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请安
丽姬:“婕妤可真是好本事,明明伤的是惠昭媛,却叫婕妤喜得接连两日侍寝殊荣。”
销雪:“多谢丽妹妹夸奖,本婕妤倒是觉得自己无甚本事,大抵是陛下看有人攀污本婕妤亦心疼本婕妤吧。”
丽姬冷哼:“呵,婕妤本有嫌疑,还得陛下青眼,可真真有本事。”
销雪眯眼:“陛下亲口所言是贱婢攀污本婕妤,丽姬你是对陛下有意见?”
销雪素来端笑,但此刻神情端肃,颇有气势。
丽姬只能低头,咬牙:“是妾失言。”
销雪这才挂起笑。
嘉德妃:“婕妤真是一张巧嘴,昨日可是陛下亲赐御辇,想姐姐也是有孕才得坐两回,宫内还仅有月兰妹妹常有此殊荣,婕妤可真是颇得圣宠。”
月兰夫人喝茶:“陛下素来体贴,云妹妹年纪小又是郡主,陛下自然得照顾几分。”
嘉德妃:“哦?沈贵嫔还是陛下表妹,怎不见得有此殊荣?想必是陛下更喜爱云婕妤罢了。”
销雪笑意盈盈:“妹妹可多谢嘉德妃姐姐吉言,若是陛下当真喜爱妹妹,妹妹可得开心得好多天睡不着觉,要是陛下真能这样一直宠着妹妹就好了,妹妹可是羡慕月兰姐姐圣宠不断呢。”
众妃……
嘉德妃一脸晦气。
皇后淡笑:“本宫看安宁和陛下和好如初甚好,前些日子瞧安宁那魂不守舍模样本宫可真心疼。”
销雪嘻嘻:“皇后娘娘就是好,皇后娘娘最近查案辛苦了,也得好生休息,不然妾也心疼娘娘呢。”
皇后面上笑意深了几分。
淳祈帝当晚去了潇湘宫,一去就是四日,可真真羡煞众人。
嫣选侍禁足解了,次日请安,众人发现这选侍在那血淋淋的阁子一个月也没憔悴,反而身姿更为纤柔,肤色更是莹透,真是叫人咬碎了牙,若没有谁人暗中照拂,谁信?
请安自有人好一阵酸言酸语惹得嫣选侍泪眼盈盈。
这不,嫣选侍去御花园散心,偶然遇见丽姬,丽姬话不多说就叫人罚跪。
恰恰好被皇帝看见,皇帝怒斥丽姬,带着嫣选侍走了。
嫣选侍又又又接连侍寝三日。
但皇帝也没忘了丽姬,嫣选侍后丽姬侍寝了两日。
这下,丽姬满血复活。
之后,皇帝还召幸了两位,各一夜。
销雪心说这狗皇帝把她忘了?她的宠妃计划付诸东流啊。
丽姬满血复活后就想蹉跎嫣选侍。
可丽姬摩拳擦掌呢,嫣选侍竟在请安时昏了。
皇后赶紧请太医,太医这一看不得了,竟是怀孕月余,众妃哗然。
太医还面色复杂嘱咐嫣选侍要多吃补充营养,不然胎儿虚弱。
啧,销雪心说这不就是低血糖?
众妃倒是另有所想,话传到惠昭媛那,惠昭媛好生嗤笑。
嫔妃有孕,皇帝自是欢喜。
嫣选侍晋位嫣宝林,帝后和众妃的赏赐也流去晴雨阁。
后宫这下有孕的妃子三个,太后也不在意一个宝林有孕了,两个太后都没给赏赐。
这下就和胡常在当初有落差了,众妃心中自有成算。
但嫣宝林好歹是淳祈帝现下宠着的人,故而淳祈帝虽没留宿,但当天就去看了嫣宝林。
要知道胡常在这一胎皇帝可从没看过,而惠昭媛自打出事后,皇帝也没去看。
这嫣宝林霎时间羡煞众人,多少妃子咬牙暗恨。
嫣宝林身体差,皇后还特意免了一个月的请安。
次日,淳祈帝宿在凤仪宫。
楚皇后给淳祈帝宽衣:“陛下,惠昭媛的案子已有眉目。”
淳祈帝挑眉:“哦?说来听听。”
楚皇后摆手示意奴婢们下去:“碧何的主子藏得很好,臣妾命人将其居所翻了个遍都没能找到任何可疑之物。臣妾亦将其交好的奴婢一一审讯,无所收获。”
“后来,臣妾便派人去宫外寻其母家,发现其母家早在数年前就去了江南。”
“其邻居说约莫三四年前这家人似是欠下一大笔债,总有人上门闹事,街坊邻居好不安宁,但某天过后,闹事的就不来了,这家人也搬走了。”
“臣妾觉得可疑,恐怕是有人替其还了这笔债,臣妾便叫人快马加鞭寻去江南,好容易找到踪迹,却得知此家人遭了劫匪,无一人生还。”
淳祈帝笑道:“这样看来,那贱婢背后还真有人?这一灭门惨案在当地也无甚反应?”
楚皇后叹:“臣妾也是这样想,当地官府派人追查但并没有寻到贼人,说是江洋大盗穆离所为。”
“啧,是何人为官?这案断的干净。”
楚皇后微顿:“沈清,说是在宅子里发现穆离留的十字记号。”
淳祈帝含笑的眼扫过楚皇后,牵着发妻上榻:“可是沈家的沈?”
楚皇后心颤,笑道:“旁枝中的旁枝。”
淳祈帝挑起楚皇后的下巴:“可还有讯息?”
楚皇后扯出一抹笑:“宅子被一把火烧了,臣妾无能。”
淳祈帝叹:“清华也尽力了,这样看来倒是沈氏嫌疑最大?”
沈氏,后宫可有两位!
楚皇后凝眉:“正是太干净了倒叫臣妾疑惑。臣妾看沈氏素日虽与惠昭媛不对付,但也不像是爱耍阴私之人,再者,臣妾自惠昭媛受害当天便叫人留意六宫动静,绚晴殿面上并无异样。”
淳祈帝拇指摩挲着皇后肌肤:“清华心善,知人知面不知心,沈氏倒不能就此排除嫌疑了。”
皇后垂眼:“臣妾无能,不能确定谋害皇嗣之真凶,请陛下罚。”
淳祈帝眯眼:“听闻沈氏与周氏素来交好?周氏之父亦在江南当差?”
楚皇后心下一惊,周氏,是她的暗桩,叹道:“陛下怀疑是周氏挑拨?”
淳祈帝冷笑:“周海平被参贪赃十万两白银。”
楚皇后:“臣妾明白了。”
淳祈帝满意道:“皇后近来愈发贤德聪慧,叫朕心悦,听说胡常在常来皇后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