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寻声望去,就看到银月门门主齐皓月,戴着半面面具,身着黑色玄衣,大步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名戴面具的侍从。
众人见是齐皓月,顿时都没了声音,司顷矢也低头默不作声。
齐皓月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再说什么,越过司顷矢走上前,侍从递出请帖,两人就进去了。
江蓝安也将手中的请帖递出,随后也进去了。
司顷矢的夫人,白了司顷矢一眼,低声说道:“你在想什么,好端端的招惹千凌阁主做什么”?
司顷矢闻言也放低声音回应,“我这不是想瞧瞧他长什么样子吗”?
两人说着便递了帖子,也进去了。
此时,萧遇溪的马车到了跟前,缓缓停下,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臧岚率先下了马车,萧遇溪还未下马车,周围的谈论声就传了过来。
“这辆马车可真华丽,这马车内的人是谁”?
在众人的讨论声中,萧遇溪戴上半面面具,拿起玉笛,缓缓下了马车。
在众人看到身披狐裘,一头白发的他,都纷纷皱眉,很难不往辅政王萧遇溪身上想。
毕竟这天下虽大,可一头白发的,也只有萧遇溪这么一个。
萧遇溪伸出手,扶着木云舒缓缓下了马车。
木云舒原本还觉得自己的衣裳有些招摇,此时看着各个夫人都穿金戴银,衣裳头饰一个比一个华丽,自己倒瞬间不起眼了。
萧遇溪走上前不解的说道:“众位,怎的不进去”?
众人见萧遇溪穿着华丽,由于不清楚身份,也没敢多言,一时间没有人开口。
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见气氛有些不对,出言说道:“这就打算进去了,请”。
萧遇溪也不客气,径直走上前,木云舒拿出请帖递给侍从,三人进入,众人也陆续进入。
堂主纪玄阳眼看各个门派的人都没有到,不免有些疑惑,然而下一秒,齐皓月就走入了纪玄阳的视线中。
齐皓月往常是最难请的一个,就算是来,也会最后一个到,这次却第一个前来,整的纪玄阳一时间愣住了。
齐皓月瞥了一眼纪玄阳,语气冷然,“怎么?不欢迎”?
纪玄阳回过神,连忙说道:“怎么会呢,齐门主您能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此时空谷谷主以及萧遇溪等众人,都走了过来。
纪玄阳连忙上前招呼,看到一头白发的萧遇溪,眼眸中明显露出疑惑,虽然不认得,但瞧着萧遇溪衣着华贵,也没敢怠慢。
“众位,请坐”。
众人缓缓坐下,纪玄阳这才看向萧遇溪,恭恭敬敬的出言问道:“敢问这位白发公子,尊姓大名,是哪个门派的人”?
众人也有些好奇,认真的听着。
萧遇溪闻言淡淡的回应道:“在下姓夙单名一个愿,所属暗杀宫,是暗杀宫的宫主”。
纪玄阳闻言,脸上的恭维明显消退不少,众人也显然有些不屑一顾,齐皓月看了臧岚一眼,瞬间就认出了萧遇溪。
暗杀宫一向只接悬赏,跟各个门派几乎都没有交集,但由于暗杀宫的宫主一直没有露面,所以其他门派才没敢贸然对其出手。
如今众人看着不过才十七岁的萧遇溪,显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忌惮,有些人更是口无遮拦,直接出言调侃。
“原来是暗杀宫宫主,之前一直不见你露面,如今这好不容易受邀出来一趟,干嘛还戴着面具啊,难不成是面容丑陋,怕吓着我们”。
此人话一出口,顿时笑声一片。
臧岚顿时皱眉,刚想上前,就被萧遇溪制止。
见萧遇溪不说话,那人看向木云舒,更加变本加厉的说道:
“这位小娘子,生的如此好看,怎得眼光不太好,偏偏跟了他,不如跟了小爷我,保你荣华富贵”。
木云舒看着这阵仗,顿时更加理解萧遇溪为何要穿着华丽而来了,若是穿的随意,怕是进鹤轸堂大门都费劲。
萧遇溪抬眼看向纪玄阳,纪玄阳却端起茶盏,装作饮茶,显然是默许了这一切。
萧遇溪转移目光,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刚刚说话的人,是一个穿着花花绿绿的公子哥。
“没品的东西,杀你都怕脏了我的眼”。
萧遇溪此话一出,那人顿时就急了,起身怒道:“我可是少堂主,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动动手指,都能要了你的命”。
“哦,是吗?”萧遇溪丝毫不惧,平淡的说:
“既然你想要我的命,那我们不妨较量一番,如果你能打赢我,我的命归你,如果你输了,我就将你杀了,如何啊”?
萧遇溪语气平淡,说出的话却让人倒吸一口凉气,那所谓的少堂主纪锦铭也没敢接话,坐下了。
萧遇溪摆了一下手,臧岚便将礼盒递给萧遇溪。
萧遇溪边拆礼盒边说道:“我这头一次来,本想给纪堂主带份礼物。
可纪堂主却任由令郎揶揄我,选择视而不见,想来纪堂主也瞧不上我这所带的礼物了”。
众人一脸不屑,纪玄阳瞥了一眼平平无奇的礼盒,也不屑的说道:“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可不缺你这点东西”。
然而话音刚落,礼盒就被打开,露出了明晃晃的金条,看上去足足有五六条。
这下纪玄阳瞬间傻眼了,众人也被震惊到。
少堂主纪锦铭,也不敢置信的说:“你那暗杀宫,说白了就是土匪窝,这当真是你的吗?别是偷来的吧”!
萧遇溪还没有回应,齐皓月就放下茶盏,出言说道:“纪玄阳,往年我之所以不出面,就是烦你们攀炎附势的姿态。
那么长时间过去了,我以为你们会有所改进,赏脸来这一趟,没想到你们鹤轸堂还是一点没变”。
齐皓月说罢起身就准备离开,纪玄阳见状赶忙起身说道:“是我们错了,我们给夙宫主夫妇赔礼道歉,还请齐门主留步”。
纪玄阳说着就看向纪锦铭说道:“锦铭,快跟夙宫主夫妇赔礼道歉”。
纪锦铭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说了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