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临安连一个眼神都没给祁落云,微微侧身,似乎在给人让路,紧接着祁倾歌就身着素衣,走了出来。
祁落云看到祁倾歌,是很惊讶的,不由的问道:“祁倾歌,你怎么在这”?
祁倾歌一改柔弱的模样,冷笑一声道:“当然是为你而来啊”!
祁倾歌明明是面带笑意的说话,却让人听的毛骨悚然。
“你是谁?你一定不是祁倾歌”!
祁落云见惯了柔弱的祁倾歌,此时突然的反转,一时有些怀疑面前的人是否是祁倾歌。
祁倾歌并没有回应,而是对叶临安说道:“将祁落云带走,好好招待”。
叶临安应道:“是,不知该如何处置太妃”?
祁落云闻言连忙抱紧母妃,尽管有些害怕,但还是说道:“祁倾歌,你不准动我母妃”。
祁倾歌抬眼望向苏懿月,玩味道:“放心,你母妃欠我母亲的,我会一一讨回来,怎么会让苏懿月就这么轻易死了呢”?
司徒乐允折返回王府,刚来到自己院中,就看到祁苍澜和苏暮辞到来。
祁苍澜怀疑道:“司徒乐允跟落云起争执,后被母妃训斥了几句,此事莫不是她做的”。
苏暮辞闻言应道:“苍澜,现在没有证据,不可乱来”。
萧遇溪三人也走了过来,笙箫默无意间瞥到一旁的地上有血迹,低声说道:“主子,看这里”。
萧遇溪停下脚步,看着血迹若有所思。
臧岚顺着血迹,一路走过去,发现正是司徒乐允所在的院子。
司徒乐允走出房门,迎面撞见走来的祁苍澜,假装疑惑的问道:“王爷,你没在太妃身边照看吗”?
祁苍澜直接质问道:“乐允,尽管司徒国与祁国有纠纷,但你我到底是夫妻,有些问题,我想在你这讨个答案”。
司徒乐允淡然应道:“王爷对臣妾有什么疑惑,尽管问就是”。
祁苍澜缓缓说道:“你有想过害太妃吗”?
司徒乐允心中慌乱是难免的,但在祁苍澜面前,还是极力的克制,反驳道:
“王爷,我是司徒国的公主,和亲就是为了避免两国交战,我若是害太妃,岂不是在害我自己的父王”。
司徒乐允表面功夫做的好,祁苍澜并看不出端倪,沉声道:“乐允,你我夫妻一场,所以我来这一趟,也是给你一个机会”。
“但你若是执意隐瞒不说,日后若查出些什么,我不会替你求情”。
说罢转身离开,司徒乐允看着祁苍澜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不屑的说道:“就你这个榆木脑袋,也配说教我,终有一日,我要将你们祁国的人全部踩在脚下”。
祁苍澜刚出院门,就看到舅舅带着萧遇溪直接闯了进来。
这毕竟是内院,外男进入多有不妥,祁苍澜刚想拦,苏暮辞就直接命人在院中搜查起来。
司徒乐允看着这一幕,很是不屑,也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祁苍澜看向舅舅,有些不解,毕竟刚刚还说没有证据,让自己不要乱来,这会却直接带人闯入。
苏暮辞也看出祁苍澜疑惑,连忙说道:“你母妃前脚失踪,这个院子外围就出现血迹,现在司徒乐允的嫌疑很大”。
祁苍澜闻言顿时皱眉,司徒乐允心中也泛起疑云,将太妃带出去时,并没有伤到太妃,哪来的血迹?
很快侍从就将院子搜寻了一遍,并没有找到人。
正当司徒乐允松了一口气时,萧遇溪看了一眼司徒乐允身后的房间,对祁苍澜说道:“大王爷,这间房是王妃的房间,其他人不便巡查,还请王爷亲自进去看一眼”。
祁苍澜点头应下,就走上前,司徒乐允自知太妃已经被带到外面,此时也并没有阻拦,侧身让开。
然而当祁苍澜打开房门后,映入眼帘的正是倒在地上的母妃。
祁苍澜连忙上前抱起母妃,司徒乐允看着这一幕,惊的瞪大了眼睛。
苏暮辞更是直接命人逮捕司徒乐允。
看着围上来的侍从,司徒乐允一时百口莫辩,只得拔出匕首反击。
祁苍澜将母妃交给侍女,转头就拿起长剑对上司徒乐允。
司徒乐允防不胜防的被祁苍澜攻击,抬手抵挡,被伤到了左手臂。
祁苍澜这一剑下手不轻,司徒乐允的胳膊,瞬间就流出了鲜血。
司徒乐允知道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想逃。
但此事关乎母妃,祁苍澜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司徒乐允,面对祁苍澜的缠打,司徒乐允根本脱不开身。
此时,叶墨尘也带着人赶了过来,眼看越来越近,司徒乐允内心十分慌乱。
趁司徒乐允失神,祁苍澜一剑刺向司徒乐允,然而下一秒,安彦出现,向祁苍澜撒了一把药粉,随后带着司徒乐允逃之夭夭了。
祁苍澜接触到药粉,下一秒竟浑身无力,长剑也随之掉在了地上。
苏暮辞刚想扶起祁苍澜,祁苍澜连忙说道:“舅舅,这个药粉有问题,先别碰我”。
萧遇溪上前俯身,伸手沾了祁苍澜身上的粉末,随后用手一撮,对苏暮辞说道:
“这粉末是靠气味发挥的作用,他靠黑衣人太近了,将粉末的气味吸入了鼻腔中”。
苏暮辞将祁苍澜扶起,笙箫默简单给苏懿月看了一下,说道:“这并非是巫蛊之术所为,倒像是司徒国的秘药 三日沉”。
苏暮辞闻言连忙追问:“这可有解法?三日沉是什么?还请先生解惑”。
笙箫默淡淡道:“三日沉就是指沉睡三日,虽没有解法,但三日后会自然醒来”。
苏暮辞闻言放下了心,萧遇溪也离开了王府。
夜半
辅政王府,臧岚守在萧遇溪的房内,支撑着额头在案桌前睡下,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黎雪听幻成人形,将臧岚给叫醒了。
臧岚醒来,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黎雪听着急的说道:“快去看看萧遇溪,她有点不对劲”。
臧岚闻言连忙去看萧遇溪,结果就看到,萧遇溪紧锁眉头,双眼下一黑一白的两条纹路,有些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