现在走吗?
可是,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犹豫心理,是不是早已考虑了留下来的可能?
王真洗完穿好浴袍,坐到蔚思月身旁,好心道:“你也去冲一下吧,衣服待会我帮你拿给酒店去洗!”
蔚思月一言不发,起身收拾东西去洗澡,王真钻到床上,闭眼道:“洗完我们歇一会,晚上再过去!”
蔚思月在浴室待了快半个小时,出来吹头发,简单做一下护肤,又是半个小时过去。
王真已经睡着了。
直到一阵噼里啪啦地抽打声,把他从睡梦里惊醒。
睁开眼,便看见蔚思月穿着浴袍,铁青着脸,手拿藤条,天神下凡。
王真直接看呆了。
那还等什么呢?
一把搂过佳人,放倒在床上,大被一蒙,两件浴袍抛出被外。
藤条这种道具,该领盒饭了!
“把灯关了!”蔚思月紧紧抓住被角,双颊似火,美不可言。
“噢!”
王真恋恋不舍地看了最后一眼,有诗云:“胸前瑞雪灯斜照,眼底桃花酒半醺。”他不得不为之前的言论道歉。
蔚思月还是很美的。
身上更有着让人迷恋的味道。
“思月,你身上好香!”真正的暖玉温香,王真再也无法坐怀不乱,化身色中恶鬼,抱着便是一顿狂亲。
“你要对我负责!”蔚思月喘着粗气,关键时刻按住了王真的手。
“天地明鉴,日月可昭。”王真举起两根手指发誓。
也许,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所求的就是这句简单的承诺。
“如果违背了誓言?”
“那就让我长命百岁,陪你白头到老!”王真信誓旦旦道。
“你修仙啊!”蔚思月横了一眼,眉间再无愁意,主动拥吻起来,不过动作很是生疏。
“玄学的尽头就是修仙啊!”这句话王真没有来得及说出口。
两人便淹没在云朵里,做起了缠绵悱恻的高唐美梦。
“善助英雄壮胆,能添锦绣诗肠,神仙造下解愁方,风花雪月玩赏。”
也正应了那句“不活百岁寿也长”!
“思月,你的生日愿望是什么?”
“我没有许什么愿望!”蔚思月紧紧抱着王真,不敢去看对方的脸。
梦醒了!
无法想象自己还是沦落了。
“那你现在许一个愿望也不迟!”王真难得认真道。
“嗯,那你去把衣服拿回来吧,在洗衣房里,应该已经洗好了!”蔚思月轻声道。
“袅娜复轻盈,都是宜描上翠屏,语若流莺声似燕,丹青,燕语莺声怎画成?”
人虽然很美,若要比较起来,还是声音更好听。
王真搓了搓脸蛋子,下床捡起浴袍披上,准备冲个澡。
一条卡通内裤,寂寞地挂在浴室的晾衣架上。
他发现他好像去不了,总不能让人真空上阵吧!
这个愿望真是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