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悠呼出的气几乎在一瞬间就会被冻结,化为冰掉落在地。
“倾故,你冷静点……你不能再这样下去”
她维持着从后方抱住冬倾故的姿势很久,久到她甚至觉得自己要冷死在这儿。
“师姐。”
好在,她没有真的是冷死后才听到对方的声音。
冬倾故的手抬起用手心贴上她的手背,沉默着没有说话,但四周的冰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散,包括她的身体也恢复原状。
姜鹤悠听到很轻的一声“对不起”,冬倾故就倒在她的怀抱里。
她感到一阵心慌,连受伤疼痛的经脉都没顾上,抱着昏迷的冬倾故就往外跑。
幸好幸好,她的师兄师姐也赶了过来,否则她俩就得一起摔地上了。
再醒过来时,已经离那天过去一周。
听师姐说,她才刚回到宗门,就高热不退,是师父查探后才发现经脉受损,体内被冻伤。
“倾故她一直没有苏醒的迹象,医门的申离来看过,运气好点两个月内,运气差点四个月。”师姐同姜鹤悠道。
然而,冬倾故这一昏迷,就是整整大半年。
她醒来时没有找任何人,一个人在后山待了三日,直到执法队把整个内门翻遍后才找到。
醒来之后的冬倾故与同门的交流愈发少,在修炼上愈发刻苦,一天十二个时辰,她十个时辰在修炼室,还有两个时辰在切磋台。
她的修炼刻苦程度看得姜鹤悠都心惊。
从筑基到金丹,她只用了两年不到的时间,又用两年半的时间从金丹到元婴。
自从到元婴期,她开始独自执行各种宗门任务,每次从宗外回归都是一身血气,戾气愈发重,也亏是在紫薇门中,始终将戾气控制在安全的范围里。
姜鹤悠将思绪从回忆里拉回,看着眼前的冬倾故轻叹。
因为当年的事情,冬倾故算是比较粘她的,但也仅限于此。
不知道哪天起,她像是把身上的刺都收了回去,尽管依旧冷冰冰的却比当初好太多,甚至还会在一些人面前示弱。
姜鹤悠差点以为冬倾故的戾气散去,心性变好了。
直到她亲眼看到冬倾故把当初想强行收揽她的那家小势力的领头人剁了倒河里,把二当家和三当家的头挂在宗门牌匾上。
全是假象。
冬倾故只是收敛往常外泄的戾气与杀意,换成柔弱的表象放松与之交际者的警惕心,再一击毙命。
姜鹤悠也不知道这究竟算不算好。
冬倾故低着头,她的手心里摆放着一枚小小的月牙徽章。
若秦别枝在这儿,她一眼就能认出,这徽章上的图纹与月神给她的月牙印章一模一样。
……
“我想想,现在咱们两胜,玄武门一胜,珠玑门一胜,紫薇门一胜,幻音门一胜,医门零胜……那这第一轮不会有什么太大问题了吧?”祁嘉数着道。
“明天庄远继续上。”武浅突然道,“没问题吧?队长。”
庄远愕然,他看向武浅磕巴道:“我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