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青朔瞬间拔剑架在她脖子上,警惕的看着她。
紫仪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牌,拿给青朔看,上面赫然刻着,清一阁杀手 紫仪。
看到熟悉的木牌,青朔的表情柔和了几分,但看着她这张陌生的脸,依旧心存疑惑。
“你虽有木牌,但你这张脸,我可没一点印象,你到底是谁?为何指名道姓找时宣?”
“那个脸上有伤,整日以面纱遮面的女子,就是我”,紫仪回应:“现在疤痕之所以没有了,是安染公主给我找医者治好的。
回想起往事,青朔确实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于是收起了长剑,说:
“我不确定你说的这个人,如今是否还活着,但若你能拿出信物来,我可以帮你问问。”
紫仪闻言顿感欣喜,连忙收起木牌,从右手腕上解下,用红绳编织的手链,递给青朔。
“我知道你向来谨慎,把这个拿给时宣看,他一定会认出我的。”
青朔伸手接过,看着普通到没任何装饰的手链,质疑道:“你确定…这不是普通编绳?”
“你仔细看嘛”,紫仪说着就靠近青朔。
察觉到她靠近,青朔瞬间后退。
紫仪见状赶忙道歉,“不好意思,我忘记,你讨厌女子靠近了。”
“下次注意”,青朔冷声说。
“好”,紫仪应下,指着编绳说道:“这看似普通,但编织的手法,可大有不同。”
青朔瞧了瞧红绳,随后就越过紫仪大步离开。
“有劳了”,紫仪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止不住的欣喜,“太好了,时宣还活着。”
数日后。
在顾千丞的带领下,拿回了属于祁国的玄月城,顾千丞也带着聂白羽回来复命,段寒秋则留下驻守。
萧遇溪出言发问:“百里国边城那边没什么动作吧?”
“没有”,顾千丞回应:“司徒国那些空城就摆在那里,他们百里国也丝毫没有任何动作。”
萧遇溪微微点头,“接下来,拿下司徒国所有城池,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将离百里国最近的两座城池,割分给百里国。”
“是”,顾千丞应下。
“对了”萧遇溪说:“段寒秋虽然性子急躁了一些,但他身为副将军的时间也不短了,直接升任为将军。
至于顾老将军您,就暂时别去边关了,顾卿恒十七八岁了,您也该给她许个人家,或者物色个上门女婿。”
顾卿恒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但碍于在朝堂,便没说什么。
顾千丞思索了一下,觉得萧遇溪说的也是在理,点头应下。
萧遇溪看向聂白羽,“祁言泽曾许诺,待你得胜归来,给予副将军一职。
虽然如今祁言泽不是君主,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个承诺自然还作数,从今日起,你便是副将军了。”
“谢陛下”,聂白羽连忙谢恩,难掩心中欣喜。
“段寒秋性子急,你跟在他身边,多劝着他点”,萧遇溪叮嘱,“觉得哪里不妥,大胆提出来,他教你的东西,你也要认真学。”
聂白羽应下,“是,我记下了。”
下朝后。
萧遇溪刚走出金銮殿,就被顾卿恒拦住去路。
“何意?”萧遇溪看着,有些生气的顾卿恒,不解发问。
顾卿恒回应:“我想跟你单独说件事”。
“嗯行”,萧遇溪看向木云舒,“云舒,你去拟写一份赐封的信,回头让陌齐堰送到御书房。”
“好”,木云舒点头应下。
顾千丞大步追上来,刚想开口,就看到萧遇溪带着顾卿恒,往一旁的偏殿走去。
偏殿内。
萧遇溪坐下说道:“现在就你我二人,有什么事,你坐下慢慢说?”
顾卿恒坐下直言道:“你把我给娶了吧!给个妃位就行。”
“什么?你嫁我?”萧遇溪惊诧的说:“这可是婚姻大事,顾老将军也就你这么一个孩子,而且我是女······”
“你又要说你是女儿身,两个女子不能在一起”,萧遇溪话还未说完,便被顾卿恒打断。
“同为女子又怎样?谁规定两个女子就不能在一起,我偏要打破世俗。”
“没有谁规定,但是不行就是不行”,萧遇溪说罢起身就要离开。
“你不娶我,我就将你是女儿身这件事抖出去”,顾卿恒一句话,迫使萧遇溪停住了脚步。
萧遇溪扭头看向顾卿恒,皱着眉头说:“你喝多了吧!这岂能儿戏?”
“我没喝酒,我是认真的。”
看着顾卿恒如此坚定,萧遇溪自知劝不动她,又担心她真的将自己是女儿身这件事抖出去,只能给一个不确定的答复。
“容我想想”,说罢就离开了。
尽管是一个不确定的答复,顾卿恒也欣喜的露出笑颜,赶忙起身去追她,并打趣道:“这还用想?难道我配不上你吗?”
不知跟萧遇溪缠了多久,顾卿恒终于是回了将军府。
然而刚来到正堂,就听到父亲和太傅的谈话声,于是就躲在一旁偷听。
“顾将军,早知顾卿恒是女儿身,我就给你物色个夫人了,不过如今倒也不算太晚,我来此想问问,你有什么想法?”
顾千丞连忙摆手拒绝,“有劳你挂心,但是不必了,我如今已是四十多,快奔五十岁的人了,就算有个孩子,我也无暇顾及了。”
“这有什么”,穆远说:“如今边关有段寒秋驻守,你平常也就上个早朝,闲暇之余多了去了。
一个孩子而已,怎会无暇顾及?实在不行,找个奶母,或者让新夫人来看,不都行吗?”
顾千丞叹了一口气,“太傅,我不瞒你说,其实一开始,夫人为她取的名字,是顾倾城,一顾倾城的倾城。
顾卿恒这个名字,是夫人去世后,我为她改的,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不想再娶。
因为我知道,若有后,不娶也无妨,可若无后,不但陛下会劝,你们会劝,百姓也会评头论足。”
穆远对此有些惊诧,但瞧着顾千丞如此坚定,便没再坚持,喝了一口茶,随后说起了当年事。
“当年边关战急,你们夫妇走的着急,我们这些重臣以及陛下,都没来得及问是男孩还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