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在的地方,四面环山,远远可以看到茂密得树林,偶尔可以听到里面传来的整齐划一得口号声音,嘹亮又充满着男性的力量。
阳光明媚,毒辣刺眼,几辆大巴车停在了一栋教学楼面前。
众人缓缓下了车,龙倾城因为懒得去跟其他人挤,便等到了最后一个人下车,刚一下车就看到前面的李寒,正在前方等她。
他的身后还跟着当初跟着自己的小陈和小高。
“你真是阴魂不散。”龙倾城双手插兜,带着一丝慵懒,但是嘴角的笑容却有着一丝蛊惑人心。
虽然她知道李寒不是那么轻易罢休,但确实没有想到他真会跑到军训的地方来审问自己。
面前的李寒顿时觉得上司说话话十分正确,果然漂亮的女人,要么是蛇蝎歹毒,要么就是极为美艳,很是可怕。
关莹莹见状,有些担心的拉着龙倾城的衣服,询问:“他们是什么人,怎么来找你?我们用不用问老师一下。”
都已经站在这里了,想必老师和教练早就串通一气了,她给了关莹莹一个放心的眼神,“没事,去去就回来。”
跟着李寒走后,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起来。
夏天月白嫩的小脸被阳光照的红润,两手挡在头上,糯糯的问道:“倾城犯了什么事情?”
关莹莹皱眉,略微生气道:“你怎么就这么一口咬定老三犯事了,你有证据吗?”
“关姐,我只是关心她,才……”
“关心?”身后的女人冷笑一声,“你或许是随口一说,但周围这么多人呢,他们听到又如何想,你也是成年人了,祸从口出难道也需要有人告诉吗?”
“二姐。”夏天月委屈巴巴,眼睛湿润润的,招人疼惜的小姑娘,“我真的只是担心四妹的,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张梅是宿舍里最晚到的一个,是宿舍里唯一个高中留学后回来的孩子,所以继承了国外那种直来直爽的性子。
她觉得没有意思直接挥了挥手,说罢了罢了,然后就开始跟着队伍去列队了。
——
另一边,龙倾城被带到了一个李寒他们临时租用的审讯室里。
她大大咧咧一坐,翘着二郎腿,霸气十足的让人觉得她是来这里喝茶的,而不是问话的。
李寒与小陈两个人坐在前面,整的十分严肃。李队示意着小陈一眼,小陈立刻将现场的照片递到了龙倾城面前,“龙倾城这是现场的照片,车里的人是一枪打中了太阳穴,你一个普通大学生抢哪里来的?还有另一个人是活生生被折磨死的,在警察没有找到你们这段时间,你对他折磨至此,究竟想问出什么?”
问的话十分有技巧,只要一回答龙倾城便是整个事件的主导者。
冷寂的房间里,阴森幽沉,龙倾城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手指轻轻地敲着扶手,抬眸,笑的淡然,清冷的模样丝毫看不出任何慌乱,反而是十分平静。
她说:“人是我杀的又如何,他既然来杀我自然就要做好死在我手里的准备。”
小陈抿了抿嘴,看着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的女孩,他们本以为可要费很长时间,但是现在一分钟就问出了答案,让他一时间有些发懵。
他歪着头看了自家的队长,似乎在说怎么办啊?
太牛逼了,这是他们见过唯一一个正面刚李队的杀人凶手呢。
李寒几乎猛地站了起来,一手拍着桌子,带着三分生气七分威胁道“你有什么资格来结束他的生命?他们是我们国际刑警盯了两年的跨国诈骗团伙的唯一联络人,现在你动了他们,那些在水深火热的同胞该如何离开m国。”
“现在我以国际法第二百六十条,妨碍执行公务罪,第三百四十五条,持枪射杀犯罪嫌疑人罪逮捕你。”
安静的审讯室,鸦雀无声。
四周昏暗,却唯独右上方的小窗户照进一束阳光,光线落在龙倾的头顶之上,精致的脸颊更是因为阳光的照射白的透彻,安静的如同一幅美丽的山水画,让人赏心悦目。
李寒尖锐的声音,拍桌子上的声音,让桌子上的纸杯都跟着颤三颤。
龙倾城淡淡无表情,“哦”了一声。
半阖的双眸看似要睡着了,嘴角勾着一抹上扬的弧度,那强势的气场,宛若神明降临,她撑着自己那懒散的身子站了起来,“不是要抓我进去吗?走吧。”等一个月后,才找人送出来,还能免军训,她真是一个聪明的小可爱。
小陈:“……”你以为是回家吗?这么悠闲?
一旁的李寒瞪了一眼小陈,“干什么呢,没吃饭吗?听不到我说话吗?”
“是,是……”小陈吓得快速的跑了过去,两手直接轻松的咔嚓一声套上了手铐,一开始她还想反驳几句,然后在离开。但是现在彻底改变主意的她,要休息一个月的时间。
屋外刺眼的阳光让龙倾城用被烤着手铐的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只是还没有等她放下手,忽然门口的气氛凝滞了。
十几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手持着冲锋枪团团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龙倾城眯眸,不请自来,打扰她养老的人来了!!
“我们已经拿到了你们军区部长的文书,你们无权阻碍我们带走她。”李寒站在龙倾城的右侧,有着军区部长的文书,底气倒是硬了许多。
部长的文书算个什么东西。
能管的上中央直属部队夜狼的疯子部队?
笑话。
——
队长野狼同样穿着一身黑色的迷彩服,一身肌肉撑得迷彩服股鼓鼓的,看着特别带劲。
长得又高,笔直的大长腿, 穿着作战的靴子,衬着他上宽下窄的结实的身材。
他手直接扛着炮筒,对,是炮筒,能一炮就直接将营部都能干飞的炮筒,款款走来,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果然,野狼疯子的称号不是白叫的。
龙倾城想扶额,却忘记了自己的手被拷着,无奈只是摸了摸下巴,不想认识他,不想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