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林烟,是我。”
林烟愣了一瞬,带着质疑,“陆…远?”
“对,是我。”
听筒里传来陆远略显欢快的笑声。
“你回国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刚到,跟几个朋友在吃饭,一起聚聚,你要来吗?”
林烟沉默了,陆远是林烟的朋友,更是池慕的朋友,他们之所以会认识也完全是因为池慕,而林烟之所以愿意跟陆远亲近一些,也是因为陆远是池慕那些富二代朋友里唯一一个真心实意对她,并且是唯一一个会尊重林烟的人。
“林烟,你还在吗?”
因为林烟长时间没有回答,陆远都以为林烟不在电话那头了。
“在的。”
“怎么样,要不要过来。”
“他…在吗?”
陆远自然是知道林烟问的是谁,她和池慕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远在国外的陆远也听说了,所以他并不意外林烟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池慕…他…不在,他喝多了,已经先回去了。”
林烟仰头看着天边发出朦胧月光的弯月,没有回应陆远。
可陆远好像有些急了,“林烟,你说话啊,我们就在路遥,就几个朋友,我们这么久没见了,你就过来吧,我喝酒了,一会儿你过来坐坐,然后帮我把车开回去,行吗?”
林烟想着陆远以前对她的好,在很多次被秦海洋为难,池慕冷眼旁观的时候,都是陆远帮她解围的,所以就这么点小事,林烟不想扫陆远的兴,所以林烟便答应了。
“好,我20分钟左右到。”
林烟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林烟楞了一瞬,他感觉陆远像是捂住了话筒跟身旁的人在说什么,林烟试探性的喊了一声,“陆远,发生什么事了?”
“啊,没事,没事,我朋友喝多了,撞到桌角了,你快过来吧,我等你啊。”
没等林烟再回复,陆远就挂断了电话。
林烟觉得今天的陆远怪怪的,但也没有多想,或许是他喝了酒的原因吧。
林烟跟许占鑫又简单聊了两句,又拜托许占鑫多照顾自己母亲以后便离开了医院,她在路边打车,给司机报了路遥酒吧的地址。
林烟到的时候陆远正站在门口抽烟,他看到林烟以后立马丢下了手上的烟快步朝她走了过来。
“林烟,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你怎么在门口等我不进去。”
林烟脸上带着浅浅的笑,酒吧门口的霓虹灯照在林烟脸上,为她漂亮的脸蛋上增添了几分别样的美。
“这不是专程等你吗,怕你一个人找不到。”
两人边说边往里面走,林烟默不作声的侧脸看了看陆远,今天的他真的很奇怪,感觉他都不敢看林烟的眼睛,总是感觉他特别的心虚。
“陆远,你没事吧。”
“啊?”
陆远转头看林烟,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林烟,你,你刚刚说什么?”
林烟知道陆远的性格,他是个直肠子,心里兜不住话,所以陆远会有这样的表现只是说明他今天叫她来的目的根本不像他在电话里说的那样,只能简单的坐坐。
林烟停下了脚步,“陆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哪有啊。”
陆远蹙着眉,像是很着急,他看了眼不远处的包厢后,直接上手拉住了林烟的小手臂,“我们边走边说。”
林烟被陆远拽着快步往前走,还没等林烟再次开口,她就已经被陆远拉到了包厢门口。
“林烟,对不起。”
这突如起来的道歉,让林烟忍不住蹙眉,陆远深深叹了口气,“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林烟的疑惑随着包厢门打开的瞬间得到了解释。
包厢里一片狼藉,桌子上的酒水歪歪倒倒了一大片,地上更是到处都是破碎的酒瓶和玻璃碎渣,还有洒得到处都是的红酒和小吃。
秦海洋还有几个朋友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林烟的视线透过那片烟雾缭绕看到了昏睡在沙发一角的池慕,他双眼紧闭,像是喝醉了。
林烟转身想走,却被陆远拦住了。
“陆远?”
林烟看向陆远,她相信她和池慕之间的时候他都听说了,池慕和柳怡依的订婚典礼举办得那么盛大,全庆城的人都知道,所以身为池慕好朋友的陆远,他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他也一定知道她和池慕之间已经结束了,所以这种时候找她来,根本不合适。
“对不起啊林烟。”
陆远看了一眼缩在角落的池慕,“池慕他喝多了,我们怎么也弄不走他,所以才叫你来的。”
“你应该叫他的未婚妻来,我来,不合适。”
林烟要走,可陆远不让,陆远就站在包厢门口拉着林烟一直解释,“池慕他不让我们给柳怡依打电话,你也知道他的脾气,他就跟牛一样倔,他决定的事情,10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跟我没有关系。”
“林烟,你就当可怜可怜他吧,你看他喝多了的样子,多可怜啊。”
林烟想笑,自己和池慕比起来,怎么看都是自己可怜好不好。
“林烟,我知道你和池慕之间有些误会,你们何不趁这个机会说开呢,再说你刚刚没有看到,听到我给你打电话你同意过来的时候,他多生气。”
林烟无语的看着陆远,“所以你为什么要叫我来,故意让他生气吗?”
陆远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还不知道他吗,他就是什么都喜欢憋着,他哪里是因为你过来生气,他明明就是因为你被除了他以外的男人约出来在生气,在吃醋,你看看他都把这里砸成什么样子了。”
林烟回头看了包房里一眼,但还是摇头,“我先回去了,我不合适出现在这里,你还是找柳怡依吧。”
陆远还想再说什么时候,林烟肩头突然出现了一只大手将他牢牢禁锢,“你怎么才来,进来。”
林烟身子一僵,还没等她做出反应,就被那只大手的主人带着一路踉跄进了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