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金属和肉体的摩擦声再次传来,只不过这次很明显比上一次的更加地密集,更加地厚重。
见自己的火候已经弄得差不多了,西钊收起了震雷斧,但是在收起的途中,不可避免的再次让魔十受到了伤害。
本来如果将震雷斧留在魔十的身体里,西钊还能给魔十留具全尸。
但是很不幸的是,西钊如果想要彻底的封印魔十,就必须用上必杀技。
就连王宽在搞魔十的时候都用上了必杀技,更何况,自己和王宽之间还差了一段距离呢。
就在西钊收起震雷斧的一瞬间,大片绿色的血液也随之被这锋利的刀刃带出。
绿色的血液撒了一地,魔十也奄奄一息的盯着自己,同时西钊也注意到,魔十眼中的那一片猩红也已经消失不见,恢复了正常的黑色。
而他的周身也开始冒起了绿色的幽光,西钊知道,封印的时间到了。
金元素本身就带有一定的破甲效果,而在西钊和兽灵的加持下,将这种破甲效果发挥到了极致。
有了这一道加持,只要西钊能全力的打出这一击,可以预见的是,准皇级之下没有任何的对手。
就算是王级巅峰,他西钊现在也敢碰一碰。
西钊看着不远处已经奄奄一息的魔十,心中没有丝毫的波澜。
他知道是时候该结束这场战斗了。
对于敌人,即使他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西钊还是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尊重一下他,把该走的流程都走完。
只见西钊单手持斧,右手迅速的在自己的右边的旋钮上扭动了一下。
瞬间,一个大大的白色的“削”字从他的腰带处迸射而出,在他的面前,一道接近三米的白色高墙矗立在此。
西钊右手持斧,左手握着斧头的把子,将斧头的尖锐之处直接对准了那将近三米多高的能量帖。
轻轻一碰,能量贴便迅速消散,化作了阵阵的光点,重新被打散之后,又汇集到了震雷斧上。
从远处看去,好似这一把巨大的斧头之上被镀了一层白色的光芒。
西钊的这个时候将自己的左脚悬空,右脚撑着地面,同时将斧头高高的举起,接着势大力沉的向着魔十的方向砸去。
魔十现在本来就是重伤之躯,哪还能承受的住这个,当即他的身体就被一股白光包围,同时,在他的身上也出现了雪獒的专属印记。
紧接着,西钊收起了震雷斧,看着眼前不断抖动的异能兽,他再次将双手交叉,每个拇指都揉搓了几下。
瞬间,他的右手在右边的旋钮上一拧,一个大大的“拳”字再次出现,西钊自己伸出自己的右手,紧握成拳,向着那个能量帖飞快砸去。
而能量贴和魔十刚好又在同一条直线上。
“砰——”
伴随着一声巨响,本就苟延残喘的魔十这下是彻底凉凉。
西钊这个时候转过头去,看着还在漂浮着的魔十魔帖,一伸手就将其抓在手中,接着自己心念一动,驾着雪獒驹扬长而去。
,,,
半个小时后,那位被魔十撞倒的男子才慢慢醒了过来。
他有点茫然的环顾四周,发现和自己对撞的那个醉汉早就不见了踪影。
无奈,他只能重重的叹息一声,便将自己的自行车扶正。
接着他开始查看自己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
他十分清楚撞自己的那个人绝对是想要他的命的,但是他实在搞不懂,自己就是一个真正的宅男。
要不是前几年自己被父母逼出来自己生活,他是绝对不可能踏出自己的房间一步的。
所以,他很清楚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仇家,他最多也就是在网上和那些宅男宅女们互喷,别人总不可能把自己开户了吧,自己和他们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而且看他的样子也不像真正喝醉的人,真正醉倒的人连路都走不稳,怎么可能目标明确的来撞自己呢。
幸好他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电脑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不过他还是在电脑包的隔层里发现了一个造型奇特的盒子。
他将电脑放了回去,又拿起了这个造型怪异的盒子,仔细的端详。
“这些个纹路到底是什么意思?”
男人在心里暗自嘀咕着,随即他想到了一种很是荒诞的可能。
那个名义上的醉汉铁了心要撞自己的原因会不会就是为了这个东西。
没办法,其他的可能他都想过了,接着被他一一的排除。
要命,自己现在还好生的站在这里,要财,自己不仅什么东西都没有损失,而且还得到了一个造型奇特的盒子。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物品。
所以,他没有犹豫,直接将那个造型奇特的盒子收进了自己的电脑包里。
将自己的自行车扶正之后,向着自己的家中的方向快速的骑去。
,,,
王宽现在的心情很是糟糕,自从他让西钊出去之后,曾不止一次的想让自己站起来,但是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换句话说,他如果再找不到办法让自己重新站起来,他就有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
没办法,上次打黑魔兽的这一番操作显然已经完全透支了身体,而且,他不仅是将自己透支了,而且连续的两次用出了意念幻术。
这也让他在短时内不能再利用意念幻术让自己像打了鸡血一样,重新让自己的身体支棱起来。
在他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又强行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还是不能站起来,还是只能瘫在床上,机械的将自己的身体一点点挪动。
“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宽在心里骂骂咧咧的。
他实在是有点难以置信,自己只是简简单单的透支了两次铠甲,还在黑魔兽的操作之下,受到了不小的伤。
就已经站不起来了。
这实在是不符合穿越者的身份。
“系统,系统!!!”
