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古路的事情，龙飞是知道的。
    之前神殿老祖说过，他可能来自一个大文明的世界，似乎是触犯了什么规则，让族人给贬谪到了这个小世界。
    在他的眼里，这个世界是个边荒地带。
    可惜，这老祖什么都没有留下。
    只留下了一把跟手电筒似的长剑，长剑上有一个特殊的石头，可以吸收太华和太阴之光。
    一经放出，光芒凝聚，化成的长剑可与仙王剑争个高低。
    龙飞好奇问金五道，“你说过，你们的长老会是十个机械人。它们没有生命，干嘛想去探索星空文明？”
    金五道，“有两个原因，一是想要掠夺宇宙资源，二是为了寻找生命的真谛。”
    龙飞笑道，“生命的真谛？”
    金五点头道，“它们脑子里数据越多，对自己存在的意义就越困惑。它们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属于生命，还是不属于生命。既然不属于生命，它们为什么能思考？既然属于生命，它们为何是人创造的？到底什么才是生命？什么才是生命的开始和终结？这两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它们，也困扰着金王星的发展。”
    龙飞有些意外道，“鸡先生蛋，还是蛋先生鸡。在它们这个境界，的确会这样思考。这个问题，已经上升到哲学的高度，估计无人可以解答。”
    金五点头道，“是啊，我们金王星专门设了一个有关这种问题的奖励机制。一旦有人回答让长老会满意，马上可以由平民晋升皇族。”
    “那有答案了吗？”
    龙飞好奇抬眉。
    金五摇头道，“至今没有，在人族的心里，机械人是没有生命的，是人类创造的，只是一件工具而已。不管机械族现在多么发达，多么厉害，它们仍然还是机器。这是人族的共识，大家平时只敢私底下议论。谁敢摆到台面上，便是谁的末日。”
    “那你们金王星的人族过得真够惨的。”
    龙飞在飞船里四处转了下，盯着机器屏幕上出现的法纹一阵愣神。
    这些处理系统的代码，不是跟外面世界电脑的系统代码一样，用的都是道家的铭文。
    他一个门外汉，看起这种操作系统竟然毫不费力。
    主控台上，有自动采光系统，自动驾驶系统，自动防御系统等等。
    全都是把道家的法阵系统化，以一种机械系统去控制法阵运转。
    金五在他后面，考虑了半天才开口道，“师傅，我想你说的是对的。我们应该去解放金王星的百姓，让他们摆脱机械族的奴役。不管怎样，人族才是世界的主人，不应该让自己创造的东西把自己奴役吧？”
    龙飞凝神道，“你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传说天地初开，时间是没有人的。第一批出现的神族觉得世界太无聊，所以就创造了人族。结果人族发展的越来越强大，越来越不受神族的管制。神族就要灭人，降天火，发大水。结果还是让人族渡过了一次次劫难，最后打败了神族，成了世界的主人。”
    金五盯着他，有些愣神了下。
    龙飞问他，“你说，机械人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它们有了生命后，不会再感激创造者，反而起来反抗创造者，让自己的族群成为天地间的主人。从这个方面来说，你说机械族是对是错？”
    金五默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龙飞笑着告诉他道，“没有对错，万族争命，适者生存而已。我们身为人族，自当为人族争气运。不分对错，只论输赢。谁要夺取人族的气运，谁就是我们的敌人。这就是我们的道，无需怀疑，无需疑惑，只当一往无前，为人族崛起和发展死而后已。”
    金五听得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只是心中通透了很多，不再似是之前那么纠结，不再怀疑自己到底是正方还是反方，不再考虑自己带龙飞回金王星是否是引狼入室。
    龙飞说的对，只需考虑人族大道，其他的是非对错全是细枝末节。
    他抱拳冲着龙飞弯下腰道，“弟子以后唯师傅马首是瞻，绝无二心。”
    龙飞笑着摆手道，“行了，你还想想咱们怎么能回到金王星吧！”
    金五道，“天柱山每年只有半个月连接九域，介时九域连成一线，通过天柱山的磁力相互连通。半个月一过，九域不在一条线上，天柱山的空间隧道也就断了。师傅要过去，恐怕要等到明年了。”
    龙飞摇头道，“明年不行，魔族将出，我们当争取一分一秒才是。大夏国需要你们金王星的技术支持，必须得想办法尽快过去。”
    金五盯着这架飞船紧了下眉都，“这架飞船虽然只是探路小船，但是却具备空间跳跃的功能，倒是可以驾驶这架飞船回去。只是因为这飞船的体量太小，容易被卷进空间风暴里。而且空间跳跃的距离不长，咱们要想回去，起码得花费一个月的功夫。”
    “一个月？”
    龙飞想了想，下了决心道，“一个月总比一年要好，明天咱们就走。”
    金五担心问他，“师傅，你不怕咱们掉进一个什么破碎空间里，要什么没什么，只能随着这片空间一起灭亡吗？这样的破碎空间旋涡，可是遍及宇宙啊？”
    龙飞轻笑，“我一路走来，生死无数，一直都是在刀刃上行走，何时惧怕过生死。再说了，你这飞船不是能进行空间跳跃吗？”
    金五摇头道，“只能在一个空间里进行跳跃，要是误入其他空间，依靠这个小船的能量是跳不出空间界壁的。”
    “那意思是那艘大船那行？”
    龙飞好奇了下。
    金五道，“当然可以，那艘大船可是耗费巨资建造，穿越一般的空间界壁一点问题没有。”
    龙飞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咱们有机会整艘大船，这次只能将就一下了。”
    他心意已决，让金五熟悉下飞船。
    他回了自己的院子，刚回来没多久又要出发，对林盈盈多少有些亏欠。
    屋里面很安静，装修还是外面俗世的风格。
    进去后，看着里面的家具摆设，多少让人有些恍然。
    林盈盈喝了两碗桃花酒，躺在床上醉醺醺的已经睡了过去。
    龙飞进去给她盖好被子，侧在她的肚子上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她的孩子比姬婉蓉的还要淡定，丝毫没有长大的迹象。
    姬婉蓉倒是肚子大了些，只是因为天地问题，仍然待在肚子里不动如山。
    龙飞拍了拍脑袋，心道自己的孩子到底都是什么性子。一个个都慢慢吞吞，晃晃悠悠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肯出来见他这个老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