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絮收回目光,看向别处,无奈道:“你离开鹤轸堂九死一生,而我没有你这样好的身手,也不一定有你这么好的运气,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臧岚拍了拍阮南絮的肩膀,笑着说道:“以我主子的实力,只要你愿意,便能将你光明正大的带出鹤轸堂,保准纪玄阳连屁都不敢放”。
阮南絮将信将疑,但还是婉拒了,“不麻烦你了,我在这也挺好的,最差也不过是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臧岚闻言反驳道:“你别急着拒绝,考虑考虑,婚姻可是人生大事,而且你又不喜欢纪锦棠,何必自己找罪受呢”?
狩猎场内
萧遇溪还在漫无目的的寻找出口,可无论如何也走不出,无奈之下,萧遇溪都打算用法术了,然而就在此时听到了说话声。
“纪堂主”,司顷矢见到纪玄阳,连忙下马上前,到了跟前才看到齐皓月依靠在树身,似乎是受了伤。
司顷矢疑惑的询问:“纪堂主,这地形何时更改的,齐门主这是怎么了”?
纪玄阳见是司顷矢,皱着眉头应道:
“地形是阮南絮更改的,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着手布置了,只是现在这地形,与他给我的图纸完全不一样,我也找不到出口了”。
纪玄阳看向齐皓月又道:“齐门主被绊马绳绊倒,摔伤了腿,现下骑不了马,我们不知地形也走不出去,只能等了”。
司顷矢也略感无奈,然而下一秒,齐皓月就一改虚弱的模样,快速站起身,紧接着对司顷矢和纪玄阳撒了一把药粉。
两人毫无防备的中招,瞬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江蓝安因为离的有些距离,所以没受到影响。
不过也没敢再上前,只是淡淡的说道:“齐门主布局,真是从无败局”。
齐皓月笑着应道:“合作愉快,不过,你的真容,也得露出来”。
齐皓月说着就拔出腰间的匕首,对江蓝安出手。
江蓝安边躲闪边说道:“我帮你同你合作,是因为你在鹤轸堂门前,帮我说了一句话,但你若是想看我的真容,还需另拿筹码出来”。
齐皓月没再回应,却招招狠厉。
此时的纪玄阳整张脸都红的吓人,像是被火炙烤的一样,痛的在地上打滚,而司顷矢的脸上,却渐渐脱落出一张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脱落,真实的容颜也露了出来,正是司徒寂知。
江蓝安见状对齐皓月说道:“那有个司徒国的人,而且说到底,你我都是祁国的人,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一致对外吗”?
齐皓月闻言便停了手,看向司顷矢,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似乎并不认识他,逼问道:“你是谁”?
司徒寂知缓缓站直了身子,看向齐皓月,解释道:“我承认,我不是空谷的谷主,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空谷与银月门没有纠纷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齐皓月还未回应,江蓝安就一语道破:“他是司徒国的四殿下,如今是司徒国的国君 司徒寂知”。
齐皓月闻言顿时感到诧异,紧接着就拔出匕首,对司徒寂知出手,江蓝安也参与了进去。
司徒寂知本就受了些伤,此时一打二,根本没有胜算,眼看就要命丧当场,一枚暗器将齐皓月手中的匕首打落。
三人朝着暗器袭来的方向看去,就瞧见一名身着锦衣的女子,突然现身出现,而这名女子,正是同司徒寂知一起前来赴宴的女子。
女子并没有打算恋战,瞬移到司徒寂知身边,就准备带着他走。
萧遇溪早就躲在一旁观望,见女子会法术,直接出手,设下结界,直接将所有人都困住了。
几人看着这一幕,顿时就愣住了。
萧遇溪缓缓走进结界中,打趣的说道:“这是要亮明牌啊!怪不得这地形错综复杂,我们却硬是走到了一起,既如此,那便都别藏着掖着了”。
说罢,萧遇溪双手中就燃起两团白雾,紧接着就分别对女子和齐皓月打了过去。
团雾在两人的脸上炸开,齐皓月的半面面具被打落下来,连忙伸出胳膊遮住面容。
女子脸上的人皮面具,也硬生生的被剥落下来,萧遇溪还未来得及看清她面容,结界就瞬间被烟雾覆盖。
烟雾模糊了视线,萧遇溪正准备施法去除烟雾,结界就被人强行打破。
待烟雾散去,几人都没了踪影,只剩下不知何时已经昏迷的纪玄阳。
萧遇溪正疑惑是谁打破的结界,然而下一秒,就有人从背后袭来。
萧遇溪险险躲过,转身就看到了百里安洛,他手心还泛着黑色团雾,眼中满是戾气,显然是被控制了。
萧遇溪也发现了他不对劲,出手施法试图唤醒百里安洛。
樊继明的声音在此时传了过来。
“萧遇溪,你现在不过是靠着天选之人的命格硬撑着,还是别白白浪费灵力了,你是无法将他唤醒的,小心被他伤到”。
萧遇溪一边对百里安洛施法,一边说道:“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强行控制凡人,所受到的反噬,怕是也不好受吧”!
两人都在暗暗较劲,百里安洛也开始在爱与不爱间飘忽不定。
萧遇溪施法禁锢住百里安洛,盯着他的眼睛,厉声道:“百里安洛,你忘记温如月宁愿以命相抵,也要救下你吗”?
经萧遇溪这么一吼,百里安洛明显有所动容,挣扎的力道也变小了许多。
樊继明眼看百里安洛有所动容,也开始了语言攻击,“她为了两国安定,不可能跟你远走高飞,你与她早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了,一起走多远都没用”。
樊继明话音刚落,百里安洛就再次暴怒起来,萧遇溪也被反弹,后退了好几步,吐了一口血。
樊继明控制着百里安洛施法离开,临走还不忘嘲讽道:“爱才是世间最没用的东西,萧遇溪你输了,输的彻底”。
萧遇溪捂着胸口,气息紊乱,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缓缓拿出藏在袖中的信烟,点燃后,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