王宽大叫道。
除了这个办法,王宽想不到什么方法能够解决现在的困境了。
而且,自己还是为了完成他给的任务才搞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他应该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并且应该做好了应对的措施。
果不其然,在王宽呼唤系统的下一秒后,系统便出现了,他带着嘲弄的声音问道:“宿主,怎么样,连续透支的感觉怎么样?”
“呵呵!”
王宽冷笑一声,显然对这样的话语已经习惯了。
但是这次是真的把他激怒了,他之前没穿越之前,又不是没有看过穿越铠甲的文。
其他的系统要不是开始的时候直接给他们的宿主最强的铠甲,要不是就给出一些足够逆天的选择让他们选。
早就让他们的宿主走上了巅峰。
自己这个系统倒好,给出任务不但刁钻,而且还到处的嘲讽自己。
虽然在那个系统制定者出来之后,他收敛了一点,但是那个制造者又重新制定了一个规则,将自己的最后可以依仗的东西——天到代打的向阳使用次数变成了一次,还没有给自己任何的补偿。
而且随着那位制造者的远离,这个系统原本趾高气扬的架势不减反增的回来了。
王宽回想起之前在系统那里受得气,他的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既然你们这么想要逼我,老子我就给你明说了。”
“老子不干了,谁爱干谁干!!!”
说完这句,王宽直接切断了系统的连接。
不给他一点教训,不知道这个身体谁是老大。
接下来的时间内,王宽再次的尝试着自己站起来,但是还是没有成功。
系统最开始的时候也没有一点声音,直到门口外面开始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王宽吃力的将自己的头转了过去,用尽力气大声的喊道:“进。”
接着,西钊推门而入,他的手里还多了一张魔帖,那张魔帖和其他的魔帖的样子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王宽一眼就认出来了,他的手上的正是魔十的魔帖。
他朝着西钊看去,西钊也通过了王宽头上那细密的汗珠看出了王宽的吃力。
他直接快步走到了王宽的面前,将他扶了起来。
王宽见他这么轻易就将自己扶了起来,他的心里有点不安,他有点怀疑这是系统在故意的针对他,不然之前为什么自己为什么用尽全身的力气都起不来。
西钊在王宽的示意之下,将他扶到了床头,依靠着床板坐了起来。
王宽看了看西钊手上的魔帖,轻声问道:“事情都办好了吗?”
西钊点点头:“办好了。”
接着他将这个魔帖交在了王宽的手上。
王宽摸索着那张魔帖,开口道:“行了,出去吧,这次的任务你做的很不错。”
“等我好起来之后,会给你奖励的,”
西钊看着王宽的囧样,略显迟疑地问道:“王哥,看你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好啊,要不要我留下来陪你。”
“不用了,你把我扶起来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自有分寸。”
西钊听到这里,他的心里还想再劝几句,因为他的两个眼睛确确实实的看到了王宽的状态是真的不好。
但是对上了王宽的那个眼睛之后,自己还是悻悻的离开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转过头来问道:“王哥,我让冰儿给你弄点吃的不,看时间你都将近一天没吃东西了。”
王宽听到这句话,还是僵硬的转过头去,看着西钊笑道:“我已经不需要吃饭了,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需要做的事情是静坐,好了,在我自己想要出来的时候,我自己就会出来。其他的时间,你们两个还有青北洛和成申衙门都不要打扰我。现在应该对你们来说没有战斗的事情了,无论是你还是青北洛,都要放下铠甲一段时间。”
“接下来你们的任务,是照顾好向阳,你给青北洛说一声,叫他也搬到我们这里来住,反正空房间的位置还有许多。”
“接下来恐怕有场大战,我们这里无疑是最为安全的一个地方。”
连续说了这么多的话,王宽开始有点喘不上气,但是最后的时候还是朝着西钊的方向挥了挥手
西钊也算彻底的明白了王宽的意思。
扭动门把手,直接朝着自己和冰儿的房间处走去。
目送着西钊离开,王宽的身体也彻底的放松下来,他已经猜到了暗影护法们的下一步棋。
很明显他们已经找到了rt血素的继承人,不然魔十不会这么快就被西钊捉到。
作为暗影界的最后一根独苗,护法们肯定要用尽全力保护他,直到他找到封魔盒之后为止。
他现在被西钊捉到,而且已经变成了一张魔帖,这不仅证明了他们已经找到了封魔盒,还借助了魔十的手将封魔盒送到了rt血素浓度极高的人。
但是王宽丝毫不慌,现在摆在面前的难题是系统的,又不是自己的。
既然那个系统处处都想要压制住自己,那这次,王宽就必须让他自己低下头来,好好的认个错。
因为,他们之前的种种行为已经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真正能够左右蓝星存亡的强者。
除非站在最顶上的两位亲自叫停这个行为,但是王宽认为这两个一个都不会出现。
只要一旦出现,先不说他们能不能阻止远古终极魔兽的苏醒,他们自身的体积就可以将蓝星直接撑爆。
如果自己不管,仅凭着蓝星上的四元素是绝对杀不死远古终极魔兽的,即使是第五元素雷霆的加入,也不会扭转大局。
蓝星该毁灭还是得毁灭。
要不然五千年前,那位就不会借助太阳的力量,将五颗光影石散落人间。
所以,应该感到害怕的不是自己,而是系统,是系统制造者,反正自己已经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再死一次又会怎么样了,不过这一次,他要让全蓝星的人都为他陪葬。
想到这里,王宽的心情就已经轻松不少,大不了再死一次呗。
想通之后,王宽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不一会便睡去了。
毕竟,现在世界的存亡,都与王宽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