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张泽川的事,等白叙他们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晚餐他们是在商场解决的,白叙没有吃多少,苏糖担心对方会饿,他从厨房的保温餐盒里拿出白天做的烤红薯。
热腾腾的甜香飘散,苏糖和白叙一起窝在柔软的沙发里,围在壁炉边边分享糖心烤红薯。
原本的黑色沙发如今被暖色调的绒套裹着,上面摆放了不少可可爱爱,五颜六色的抱枕,坐在沙发上就像是陷在柔软的云朵里,顷刻间消极了不少疲劳。
相对于白叙端正的坐姿,苏糖则是抱着绿油油的白菜抱枕,歪斜着身体黏在白叙身边,将他们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严丝合缝。
“亲亲老婆先休息,我去煮点面。”,苏糖吸猫似的凑到亲亲老婆颈窝边黏黏糊糊地蹭了蹭,又深吸几口气,才准备起身。
雌虫饭量大,巴掌大的烤红薯一虫一半,肯定不够。
太晚了吃油腻会不舒服,苏糖决定煮点好消化的面食,放些青菜,外加两个金灿灿的荷包蛋,简单又美味。
计划很美好,但赶不上变化。
起身失败的苏糖反手压住白叙身侧的沙发扶手,将对方强制又温柔地锁在他和沙发之间。
摘除伪装后,灼丽的瞳色映着火苗,明艳夺目。
苏糖弯着眼睛盯着握在手腕上的手看了两秒,他低头凑近,额头相抵,近到呼吸清晰可闻。
他歪着脑袋,坏心眼地朝对方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
见绯色在对方耳根晕开,苏糖翘着嘴角,眉眼坠着雀跃的小得意,笑得像个想要偷腥的小狐狸。
刻意夹着的嗓音,黏黏糊糊,又软又娇,“亲亲老婆是不是舍不得我离开。”
疑问的语气说的无比笃定。
白叙眸光深深地凝视着小雄子,翻涌的情绪里,仿佛有什么即将破土而出。
他微微收紧手指,像是要把对方整个紧紧攥在掌心,裹挟着不让其他虫窥探分毫的偏执和侵略性。
清冷的眸子里同样跃动着火焰,难得的情绪外放。
“雄主,我们不离婚。”
苏糖在餐厅对离婚,雌虫与雌虫崽崽的利益等诸多问题侃侃而谈,一点儿都不像是随意说说,更是像是早就在腹中打好了草稿,深思熟虑的结果。
这让白叙忽然产生一种莫名的心慌,虽然他觉得小雄子不会这样对他。
孕期雌性激素变化,情绪本就敏感。
那几位雌虫的出现,白叙还没有多大感受。
直到小雄子对离婚说的头头是道,长篇大论。
即使白叙不想多想,却难免会产生一些情绪触动。
苏糖愣了一下,对方沉默一路,他还以为是因为看到了学长的遭遇,亲亲老婆心里不舒服,没想到还有这一茬。
“亲亲老婆,你怎么能用这么柔软的嘴唇说出这么歹毒的两个字。”
苏糖捂着心脏,湿漉漉的眼睛望着白叙,破碎的好似一朵即将被暴风雨压折的娇花。
他反客为主,嘴里突突突,发起致命六联问,“说,你是不是对我腻味了?是不是外面有小妖精了?他有我好看吗?做饭有我好吃吗?有我甜吗?”
莫名被反问的白叙呆滞片刻,他张张嘴。
下一秒,娇弱小白花秒变强势霸王花。
苏糖蛮横地捂住对方嘴,根本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
“我不许,我不准,我不同意。”
苏糖凶巴巴地眯着眼睛,撤开手掌,低头狠狠吻了吻对方唇瓣,张开嘴巴叼住对方的下嘴唇,威胁似的磨了磨。
“离婚是给受苦受难的雌虫和他们的小崽崽准备的,亲亲老婆禁用,不开心可以告诉我,离婚这辈子都不可能。”
“不然我拿根面条挂在军区门口,抱着咱们可怜的崽崽一哭二闹三上吊,让整个第七军团的虫都看清楚他们的头儿是怎么对我们父子俩始乱终弃的。”
嘴唇被啃麻了,心也被嘀咕软了的白叙主动抬起下巴,拉住对方的领子,加深了这个吻。
他颤动着羽翼般的睫毛,比宝石还要剔透金色眼瞳里编织出细密的网,将苏糖虚虚拢住,霸道又克制,将好的不好的,都摊出来给他看,毫无保留。
断断续续的话自唇齿碰撞间溢出,“老公,不会有这么一天。”
艹!
