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
酒楼一项业务在孟州就是施家地盘,又根据施恩驾驭人的手段,显然他们手里掌握了大量的美女资源。不是张蒙方蒋门神一边可比拟的。
张蒙方的地盘利益来说,应该和高俅的有点相似,是装备和编制。
因为张蒙方掌管的是监押司肯定不满员,空的那些人的军饷,当然就被张都监拿去喝花酒啦。
另外还有不少军马军粮军备方面的利益。
利益大小,看他心黑程度。
心太黑的话,所辖部队士气太低,素质太低。
那么这一时期到处匪患林立,很容易就会出大事!
因为土匪也不傻,选择山头做基地,也是要看风水,看天时地利人和的。
比如但凡有点经营头脑的土匪头子,选址的重大指标之一,一定是哪州的官军最腐败、士气最低。
这个指标对于职业山贼来说肯定是最重要,也很容易知道的。
如果不考虑这个指标就开山立寨、开始领着属下天天抢人,当然容易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么但凡有点脑子的山贼,发现某个地方“匪不聊生”了,就会止损割肉,果断卷铺盖离开官军厉害的州县,集中在官军散漫的乐园区抱团。
所谓三人成虎,一但匪患开始出现苗头,但该地区官军却剿匪不力,甚至就不缴。
那就会在该州形成汇集的土壤环境,形成更大的匪患,甚至是敢和官军正式叫板的大土匪窝。
意淫着这些。
又考虑到这货和武松的那些事,以及他会因眼红,就授权蒋门神直接去明抢来看。
张都监绝对是个煞笔昏官。
在他这孟州兵马总管的治下,不用想,孟州匪患肯定严重,民众商贾肯定已经是水深火热。
“衙内,去我的鸳鸯楼天字包间。”
“衙内,去我的鸳鸯楼地字包间。”
接下来,张都监和施都管都各说各的,也不觉得尴尬。
既然他们不尴尬,身为流氓的高明当然更不尴尬,笑道:“张都监,我夜观天象,你命数和那鸳鸯楼相冲,除了必须小心姓武的人外,鸳鸯楼最好也少去,你懂得,不是自己人的那个,我一般都不告诉他这些。”
“!@#”
张蒙方茫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如何敢说个不字?
而且古人都很迷信,尤其张都监更是迷信。
张都监现在怀疑高家作为京城权贵,和龙虎山的天师教主比较熟,难说真有风水相术方面的真传呢?
想着,张都监惶恐的躬身道:“张蒙方受教,衙内真乃神人,别说,卑职虽爱去鸳鸯楼,却不知道怎么的,每次进楼总感觉有些背脊发凉。原来竟是命数相冲,感谢衙内提醒。”
高明当然是瞎说,并不懂什么夜观天象什么的。
不过也不影响结果就是了。
接下来高明摆手道:“去吧张都监,我知道你要给我接风洗尘是真小心,那就换个酒楼等着,我先去鸳鸯楼和施管营吃酒,没事的,我还年轻,一晚两个酒局很平常,吃饱了我再来吃你的酒。”
张蒙方看了施亮一眼,也拒绝不了,躬身道:“那便使得,卑职重新于细烟楼备下酒水,等候衙内。”
施恩父子大喜,觉得高明这是偏向施家了……
上得鸳鸯楼。
屁股都没坐热,茶水也没喝够,顿时涌进来两个身材相当爆炸的大美女,把那香喷喷的手帕在高明脸面前甩过来甩过去的。
然后,施恩老油条的样子奸笑着,拍了下手,顿时有人抬着一盘金条进来。
“这乃是家父备下的一点心意,请衙内笑纳。”
施恩胸有成竹的把这份重礼放在桌子上,并注视着高明。
即使是富安,也看得眼睛冒光了。
根据经验,这些金条至少价值一千两银子。
也就约等于一千贯。
即使高明,看了这笔钱也非常心动。
毕竟前几日在东京时还“一穷二白”。
昧着良心,以打白条方式忽悠了全部属下的钱集资过来,作为远征快活林的经费。
当时来说,也就筹集了两百多贯钱。
到现在四分之一的钱都没花掉。
施恩父子竟是出手就一千贯见面礼。
但正因为这样,让高明这种“豺狼虎豹”看到这两坏人的心虚了。
高明微微一笑,反手把黄金推到施恩面前道:“原来施小管营当我是要饭的叫花子?”
老施不说话,正在仔细观察高明神色。
施恩起身如履薄冰的道:“衙内何出此言?”
高明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快活林店里,一月流水都不止两千贯吧。”
“那么众所周知,饮食娱乐业利润颇高,即使经营的一般,也至少有四成纯利。”
到这里高明笑着道:“施恩胆大,甚至绕开了户部的酒权专卖,胆敢不拿指标就私自酿酒,并强迫其余酒家买你的酒?”
“甚至猪肉羊肉这块原本属于屠夫帮的利益,你也要以捆绑销售的方式吃下去!”
说到这里,为了吓唬以增加声势,高明拍案起身。
施亮微微色变,也不知道,为何这看着就会耍威风的纨绔子弟,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随即对施恩一使眼色。
施恩赶紧跪下道:“那便请教衙内,欲要多少?”
高明摆摆手:“起开,说的我是来抢劫似的。我可没你吃相这么难看。”
“额这……”
施都管也急忙起身过来敬酒道:“衙内,衙内啊,严重了,我们这不属于吃相难看。”
高明故意摆出二世祖的丑恶嘴脸奸笑着,说道:“除非是分给我一些利益,就属于吃相还行,不分给我,就特么属于吃相特别难看,社会影响极其恶劣的范畴!”
“……”
施恩和老爹半张着嘴巴。
知道这是个无法无天的纨绔子弟,但两人实在也没想过,这天底下有脸皮这么厚的坏蛋!
即使自己人富安也难免觉得: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强盗,而不是官宦子弟。
但高明又有理有据的道:“先别忙着不服气。划重点:我这只是个建议,选择权在你们。如果你们拒绝支付中介费,那我立即离开孟州,不再管你们的事。”
施恩父子愣了愣,又面面相觑了起来。
高明接着道:“至于蒋门神那厮,他会不会真的下手抢你店呢,其实昨日你已经看出来他决心了。施恩,挡不挡得主张都监支持下的蒋门神,你自己掂量吧。”
说完起身,喝了唯一的一杯酒后,把酒杯随手一扔摔碎,懒洋洋的说:“富安林冲,我们走,这便离开孟州。生意是要靠谈的,不能抢,人家不愿意请我们做中介调解和屠夫帮的矛盾,那我们只能去和张都监谈谈看了,万一他有需要我的地方,并愿意付钱呢?”
施恩父子心里大骂奸贼不得好死,却也身体很诚实,顿时吓得跳起来。
父子两人一起拉着高明劲赔罪:“衙内说的是正理,还请留步。”
高明又坐了下来道:“那,是你们苦苦相留我才坐下来的哦,接着说,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