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昱冷声道:“也许他是世间唯一对你真心的人,你竟然害死了他。”
白泠愔揪起简昱甩了出去,简昱从高处跌落下来,摔到地上,直接没了气息。
应傲青抬眼对白泠愔说:“你好可怜,真话都不敢听。 ”
白泠愔怒视应傲青,刹那间,应傲青就被抬至半空,隔空一捏,应傲青化作血雾良久才消散。
沈凤昀脸上被溅了温热的血,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沈玄冥和玄羽亦是被喷了一脸的血,他们怒极,他们合力挣脱傀儡军的桎梏冲向白泠愔,白泠愔信手一甩,沈玄冥和玄羽也化作血雾。
白泠愔:“可惜啊,叫那个小猫咪逃走了,本来还打算收走宠物座驾的,看来,它很不识抬举。至于你~”他看向依旧目光呆滞的沈凤昀缓缓道:“至于你,看着就不是个服管教的,留你不得。”
沈凤昀缓缓抬头和白泠愔对视,怒不可遏,瞬间周身燃烧起熊熊火焰,白泠愔轻蔑看着眼前准备和自己同归于尽的沈凤昀笑道:“倒是有几分骨气。”
沈凤昀仰天悲鸣,焚烧神魂,以命魂为祭,瞬间一道火焰一般的剑直奔白泠愔面门而去。
远在人界焦头烂额的沈道珺瞧着乌云密布的上空和惊天地泣鬼神的悲鸣,心头一紧。他飞身查看一时不察,被突如其来的后卿分身包围了。
察觉到沈道珺有危险,王政和贺左溪见状立刻喊道:“沈哥!小心!”
简易见沈道珺有危险,也立刻冲上前去同们并肩作战。
就这样,沈道珺和简易在包围圈内,王政和贺左溪在外围。
消灭一小股傀儡军后,沈道珺问众人:“你们可听到沈凤昀的声音了?”
王政:“没有听到,你们听到了吗?”
贺左溪:“我也没有听到。”
简易:“小心!怎么来了这么多傀儡军!那为首的!那为首的不是白泠愔么!”
白泠愔在沈道珺等人看向他时已经率众来到了他们跟前。
王政冲上前去,质问道:“你个畜生!我东哥呢!你对得起我东哥对你掏心掏肺的情义吗!”
见所有人都仇视地看着他,白泠愔冷嗤一声:“谁稀罕那些虚情假意的情义!本尊此番来是前来统御人界的,异界已是我囊中之物了。”
沈道珺:“什么?”
白泠愔:“那条长虫,那只死鸟哪有那只怪龟还有和你长得一样的人都被我......”白泠愔伸出手在空中一捏笑容扭曲道:“砰的一声,就像这样~”
简昱,应傲青,沈玄冥和玄羽,最后是沈凤昀化为血雾的影像出现在沈道珺等人面前。
贺左溪:“你这魔鬼!我和你拼了!”
白泠愔只斜睨了贺左溪一眼,他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王政此时早已是泪流满面:“你怎么这么残忍?”
白泠愔:“你们当年屠戮我万兽域的子民时就不残忍了吗?”
简易:“我们何时做过此事!”
白泠愔:“我会让你们想起来的。”
白泠愔随手一挥,所有人都被他囚禁在一处虚无的空间里。
沈道珺看了一眼身处的环境,试了试出不去,他心底涌出无限悲凉:“难道类兽就是他捉来的,阿东也是被他杀了?还是也关在了这样的地方?”
还没等沈道珺想出个所以然来,许许多多的记忆一丝一缕的涌进自己的识海里。
其他人也是一样,他们通过那些记忆了解到白泠愔的来历。
沈道珺接收了所有的记忆才明白,白泠愔竟然是皊犼一族的少主。当年他还是神易晛的时候,皊犼一族拓万兽域,带领有灵智的飞禽走兽避世而居,贪婪的人类大肆捕捉灵兽,避世的万兽域被发现后遭遇灭顶之灾。
后来皊犼一族少主泠愔率众反攻人族,一时间哀鸿遍野,死伤无数,人族在开了灵智的飞禽走兽攻击下日渐式微。就在人族无力抵抗之际,神族出面,帮助人族稳住了局面,特别是邢东琻,他竟然是创世神之一的--昊天帝尊太一。而王政,霍枫,贺左溪,李禛他们是当时昊天帝尊太一座下的四个先锋官。
白泠愔也在看着那些阶下囚的记忆,略略扫过,看到他们对战争的伤亡惨状面露同情时,他是极其不屑和冷漠。
白泠愔作为人也是经过了七生七世的,他和平盛世见过,兵荒马乱也见过,他对自己转生为人的事情是不认同的,他不认同自己作为人的身份,他始终牢记自己是皊犼一族的少主白泠愔。对于他们接收到记忆的那种痛苦,那种看到苍生皆苦的那种悲天悯人的慈悲情愫他是没有的,他的心底只有滔天恨意。
沈道珺:“原来如此,难怪阿东他能度化亡灵,还以为他是因为特别能共情是心灵纯善的人,想不到他竟是创世之神。”
接收完记忆后,他们也都理解了白泠愔的所作所为,只是他们更多的是为人界和异界的万方生灵担忧。
除此之外,最多的时间就是对已经牺牲的那些自己的家人无尽的思念,对那些鲜活的生命就那么消亡他们是难以接受的。
虽然他们也都经历过生离死别,可像这样的,没有经历过,那些消亡是灰飞烟灭,永远的消散于世间,再也找不到了。
他们知道,那些鲜活的生命再也不会进入轮回长河里,他们......再也不会相见了。
白泠愔看着被囚禁的众人越来越消沉,越来越憔悴,他心里是得意的。
白泠愔去见了邢东琻:“我给你准备的礼物,我想你应该会想知道你那些所谓的家人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白泠愔把沈凤昀他们的影像还有沈道珺他们被囚禁的影像一股脑的抛给邢东琻看,邢东琻盘膝而坐,神色淡然。
白泠愔好奇道:“你的心绪怎么毫无波澜?”
邢东琻:“为什么要有波澜。”
依旧语气淡淡。
白泠愔有点看不透邢东琻,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邢东琻:“有意思,你这么久没吃东西,竟然气色越发的好了......不对,你现在竟然不是凡人的躯壳了!你......你你你现在已经恢复了神力!怎......怎么会这样!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出去,为何还留在此处!”
邢东琻垂目,缓缓说出一句:“缘起缘灭自有定数,留下来也不过是为了等一个时机......”
语气无悲无喜。
“时机?什么时机?”白泠愔好奇地问。
邢东琻:“时机到时自然明了。”
白泠愔:“我没心情和你打哑谜,我要告诉你的是--无论你是否恢复神力,都无法阻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