这谁能惹的了。
苏糖被撩得浑身发烫,发狠的眼神像是要把白叙整个吞进口中,护在对方腰间的手却是小心又温柔,另一只手不受控制地往对方衣服里钻。
直到碰触到对方小腹前侧小小的圆弧,冲击激荡的情绪骤然冷静几分。
苏糖喘着粗重情动的呼吸,克制地在白叙眉心亲了亲,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白叙垂着泛红的眼皮,长长的睫毛上散落着零星水雾,微微失神的视线像是要把纯色沙发垫盯出一朵花。
卫衣的下摆被苏糖攥的皱皱巴巴,瓷白的皮肤被暖黄的焰火镀上一层浅浅的蜜色,随着呼吸,美好的腰线若隐若现,上面还有几个被苏糖揉捏出来的绯色指印。
清冷的底色染着欲的灼,色得要命。
苏糖深吸一口气,狼狈转身不敢再看。
“我下面给你吃。”
说完苏糖愣一下,他结结巴巴解释,“我的意思是,我去煮面。”
白叙再次拉住对方的手,视线扫过某处,“雄主,还是我去吧。”
苏糖夹紧双腿,脸上热得几欲爆炸,再次炸毛。
最后还是由白叙煮的面,苏糖回房间冷静。
恍恍惚惚地吃完饭,处理完手中的事,洗漱过后,苏糖将对方松松地抱在怀里,轻轻拍打对方的背,开启每日的睡前故事。
睡前故事是白叙怀孕后新开展的活动。
暖暖的玫瑰香将白叙包裹,苏糖懒懒柔和的嗓音极具催眠作用。
“在一颗美丽的星球,勤劳的鸭妈妈孵出了一窝可爱的小鸭子,这群小鸭子里面有一只长的十分与众不同,灰扑扑的羽毛不像其它兄弟姐妹这么鲜亮。”
“因为它的特别,其他小朋友都不怎么喜欢它,还总是偷偷欺负它。”
讲到这里,苏糖顿了顿,“崽崽,与众不同不是错。”
“崽崽这么可爱,他们不喜欢,肯定是他们的问题。”
轻轻贴在白叙肚皮上的掌心忽然感受到一阵轻柔的推力,像是被轻软的羽毛挠了一下。
头一次被崽崽回应的苏糖眼睛一亮,“崽崽也赞同雄父的想法对不对。”
掌心再次轻轻挠了一下,像是在说对。
苏糖扬起唇角刚想要和亲亲老婆分享喜悦,看到亲亲老婆安静的睡颜,被蜜糖包裹的心脏悄悄融化一角,他情不自禁地低头亲了亲对方头顶的发丝。
他放低音量,“崽崽乖,不要吵到雌父休息,雄父继续给你讲故事。”
掌心下,雀跃的精神力缓缓平静,格外乖巧。
“如果将来崽崽遇到想要欺负你的虫,让你不开心的虫,不要害怕,该反击就反击,天塌了还有雄父和雌父给你顶着。”
“……”,感觉有些不对劲的白叙眼皮动了动,似乎想要从朦胧的意识里挣扎出来。
可苏糖身边太过安心,不知不觉,只会让他更加沉溺。
苏糖轻柔地拍了拍亲亲老婆,白叙缓缓陷入沉睡。
故事继续,不过是苏糖爆改版。
“与众不同的鸭宝宝忽然明白,同伴不喜欢它不是自己的问题,所以它学会了反抗,有一天它坐在小溪边看到初升的太阳,发现世界很广阔,它放下了心中的种种不愉快,选择重新出发……”
大宝贝和小崽崽都睡着了,苏糖扫了眼时间,半夜十二点。
适合出行,给别虫添点堵。
在王宫会议室等待已久的议会成员们突然后颈发寒,打了个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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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好呀宝子们,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