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怎么,今日的触感好生奇怪呢?
啧,夏日天热,销雪特制了蚕丝薄被,也算清凉。但她夏日睡觉可不爱裹严严实实的中衣,而是改良版吊带,这下腿啊手啊都是赤条条。
淳祈帝的中衣薄,淳祈帝的手擦过销雪臂膊呢,这不,一下就感觉不寻常了?
淳祈帝既然好奇,那定然要看看究竟如何,这不,就把薄被掀开了。
屋内烛火燃着,也透着少许月色,淳祈帝可算看清了,啧,藕臂娇肢,双腿纤长,足趾莹润。
淳祈帝心说他也不是柳下惠,这小嫔妃不是存心勾人吗?
但销雪是真睡着了,被淳祈帝一掀,呼着冷呢。
淳祈帝深吸一口气,他还没有…的冲动,心说看朕下次如何教训你,真是,什么奇怪的衣服都敢穿,素日就想着如何勾引朕?
淳祈帝给销雪盖上被子,躺下,小嫔妃粘过来,他也就顺势搂上。
淳祈帝很生气,他一个皇帝,有反应了,还得忍着,真真真是第一回,气死朕了!气死朕了!
小嫔妃一如既往香香软软,许是不出门,素日又养得好,怎感觉皮肤更娇软,身材还更有料了,真是造孽。
淳祈帝忍不住在小嫔妃脸上咬了一口,一下子,力气没控制住,把人弄醒了。
饶是皇帝也感到尴尬。
销雪的腿搭在淳祈帝的腰,咳咳,于是乎,两人都尴尬了。
销雪也没想到会抓包淳祈帝趁她睡着轻薄她啊,脸上红霞氤氲,糯糯道:“陛下,睡觉么。”
天晓得,这么晚了再闹,她明日不用请安了。
淳祈帝解决尴尬的方式就是:“先睡你,再睡觉。”
啧啧,销雪欲哭无泪,早晓得就不睁眼了。
淳祈帝倒是得偿所愿,一把就伸进销雪衣底。
销雪也许久没和淳祈帝欢乐了,嘴角溢出细细密密轻哼,腿便搭上淳祈帝腰肢。
两人还是很合拍的,就是激情时分,销雪实在受不了,忍不住抓着皇帝的背,销雪指甲不长,但细痕还是会有。
情之所至,淳祈帝故意折磨销雪呢,他先前丢的脸不得找回场子?
于是乎,就听得销雪的求饶啜泣了。
小猫被逗弄狠了,亮亮爪子也是有的,淳祈帝又怎么会怪罪销雪呢?
别说,他还觉得别有一番滋味呢。
江海也无语了,天晓得他正准备瞌睡呢,得,被吵醒了,还得帮主子备水呢。
这响动太太太磨人,他一个太监都不忍卒听。
今晚琉璃守夜呢,两人大眼瞪小眼,嘿,纷纷后退几步。
琉璃好心分享耳塞,啧,至少有点缓冲吧。
闹了许久,销雪睡眼朦胧,浑身却不听使唤到处开花呢。
淳祈帝颇为餍足,两人收拾好,淳祈帝也睡不了多久了。
淳祈帝心说明日怎不是休沐呢?
于是乎,淳祈帝喝了浓茶,强撑着上朝去,坐在御辇还打眯瞪,揉额角呢。
淳祈帝走前,销雪睡得那叫昏天暗地,她还是小身板呢,怎么受得住急风骤雨呢?
淳祈帝心有不公,硬是揉了把销雪小脸,走前不忘给销雪告假是他最后的温柔。
嘿,这后宫中人也琢磨出些不对劲来,怎的,这云婕妤侍寝次数是不多,但似乎大多时候次日都告假?
怎的?看她面色红润也算康健啊,怎么人和人侍寝还不同?
还是这淳祈帝就就就这么体恤这郡主?
秦承朝前身有游牧民族血液,民风还算开放,也没有后宫不得干政之说,皇帝一夜叫几次水也不着人记录,皇帝也有想留着隐私的,但有没有动静还是会记下的。
毕竟,没动静何来子嗣呢?有人秽乱宫闱岂不危险?
众人也就在心里腹诽,偶有说嘴的,也总不能到销雪跟前问这等事吧。
淳祈帝的话销雪怎能不放在心上?
于是乎,华阳殿便收到个木匣。
匣子里三张纸,一张便是天地不仁……字迹是簪花小楷,写得倒挺用心。
一张是情者,性之质也,故而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啧,纸上还画了两个卡通小人,小人中间夹着个红色爱心呢,是变着法子给淳祈帝告白呢。
但别说,这情书还是淳祈帝第一回收,淳祈帝暗骂妖精,唇角却噙笑呢,想来也是颇为受用。
还有一张嘛,是棋阵。淳祈心说也是没谁了,这婕妤见缝插针邀宠呢。
淳祈帝把两张纸折好,又放回匣子里,嘱托江海收好。
江海自是应声,他也好奇,想看看是什么叫这帝王颇得开心颜,但他岂敢偷看呢?也就私下心痒片刻。
另一张天地不仁嘛则是给那群文人翻阅咯。
淳祈帝倒没怀疑这些话的来历,毕竟历史上也曾有皇帝焚书的记载,这些话表达出来的思想可能是百年前百家争鸣时期某个派别的话吧。
孤本古籍可是难得,但镇北王府有也不足为奇。淳祈帝向来不敢忽视民间才子,也相信有不入仕途的经世之才,对于那教书先生也无甚怀疑。
自他践祚以来,坚持收拢朝权、礼贤下士、攘外安内、轻徭薄赋,虽道阻且长,但秦承确有强盛之势。他虽自信但亦有自知之明,他是天子但并非手眼通天,天下之大总有未知,而有这未知恰恰证明秦承之盛。
包容这件事,他学了太久,但这过程可不美好,不提也罢。
处理政务时,淳祈帝被那两张纸闹得心痒。
啧,好一个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啊,于是乎那小嫔妃湿漉漉的眼眸和娇俏明媚的脸就总是浮现于他脑海。
明明也没见几次,那哭的、笑的、娇的、怨的表情是那般生动,不想也便罢,愈想画面感愈浓呢。
烦死了!真是烦死了!
江海杵在那低着头一言不敢发呢,以他随侍多年的直觉,淳祈帝现在心情可不算好呢,一会勾唇一会蹙眉,虽然幅度小,可他江大总管怎么会没这点眼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