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凡给李渔说了项目之后就出国去了，到了元宵节前一天才终于回国。
    他一回国，李渔就约了他谈事情。
    本来李渔是准备去上海找他的，结果卓凡正好要到北京拜访家里的长辈，李渔就和他约在了北京。
    李渔特意找了一个改成茶室的四合院，这个四合院的位置离蔡老的医馆不远，走路也就十来分钟的事情。
    当天，李渔早早就到了四合院，等卓凡一到，就上茶点和茶道表演。等茶娘表演完，退出包间，李渔才开始谈正事。
    李渔先是拿出打印出来的资料递给卓凡。这个资料是李渔基于卓凡给的项目文件做修改出来的，里面增加了很多李渔的想法和意见。
    卓凡一边喝着茶水，一边随意地翻开看了看，就发现了问题：“你对这个项目这么有信心？”不然也不会想投独家。
    李渔脸上露出自信满满的笑意。回道：“是的。我相信卓总。”
    “你能这么相信我，我也很高兴，就是这个独家有点难。我这个项目原本设定的是连我在内5个股东。你是我第一批接触的四个人里的一个，其余三人已经有两人明确表示了感兴趣，虽然还没签约，但是我这要是突然反悔让你投独家，怕是影响不好啊！”卓凡饶有兴味地看着李渔，缓缓说道。末了，还挑挑眉表示为难。
    “卓总，其余的那两人都是哪个领域的呢？人我认识吗？”李渔也不着急，先问道。
    卓凡倒不隐瞒，直接回道：“那两人你可能认识一个。一个是咱国内有名的一个天使投资人，雷云，另一个是福建那边的商人，他家族都是做医药产业的。姓汪，叫汪长征。”
    雷云，李渔的确认识，虽然只是李渔认识他，他不认识李渔，但是也一起参加过两次会议。
    至于另外哪个汪长征，李渔听都没听过，不过福建莆田系李渔还是有耳闻的。
    李渔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卓凡也顺势仔细看李渔改动后的项目计划书。老实说，李渔这份计划书做得很合他的心意，如果这个项目是李渔自己的，她拿着这个项目书来找自己，说不定他都会投一些。
    这样看来，李渔在投资这块是真的有点能力在身上的。并不是如她自己所说的，全靠运气。再结合他了解的李渔的教育背景、成长背景，只能说或许李渔天生就是吃这口饭的，有得天独厚的眼光和运气，再加上她的能力，想不赚钱都难。
    过了一会，李渔才开口：“雷总我的确是在活动上见过几次，也看过雷总的访谈。雷总是个眼光独到的人。至于那个汪老板，我不了解，也不能发表意见，也不知道卓总和汪老板之间是什么关系。
    的确是，好的项目，人人都想参与。如果真的让我投独家，的确是有点让卓总为难。但是为了后期更好地经营，我还是觉得初始地股东尽量少一些，我的极限是接受和我在内三名股东。”
    至于卓凡会在汪长征和雷云之间如何取舍就不是李渔来考虑的了。
    李渔说得认真，连脸上惯常带的笑意也收敛了。卓凡缓缓点头，并没有马上开口。
    李渔也不着急，慢慢拿起茶壶，给卓凡添茶。“卓总，尝尝这个茶点，这是复刻的以前的宫廷点心，所有的配材都按照中医的理论，讲究君臣佐使，每天限量供应，我还是托了一个朋友的面子才能拿到这些份额。”
    卓凡看着自己面前的精致糕点，拿起筷子夹起一个，轻咬一口。的确是不同于现在普遍的糕点，有种中药的香气。
    卓凡慢慢地吃完这个点心，又喝了一口水，才看着李渔说道：“你这么说不怕我不让你投，再找别人？你应该知道，想跟我一起投项目的人很多。”
    这是自然，卓凡的投资成绩摆在那里，华国那么多有钱人，好多有钱人都找不到投资的地方，只要卓凡愿意，他们都是捧着钱来跟着投的。
    “说真的，我还是有点怕的。不过我还是想争取一下。万一卓总你选择了我呢！”李渔笑着说道。
    “选择你的理由呢？”卓凡这话并不客气。说实话，他对着李渔的脾气已经很好的了，要是别人，他可能早就骂出声了。
    “我给钱快，不墨迹。不乱插手管理过程，不追求回报率。”李渔的理由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卓凡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穿着最简单的西服套装，妆容也是淡的不行，头发就那么顺滑地披在肩上，脸上笑意清浅，眼神又清亮，看着人的时候亮晶晶的。
    忽然，卓凡开口问了一个无关的问题：“李渔，你现在是单身吗？”
    李渔有点惊讶卓凡的问题，不过还是如实答道：“不是，我年前刚刚有了一个稳定的交往对象。”
    这下轮到卓凡惊讶了，他挑挑眉：“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你还是单身状态。”
    李渔点头，“是的，我男朋友是后来才认识的。”虽然不知道卓凡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李渔也不打算隐瞒。
    虽然她开始和苏元这段感情的起点并不单纯，但是她也想给这段短暂的关系一点体面。还有就是以后毕竟还会有个孩子，必要的舆论铺垫还是要的。
    “是金融投资圈的？”
    “不是，他是搞艺术。”
    卓凡又沉默了一下，然后忽然笑起来。“那，李渔，先预祝咱们合作愉快！”说完主动伸出手。
    虽然李渔知道卓凡选她的几率还是挺大的，但是得到这个肯定的答案的时候，她还是难免喜出望外。来不及多想，她赶紧伸出手回握卓凡。
    “卓总，合作愉快！”
    确定了合作，接下来就是细节问题。
    卓凡并没有纠结，直接了当地告诉李渔：“汪长征我会回绝他，到时候再找合适的项目和他合作，到时候这个项目就你、我和雷云三个人。如果后期有融资需求，再另作打算。”
    这个结果是非常好的了，毕竟雷云在华国的口碑非常好，李渔对他很放心。
    “等我和雷云商量一下，到时候我们再约个时间一起聊一下，就可以签合同了。”卓凡的行动力也快得很，立刻安排下一步的工作。
    “好的，我等着卓总的通知。”李渔脸上的笑意都止不住，整个人看起来都是喜气洋洋的。
    卓凡看了李渔好几眼，才意味深长地说道：“李渔你这个恋爱谈的时机太好了。”
    李渔略有些不解，面上透着一些疑惑。
    看着李渔疑惑的样子，卓凡自嘲地笑笑，然后摆摆手，带着助理离开了。
    李渔并不知道，今天的卓凡对她动了心思，如果李渔并没有恋爱，他就会发动攻势追求她了。同样的，为了自己的投资名声，他并不会和李渔有项目上的合作，这一点，他的想法和李渔一样，绝不和投资伙伴发展出男女感情。
    就是那么恰巧，李渔正好谈了恋爱，既然两人不能发展成情侣，那成伙伴就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卓凡是真的有点欣赏李渔，同时，他对李渔的气运也有点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