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夜离捡起纸团,缓缓打开,笑着说道:“是,我就是想要他死,我就是见不得,你瞧见他就喜笑颜开的样子。
他哪里比我好,他配得上你吗?凭什么你处处厌烦我,却对他死心塌地”?
林琴挽微怒道:“是,他司徒靖安什么都没有,没有你有权有势,也不一定买得起我想要的东西,但我就是喜欢他,不喜欢你”。
司徒夜离将纸张放在林琴挽的手中,挑衅的说道:“但已经晚了,画像已经传到了祁国,这话说回来,你可是帮了不小的忙。
司徒靖安这次若真的因此死了,你的功劳可是最大的,毕竟这整个北凉,也就只有你手中,有司徒靖安的画像”。
林琴挽被司徒夜离气的,头疼了起来,司徒靖安也发现不对劲,连忙扶住林琴挽,担忧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林琴挽甩开司徒夜离的手,怒道:“别碰我”。
眼看林琴挽就要站不住,司徒夜离想上前扶住林琴挽,一位戴着面具的男子出现,扶住了林琴挽。
司徒夜离看着男子说道:“你是谁?放开她”。
男子并没有说话,扶着林琴挽就准备离开,司徒夜离刚准备动手,林琴挽就说道:
“司徒夜离,你动靖安,我管不了,但他是我的人,你若敢动他,我无论如何也会杀了你”。
司徒夜离气愤的说道:“如今我在你心中,竟连个侍卫都不如了吗”?
林琴挽没有再跟司徒夜离对话,对侍卫说道:“莫辞,我们回府”。
莫辞点头应下,扶着林琴挽离开了,只留下司徒夜离站在原地生闷气。
辅政王府内,臧岚拿着画像,有些着急,又有些质疑的说道:“不是吧萧遇溪,你不会真是北凉的小殿下吧”?
萧遇溪坐在庭院中饮茶,放下茶杯缓缓说道:“你仔细瞧瞧,这画像中的人,是我吗”?
臧岚闻言仔细看了看画像,才发现目光与神情,明显与萧遇溪不符,臧岚疑惑道:
“虽然这神情不是很符合你,但人的神情总是可以变的,这难道能说明不是你吗”?
萧遇溪还没来得及回应,就瞧见顾卿恒翻墙进来了,萧遇溪见状调侃道:“少将军你这武功不错,但咱别总用在翻墙头上”。
顾卿恒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抱怨道:“你还好意思这么说,若不是你整这一出,我能有正门不走,跑这来翻墙头吗”?
萧遇溪无奈道:“此事可真不关我的事,我如今这辅政王当的好好的,突然又整出来一个身份,我也很无奈”。
顾卿恒坐下,略带质疑的说道:“你曾说你失忆了,只记得名字,后来又说自己是神君。
你老实说,萧遇溪这个名字是不是你自己胡诌的,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失忆,神君一词更是无稽之谈”。
萧遇溪淡然一笑,随后施法直接将倒好的茶水,送到了顾卿恒的面前,随后问道:“少将军这下可信了”?
顾卿恒眼中明显露出惊讶,随后有些为难的说道:“就算你不是司徒靖安,那又该怎么证明?总不能到百姓跟前露一手吧!
关键祁国的百姓,可不吃鬼神那一套,到时该拿你当妖怪了,这还真是无解”。
萧遇溪淡定的说道:“别想那么多了,喝口茶吧”!
顾卿恒看着如此淡定的萧遇溪,不解的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能云淡风轻的坐在这品茶,我也真是见识了”。
“你有什么办法就说,实在不行你跟我说,我代为转达,再这么拖下去,百姓闯你这王府,也不是不可能的”。
顾卿恒话音刚落,祁言泽就到来了,身边还跟了两名锦衣卫,陆溪知和穆寒一。
祁言泽因刺客一事,本就没睡好,这一大早就听说萧遇溪是北凉小殿下,早朝都给推了,连忙赶来了。
顾卿恒见是陛下,连忙起身,萧遇溪则抬眼看了一眼祁言泽,随后说道:“陛下你怎么来了”?
顾卿恒站在一旁,眼神示意萧遇溪站起来,萧遇溪却丝毫没有看顾卿恒。
祁言泽直言道:“朕不管你是否是司徒靖安,但昨夜傍晚天微暗,朕遇刺了,而刺客是你,此事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臧岚连忙出面说道:“陛下,昨夜我被司徒夜离掳走,辅政王为了救我,被困在山林中,直到深夜才回来,不可能有时间去刺杀陛下您”。
萧遇溪出言道:“臧岚,退下,你是我的人,多说无用,谁又会信你呢”!
