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祁倾歌嘲讽道:“你以为你们许家,算得上什么好人,你祖父倚老卖老,你父亲欺压年轻朝臣,你叔父收受贿赂。
都知你兄长战功卓卓,可又有几件是凭自己所得,都说你弟弟医术一绝,到头来不过是抢占功劳的小人。
而你,也别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她和她的孩子司徒迁昭,是不是你所杀,你自己心里清楚。”
祁倾歌这一番话,直接惊的许如清后退,惊恐道:“你是她什么人?”
“你没资格知道”,祁倾歌说罢,就对许如清放出暗器。
暗器划过脖颈,许如清缓缓倒在雪地上,眼中满是担心与恐惧,她害怕祁倾歌会赶尽杀绝。
“你是个敢爱敢恨的,但有一点你错了,你以为你甩掉王后这个身份,你所做过的事就能抹除吗?
有些事在做之前,你应想过后果,所以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但凡有一点心慈手软,都是你自己该死”。
伴随着祁倾歌的话语声,许如清彻底闭上了眼睛。
此时一阵马蹄声传来,祁倾歌转身就看到,戴着面巾,拿着油纸伞前来的叶临安。
“不是让你滚吗,你又回来做什么?”
叶临安连忙半跪在祁倾歌面前,回应:“长公主,我是听探子说他们跑了,所以才赶回来的”。
瞧见他衣裳没换,祁倾歌眼底划过一抹担忧,但又很快收回,继续用冰冷的声音询问:“人都抓到了吗”?
“除了司徒乐允以外,其余人都抓到了”,叶临安回应。
“起来吧”!
“谢长公主”,叶临安起身,看向门外,“将他们都带进来”。
很快,许家几人被绑着押进来,跟着一起逃的侍从,也被抓了回来。
看到倒在雪地里的许如清,司徒丰烨悲痛的喊了一声“母后”。
许舒鸿看到许如清身死,就知道祁倾歌这次,是真的起了杀心,一时也没敢说话。
祁倾歌突然走上前,凌枝没反应过来, 叶临安见状连忙撑伞上前。
“妹妹”,凌寒试图提醒凌枝,但在凌枝反应过来时,叶临安已经站在祁倾歌身侧,为她撑伞。
见祁倾歌过来,侍从当即跪下。
祁倾歌瞥了一眼,淡淡的说:“你们这些侍从跪的倒挺利索,我喜欢懂事的人,不想死的就走吧!”
侍从闻言连忙应道:“是,谢大人”,随后便爬起身慌忙出去了。
祁倾歌打量着被绑着的几人,目光在其中一人身上停留,“他是谁”?
“他是段家三公子 段文谦”,叶临安回应:“司徒丰烨就是被他救走的”。
“凌寒,你们俩去把段家夫妇请来”。
听到祁倾歌这么说,凌寒连忙应下,“是”。
“大人”,段文谦连忙跪下说道:“将二殿下带走是我自己的主意,跟我父母亲没有关系”。
祁倾歌低头看他,似笑非笑的说:“这冰天雪地的,跪着多难受啊,起来”。
段文谦摸不准祁倾歌的性子,但还是听话的缓缓站起身。
祁倾歌来到司徒丰烨面前,一个眼神过去,侍从就将司徒丰烨按跪在雪地上。
祁倾歌见状满意一笑,随即感慨道:“若你没去刺杀祁涟漪,倒也算是个不错的人,不过这也能理解,毕竟司徒国与祁国本就是敌对”。
“你到底想说什么”?司徒丰烨怒言。
“既然你这么问的话,我也就明说了,跟我混,我饶你不死,反之……”
“你杀了我母后,竟还妄想我对你俯首称臣”,祁倾歌话还未说完,便被司徒丰烨打断,“要杀要剐随你便”。
“哟!死到临头了脾气还这么大,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祁倾歌说着便伸出手,叶临安当即拔剑递到她手中。
祁倾歌眼都不眨一下,就握紧长剑,直接刺入司徒丰烨的心口。
“二殿下!”段文谦无力的喊了一声,眼睁睁看着司徒丰烨倒在雪地上。
祁倾歌拿着带血的长剑,来到许舒鸿跟前,刚站稳脚跟,侍从就识趣的将许舒鸿按跪下。
许舒鸿抬头怒视祁倾歌,“我们好歹为你卖过命,你当真这般冷血无情吗?”
与此同时,樊继明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倾歌,这还未拿下祁国,你就打算把他们都杀了吗?”
“如果你的下属,一心想要杀你,我想你也不会留他的,不仅如此,你还会赶尽杀绝”
祁倾歌这句话,看似是在回应许舒鸿,实则也是在回应樊继明。
然而这句话,属实堵的樊继明无话可说。
许舒鸿眼看来硬的不行,语气顿时就软下来,“下毒一事并非我所为,我真的毫不知情,望大人高抬贵手,日后我定对您马首是瞻”。
许如清的弟弟许言峥,见状也连忙附和,“大人,确实不是我们所为,只有司徒丰烨和司徒乐允会制毒,定是他们二人”。
他们说那么多,祁倾歌是半句都没有听进去,当即用长剑抹了许舒鸿的脖子。
凌寒和凌枝在此时,带着段家夫妇赶来,正巧看到这一幕。
凌寒和凌枝对此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欣喜,毕竟被许家打压了那么久。
身为文官的段大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顿时就慌了神,段夫人更是惊的捂住嘴巴,不敢叫出声。
听到脚步声,祁倾歌转身,正巧与他们夫妇目光对上。
段大人连忙收回目光,拽着夫人跪下,“见过大人”。
“别害怕”,祁倾歌慵懒的说:“此番请二位前来,不过是想给段家长个记性,明白日后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段大人这一路走来,心中也猜到了大概,连忙应道:“是下官教子无方,请大人恕罪”。
“我没打算动你们段家,但只有这次而已”,祁倾歌语气骤然变冷,“若有下次,我不但会杀了段文谦,还会端了你们整个段家”。
“是,下官保证绝无下次”,段大人战战兢兢的应下。
祁倾歌看了段文谦一眼,“放人”。
侍从当即就给段文谦松了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