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川?”
“我在。”他应了下来。
虽然声音还是有些沙哑,可是好歹清醒了很多。
“我看看。”
见他还算正常,司音松了口气,走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蛋。
还好,应该是恢复正常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被谁下了药?还是这种龌龊的药。
这家伙也真是狠。
给你下的剂量不少。
这是铁了心的要跟你……”
说到这,司音悠悠地闭嘴了,他看了一眼祁川,只见对方脸色不好看,应该是回想起了刚刚那些不堪的事情。
“没事。
就算是被人那个啥。
你一个男人,也没有必要太在意。”
司音实在是不会安慰人,这话听上去就不好听。
祁川脸色更加铁青了。
他抬起头,有些幽怨。
“什么叫做我一个男人不用在意?
我在音音的眼里,就是这么一个随便的人?”
他步步紧逼,声音幽幽,空洞的吓人。
“不是。
我没有这个意思。”
司音后退了一步,差点因为心虚而绊倒。
祁川一时笑了起来,看着司音的模样,是难得见她这般调皮。
“怕什么?
我又没想怪你。
是钟妩。
不过我跟她并没有发生什么。
所以停止你的幻想。”
他心里面长长的叹了口气,这小姑娘怎么就这么没心眼,自己的种种反应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他强忍着痛苦,一路都在找她。
怎么在她看来,自己就算是被占了便宜也没什么。
他心里面郁闷。
看着司音的眼神就更加的深沉了。
听到这个名字,祁川倒是一点也不意外,钟妩对祁川的深情,几乎异于常人。
是她,说的过去。
奇怪的是,她哪里送来这么强烈的药。
“只怕不是她一个人。
有人在帮他。
看来你是被针对了。”
司音指的是药,祁川当然也清楚。
他眯了眯眼睛,走出去若无其事的脱下了衬衣,换了一身干净的。
司音没想到他这么直接,赶紧转过头去。
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吧…
“我知道,是花夜。”
好衣服,祁川也给了答案。
只不过瞥了一眼边上的人,却发现已经转过了头去,还挺矜持。
他笑了笑,并没有点破。
司音听到这话,才是惊愕的转过头。
“花夜。
对呀。
如果是他的话,倒是合理。
他应该不缺这种药。
不过,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和钟妩合作对付你?”
司音我不见得两个人是一类人。
更何况,花夜还是后来者。
祁川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发现司音还真是不知道。
“应该是因为你。”
他解释着,走过去去冰箱里拿了一瓶汽水,然后又拿了个杯子给司音倒了一杯常温的。
“花夜对你的目的性很强。
我应该是他的假想敌。
他总觉得因为我的存在,所以没有办法招揽你。”
他这个猜测其实八九不离十。
司音沉默。
想起今天花夜突然间把自己找出去,说了一些无厘头的话。
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这个人,报复心重。
总会有办法让他们吃回去的。
不正面冲突,那不是聪明人的做法,更何况他们知道,这毫无证据下,做的再多也只是挣扎。”
他的意思,很明显是有了主意。
司音沉吟了片刻,总觉得他这是要干一番大事。
相处久了,习惯了他的温柔。
倒是差点忘了,刚开始两个人见面的时候,他也是一个大boss的存在。
而且既神秘又强悍。
因为时间褪去了他的锋芒,可并不代表它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看来,这园区还有的热闹。
只不过,一想到他差点被钟妩给强了,司音还是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祁川端着汽水喝了一口。
动作瞬间僵住。
他幽幽的看向司音。
小姑娘自知心虚,干脆低下头,喝起了水来。
两人还算是默契的,没有再提及刚刚的事。
确定祁川没事,司音喝完水后也就离开了。
这个看似还平静的夜晚,却充满了各式各样的算计。
小花园。
花夜站在夜色当中。
一会儿的功夫,走来了个人,站在他的身后。
“你还真是个废物。
我事情都给你帮到这种地步了。
你还没得手。”
来人不是别人,钟妩。
此时面无表情,换了一身衣服,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她就像是听不到耳边花夜的声音。
整个人被打击的不轻。
她没什么反应,花夜也觉得烦躁的很,这就如同一拳头砸在棉花上,掀不起一点风浪。
“我说。
你好歹是个女人,勾引人你都不会吗?
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
你这是打算放弃了。”
“得不到的。
他就算是中了药,宁可自残,也不愿意碰我。
我现在才发现,我是天大的笑话。”
钟妩咧嘴笑了起来,然后突然大笑,整个人像是情绪失常了一样。
花夜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疯婆子,实在是没有心情再继续沟通下去。
他把黑白叫了过来。
闭上眼睛,转头不再去看对方。
“去把她哥喊过来。
她只怕是疯了。”
没用的东西,就这样,实在是个笑话。
本以为能好好利用手边的这个棋子,现在看来,根本不行。
黑白领命离开。
有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先生,今天老板打来了电话。”
“父亲?
他说什么了?”
“没有和我多说什么,应该是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和先生你商量。
当时先生在忙,老板说让你晚上的时候回拨一个。
你记得回电话。”
花夜也没犹豫,嗯了一声,转头离开了小花园,迫不及待的回去联系上了人。
电话那头接的也很快。
花夜整个人正襟危坐,明明两个人隔着电话线。
可他那满是局促感,却淋漓尽致。
“父亲。”
“小夜。
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父亲,实验还在进行中。”
“我要的不是这句话,我要的是答案。”
对方沧桑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询问间,花夜身体都僵硬了起来。
“抱歉父亲,一直都没有什么进展。
但我跟你保证,很快就会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