臧岚无奈只好退下,萧遇溪起身说道:“我失忆了,我也不确定自己是否是司徒靖安,但刺杀一事,确实不是我做的,此事我不认”。
“至于陛下你信不信臧岚这番话,抓或不抓我,都随你了”。
顾卿恒闻言,顿时皱眉,一向精明的萧遇溪,怎会说出这么一番没有用的话,连最起码的反驳都没有。
祁言泽却说道:“既然辅政王你都这么说了,朕自然是信你的,只要你没有异心,就算是北凉的小殿下又怎样?
在北凉你可以是司徒靖安,但在祁国,你依旧是辅政王萧遇溪”。
萧遇溪对祁言泽这个回答,有些吃惊,周围的四个人也明显感到吃惊,萧遇溪笑着说道:“陛下就这般信任我”?
祁言泽回应道:“尽管刺客与你有一样的容貌,但终究是没学到你的精髓之处,朕的辅政王对朕,可没有他那么恭敬”。
萧遇溪笑了笑,说道:“既然陛下你那么信任我,我为了表达谢意,我跟陛下你表明两件事”。
祁言泽有些疑惑道:“辅政王请说”。
萧遇溪伸出手,示意祁言泽和顾卿恒坐下,祁言泽见状坐下了。
顾卿恒见祁言泽坐下,才紧跟着坐下,端起了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
萧遇溪给祁言泽倒了一杯茶水,随后坐下说道:“实不相瞒,笙箫默是北凉的三长老”。
祁言泽明显惊讶,顾卿恒急忙扭头,一口水喷了出来,随后连忙说道:“抱歉,陛下,我真的没想到”。
祁言泽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无妨”。
萧遇溪又道:“朝阳城出现的毒,并非是慕容国所为,而是北凉做的,那毒药是北凉独有的毒药。
若非笙箫默是北凉三长老,此毒我们根本无人能解,看在笙箫默救朝阳城百姓的份上,还望陛下莫要因身份而为难于他”。
祁言泽连忙应道:“明知是疫病,先生还是愿意前往,先生有这样一份医者仁心,朕自然不会为难于先生,辅政王放心”。
祁言泽话音刚落,笙箫默、陌齐堰、木云舒三人就到来了,三人见祁言泽也在,明显有些惊讶。
随后弯腰行礼道:“不知陛下在此,唐突了”。
祁言泽摆手说道:“无妨,先生请坐”。
三人见祁言泽丝毫没有生气的感觉,不免有些纳闷。
毕竟萧遇溪这身份,又加上刺杀,不下令抓萧遇溪就不错了,居然坐在这与萧遇溪饮茶,还有说有笑的。
萧遇溪见状说道:“你们来的正是时候,本王正与陛下说你们呢”!
随后看向陌齐堰,给祁言泽介绍道:“这位就是北凉的将军 陌齐堰,身边这位就是军师 木云舒了”。
祁言泽闻言险些被茶水呛到,连咳了好几声,陌齐堰和木云舒对视一眼,不知萧遇溪为什么要坦白出来。
顾卿恒看向木云舒,既惊讶又疑惑的说道:“你就是北凉的军师,还真看不出来”。
萧遇溪听顾卿恒这么说,顺着他的话说道:“下一战,由她来布局,是否真的有实力,瞧瞧便知”。
顾卿恒不解道:“下一战?你这是准备攻北凉吗”?
萧遇溪笑着说道:“一位曾是北凉的将军,一位曾是北凉的军师,有他二人在,难道还怕拿不下北凉吗”?
随后看向祁言泽,说道:“就看陛下愿不愿意信我这一次了”。
午时,司徒夜离来到辅政王府,祁国的百姓早就散去,恢复了以往的平淡,甚至连闲言碎语都没有。
司徒夜离带着疑惑,施法进入辅政王府,却看到萧遇溪在和臧岚悠闲耍剑,司徒夜离心中暗道:
“这不可能,画像已经散布开,消息不可能被压下去,再加上刺杀一事,祁言泽为什么竟还没有下令抓捕他”。
心中正疑惑,就迎面飞过来一枚暗器,司徒夜离连忙躲避,随后就听到萧遇溪的声音。
“司徒夜离,你真是一手好算计,可惜你要落空了”。
司徒夜离直接来到萧遇溪面前,怒道:“你使了什么妖术,都这个地步了,祁言泽竟还能坐的住”。
萧遇溪笑道:“我可不会什么妖术,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祁言泽不介意我的身份,所以就没有抓我咯”!
司徒夜离明显不信,心中气愤,但又打不过萧遇溪,只得离去。
大王爷府中,祁念惜来找祁苍澜,却不巧被正要出府的太妃碰见。
从小祁苍澜就与祁念惜不合,所以祁念惜也就不了解苏懿月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