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吉思汗葬礼的第二道仪式,杀人。
孛儿帖汗后和其她汗妃从五百多名小妾中,按照十选一的比例,选出没有生育儿女的五十名小妾殉葬。这些小妾都是身材姣好、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子,她们被汗妃们用美丽的美袍和贵重的朱玉打扮的漂漂亮亮,然后被带到成吉思汗灵柩前面。
孛儿帖说,本后已是黄泉路尽,马上要去长生天陪伴成吉思汗了;你们都是天选之人,能够为伟大的成吉思汗殉葬,是你们莫大的荣耀,你们都去好好的陪伴成吉思汗吧。你们放心,你们走后,本后会从国库取出五万两黄金,以抚恤你们的家人。
五十名小妾有的浑身发抖,有的低声哭泣。孛儿帖给她们每人赏赐一杯由萨满教巫师调制的“神酒”。五十名小妾饮用以后,很快升入“仙界”,去陪成吉思汗了。窝阔台给她们每人准备了一口棺材,把她们放入其中后,摆放在成吉思汗灵柩周围。
葬礼的第三道仪式,向灵柩敬酒。
在拖雷的主持下,窝阔台率先举起酒杯,向灵柩敬拜。接着汗庭乐队奏起音乐,由窝阔台领唱成吉思汗最喜欢听的两首歌,“蒙古大军出征曲”和“苏鲁锭之歌”。超过十万的文官武将、将士百姓围着灵柩敬酒献歌,雄壮的乐曲和嘹亮的歌声逐渐掩盖了哭泣声。
葬礼持续到深夜,才告结束。
次日凌晨,窝阔台召开会议,商议成吉思汗下葬之地。
窝阔台说,父汗说过,去世后愿意在两个地方安葬,一个是不儿罕山萨里川山谷,一个是鄂尔多斯草原。父汗的命令是不能违背的,大家商议一下,如何安置父汗的肉身?
察合台说,安置在不儿罕山的萨里川山谷吧,这里离汗庭近,以便我们可以随时祭拜。
拖雷说,臣弟认为把父汗葬在鄂尔多斯草原也可以,这里离中原近,父汗有生之年没能实现的愿望,就是攻灭金国和宋国。把父汗葬在这里,父汗以后就可以亲眼看见金国和宋国的灭亡。
窝阔台又问耶律楚才,你最知父汗心意,你觉得如何?
耶律楚才说,成吉思汗既然两个地方都喜欢,那就分葬两个地方吧。
察合台、拖雷在场将领都是惊讶不已,窝阔台半生气半开玩笑的说,怎么分葬两个地方?难道还要把父汗劈成两半不成?耶律楚才,要不是我知道你对父汗忠心耿耿,我定要把你活劈了!
耶律楚才说,请窝阔台王爷、各位王爷、各位将领稍安勿躁,容在下把话说完,成吉思汗这两个地方都喜欢,察合台王爷和拖雷王爷也说的都有道理,那我们就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我不知道各位王爷、各位大人听说过衣冠冢这个事情没有?
窝阔台说,似乎听说过,但不是十分清楚,愿闻其详。
耶律楚才说,衣冠冢,即葬有死者衣冠等物品代替遗体下葬,而并未葬有死者遗体的墓葬。中华第一位帝王皇帝,就是因为白日飞仙,没有肉身,群臣葬其衣冠以祭奠,是为我国历史上第一座衣冠冢。之后也有很多帝王建立衣冠冢。由此可见,真人墓是供奉帝王骸骨的地方,这个地方不能让他人知道,以免骸骨遭到人为破坏;而衣冠冢只埋葬帝王的衣物,以供后人祭奠。因此在下建议,将成吉思汗的真身安置于萨里川,具体位置只能让成吉思汗的亲人知道,以供亲人祭拜;而建衣冠冢于鄂尔多斯草原,以供其他文臣武将、将士百姓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