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祈帝心说这小嫔妃真是自在,也不客气,但她不烦人,红袖添香看着就叫人心情舒畅,能解政务繁累。
两个时辰,淳祈帝也累了,就和小嫔妃聊天:“销雪也给胡常在送礼了?”
销雪心说看来淳祈帝对后宫的信息掌控很灵敏嘛,眨眼道:“妾看大家送了便也送了。”
“哦?爱妃送的什么?”
销雪歪头:“银子呀。”
淳祈帝失笑:“促狭的东西,怎想到送银子?”
“银子不方便被人动手脚呀,难道不能送银子吗?”
淳祈帝以为销雪会说些方便胡常在打点之类的话,毕竟胡常在人微言轻是事实,她这样说还能卖个体贴名声,说不定胡常在还念着她好。
但这小嫔妃看着就不是个体贴的,淳祈帝古怪地看她一眼:“你倒是实诚。”
销雪傲娇道:“妾自不愿骗陛下呀。”
“啧,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
销雪笑吟吟道:“妾要做的事情可多了,请安、喝茶、赏花、喝茶、看话本,空闲时妾还得休整院子,做做运动,鼓捣些小玩意……”
淳祈帝眯眼:“哦,不是说想朕?”
“想自然是想的呀,但妾也得找点事情做不是,不然妾就成独坐院内的望夫石了。”
小嫔妃说话有趣,要是宫内人人都给自己找事做,就没那么多吵闹,淳祈帝觉得挺好。
至少这两三年他不得不看在云太傅和镇北王夫妇的面子上多照看这小嫔妃,好在小嫔妃人漂亮、会说话、乐意讨好他,否则他做戏都难。
淳祈帝心说这云家俩女儿性格还真是大相径庭,大云氏端庄贤德能做个好帮手,小云氏明艳娇憨叫人劳心费神。
晚膳自然是在华阳宫吃,销雪还笑眯眯点了几个菜,江海和兰苕服侍着。
这次销雪没饿极呢,时不时也给皇帝布膳。但她不问陛下吃什么,而是她尝着什么好吃就和淳祈帝分享什么。
这个体验叫淳祈帝觉得有趣。
晚膳用罢,淳祈帝领着销雪在华阳宫闲逛,华阳宫内有一片竹林,二月正是修竹璀璨时,小嫔妃夸道:“陛下宫内这竹养得真好,这笋儿也是极好。”
淳祈帝看销雪,藕荷色薄衫和红痣对着夕阳倒是相得益彰,他捏捏小嫔妃的脸:“安宁喜欢?”
销雪歪头:“是呀,用这笋炒肉、做笋干定是极好,这竹做竹筒饭也极好。”
淳祈帝心说宫内哪位嫔妃不是克制着口腹之欲,这位倒是自在,就不知是不是在立人设:“未曾想安宁竟是个吃货?”
“哼,食色,性也。虚心竹有低头叶,傲骨梅无仰面花,是君子所想。但妾是俗人,虽爱万树梅花月满天,更懂有花堪折直须折。”
小嫔妃说这话时昂着头,眉宇间自有神采飞扬,比竹还傲,比梅还艳,淳祈帝一时意动:“笋赏爱妃吃,爱妃归朕吃。”
销雪可没想到淳祈帝昏话一时就来,红了脸娇声道:“陛下,您坏,坏极了。”
淳祈帝笑出声来:“爱妃可还记得上回朕说的话?”
销雪哼着撇头。
淳祈帝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抱着人且回屋了。
淳祈帝年轻,又练武,是真的猛,也没叫小嫔妃卸妆,直接撕了销雪的衣裳。
好在销雪没出汗,到这份上销雪也不矫情了,手探进淳祈帝的里衣。
淳祈帝对销雪的这份主动是极满意的,销雪年纪小,肤如凝脂,貌比花娇,身姿窈窕,腰肢柔软,淳祈帝一时没忍住就做得狠了,结束都是子时了。
江海心说这位婕妤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销雪在昏前还心说淳祈帝当真是天赋异禀,天天和不同女人做,怎么还能这么有精神?
淳祈帝看着销雪身上青青紫紫,有点尴尬,他不是一个不体贴的帝王,但他也没想到销雪这么嫩啊,叫人来给他俩净身了,琉璃是偷摸咬着牙呢,心说婕妤真不容易啊。
次日淳祈帝起身,销雪自是没醒,他也没计较,叫人去给皇后告假。
更衣时才发现身上一个牙印,便想到昨夜小嫔妃张牙舞爪的模样,又和江海说待婕妤醒来,留她吃早膳罢,且传话于她:这次损伤龙体便不治罪了,下次爱妃须得提醒朕原模原样赔回来。
江海自是应好便吩咐下面人去做了。
走之前淳祈帝还掐了把小嫔妃滑溜溜的小脸,斥道:“你是舒服自在。”
销雪嘟囔着转头就继续睡。
销雪醒来她也不说要去请安的话,要是淳祈帝这还不帮她告假也颇没良心了,那她还凭什么斗帝心?
起身就叫琉璃和月白进来服侍。
销雪吃着淳祈帝吩咐的早膳呢,赵全就进来传话了,销雪咬牙道:“和陛下回话就说妾晓得了,只是妾记性不好,时间一久可就真忘了。原话回便是。”
赵全应好便退下了。
哪敢在华阳宫内请公公喝茶呢?
这边销雪被月白搀着走回宫呢,她这个位分还没步辇,只能走着。
狗皇帝也没说叫步辇抬她回去的话,要是真抬了,本身昨日伴驾许久,今日又告假请安,还真得叫六宫侧目了,群愤之下必有勇夫,她刚入宫半月,可还不想太出头呢。
那边赵全去回话了,淳祈帝笑道:“江海,这婕妤还没离开就邀宠呢。”
江海赔笑心说这哪容得他说闲话。
但小嫔妃这样的邀宠方式淳祈帝不讨厌就是了,纯当帝妃情趣了。
销雪刚回云玉殿,皇帝的赏赐就来了,来的太监是江海的徒弟江潮。
送来一筐春笋,一串玛瑙珊瑚手链,一对镶翠缕金珠花海棠流苏步瑶,一只琉璃青玉翠竹簪,咳咳还有一瓶药。
这次的首饰很是华贵了,想必皇帝以后都不能随便赏她了,赏的还没妃子自家带的好岂不是丢人?
江潮:“陛下说这药是特质的,对娘娘有好处,叫娘娘每日抹在受伤处两回,不日便会好的。”
销雪一时红了脸:“麻烦江公公走一趟了,请江公公喝茶呢。”
江潮笑眯眯地:“谢婕妤娘娘。”
兰苕塞了一个荷包,分量不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