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秋荷殿
作者:燕青予   娘娘天生尊贵,一路宫斗上位最新章节     
    江潮瞧这太监面生,想问话呢。
    “时间紧,充仪有要事要禀,您就替我通报一下!”
    江潮并没有因为不认识而忽略这太监,意充仪多受宠他是知道的,毕竟赏赐大多是他送去的。
    如此,江潮便去寻赵全了。
    今儿,在淳祈帝身边伺候的,是赵全。
    江海刚送楚相离开。
    赵全听着意充仪三个月,眉心跳了跳。
    淳祈帝眼尖:“赵全,江潮寻你,何事啊?”
    赵全回话:“陛下,外头有个自称是意充仪身边的太监求见,说是充仪有要事,陛下召见吗?”
    淳祈帝先是暗忖难得,面生?难不成又搞了什么花样?
    但其实,今儿淳祈帝政务没忙完,其实不太分得开心神,不过听几句话时间还是有的。
    故而,淳祈帝犹豫了下,便召见了这太监。
    小太监第一回离淳祈帝距离这般近,心若擂鼓的同时热血沸腾。
    “就是你说,你们充仪有要事要报?”
    那小太监匍匐着:“回陛下,正是。充仪今儿在秋水宫参宴,充仪说这宴办得极好,叫陛下定得来一趟!”
    淳祈帝凝神:“你们充仪不是个闹事的人,这话,不像是你们充仪会说的。”
    那小太监的手就有点颤抖了。
    淳祈帝淡道:“朕劝你如实说来,莫连累你们充仪。”
    小太监咬牙:“充仪遇害,求陛下救救我们充仪吧!”
    淳祈帝心一抖:“何出此言?抬起头来。”
    小太监抬头,并不敢直视龙颜,所以是垂着眼的。
    淳祈帝确认对这人没什么印象。
    “奴才小为子,是充仪娘娘身边伺候的三等太监。”
    “你们充仪怎么了?”
    “求陛下摆驾秋水宫,救充仪一命!”
    这奴才是不肯说了。
    “若你们充仪无事,你该当何罪?”
    “若充仪无事,那是再好不过,奴才谎报该以死谢罪!可若是充仪有事,奴才就是千刀万剐也愧对充仪,奴才更该以死谢罪!”
    淳祈帝这下正眼瞧人了,审视的目光刮过:“你倒是忠诚。”
    “奴才伺候充仪,是奴才的福分!陛下,时间不等人!待您见着充仪,再问奴才的罪吧!”
    如此,淳祈帝甩甩袖子:“赵全,摆驾秋水宫。”
    赤乌跑回秋水宫,满头大汗,喘着粗气,把衣裳递给月白,话都说不连贯。
    月白:“赤乌,辛苦你了,你先歇着。谷蝶姑娘,麻烦你快些带我去秋荷殿。”
    月白倒不是着急衣裳,而是着急销雪。
    月白不在销雪身边,想着只有琉璃一人,又是在别个宫里,心下总是惴惴。
    月白算着时间:“谷蝶姑娘,你说是一盏茶功夫,怎的还没到?还要走多些时候?”
    “月白姑姑,就在前头了。”
    月白加快了步伐,见偏殿牌匾写着秋鹤殿三字,敲门:“充仪,奴婢月白,赤乌将衣裳送来了,奴婢现在进来吗?”
    里头没人应,月白瞧了谷蝶一眼,推开门,空无一人!
    “谷蝶姑娘,这是怎么个事?带我去找你们沁竹姑姑罢!我定要向她讨个说法!”
    谷蝶抹了把汗:“月白姑姑,实在对不住,秋水宫里有一个秋鹤殿,还有一个秋荷殿。想来是婢子听错了,该是秋荷殿,奴婢现下就带您去。”
    月白面无表情:“谷蝶姑娘,我瞧着,你领我找沁竹去!我倒要问问既有两个名字如此相近的殿,沁竹怎不交代清楚,莫不是你们刻意拖着脚程,居心何在?”
    谷蝶不敢看月白:“月白姑姑,都是婢子的错,都是婢子没问清楚。月白姑姑,还是充仪的事儿要紧,我现在就带您去秋荷殿,不敢耽搁时辰的。”
    月白冷笑:“这会还能带错殿吗?”
    谷蝶急声:“不会了,不会了,不在秋鹤殿便只有秋荷殿了。”
    “麻烦姑娘脚程快些,一盏茶时间可能到?”
    这便是在别人的地盘的无奈,只能听从别人安排。
    月白也就是故意吓谷蝶一下,她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到销雪。
    谷蝶:“两个殿恰在东西两侧,不太近的。姑姑你护着衣裳,咱尽量走快些。”
    凌波台,皇后:“都快半个时辰了,充仪怎地还没回来,月兰啊,你这偏殿离得这般远吗?”
    实则是节目快到尾声,皇后也累了,众人到齐,就好散了。
    月兰:“是了,按理说也该回来了,寒雾这丫头怎么办的事。沁竹啊,你去,罢了,本妃亲自去瞧瞧。”
    说完,月兰便起身:“还请皇后娘娘替臣妾盯着场面,臣妾这就去瞧瞧。”
    皇后潜意识有一种什么事要失控的感觉,更不想叫月兰离开视线:“罢了,本宫同你一道去吧。到这时也算尽心,各人都累了,瞧瞧安宁好了,便都可回宫了。”月兰想了想,爽快道:“娘娘说的是,那咱便一道走着吧。”
    皇后和月兰起身,那下头的宫妃瞧见了,酒都跟了上去。
    谢充容已经醉了,可她贴身婢女没醉呢,众人都走,可不好留的,两侍女扶着谢充容也跟上。
    寒雾急匆匆跑来,恰同皇后一行人撞上。
    寒雾是跑得真急,鬓发略散,瞧见月兰了,跪下:“娘娘,娘娘不好了!充仪,充仪她……”
    皇后登时醒了酒,凌厉的眼刀剐向月兰:“怎么个事?不过换身衣裳!你这婢子,好好说话!”
    寒雾瞧着月兰,眼色复杂。
    明明该是万无一失的计划,便是药都用了数种,云氏一个弱女子,且就带着一个婢子,如何能抵抗得了?
    再说,即便是抵抗了,但那媚药药性强烈,男子都扛不住的,如何都能叫云氏丑态百出才对啊。
    月兰瞧着寒雾,只当她小家子气,不堪大用。
    月兰骂道:“到底怎么了?罢了罢了,瞧瞧你这没出息的样!本妃亲自去瞧瞧。”
    月兰再没看寒雾,越过人而去。
    可若月兰叫寒雾抬头,便能瞧见她这婢女失魂落魄,一副被吓惨模样。
    月兰的脚步愈发快了,是兴奋的。
    有的时候,太过执着一件事,又或是算的毫无遗漏,便会自信自得,只把事情想得与自己期待的一般,从而失了一分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