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皎月在众多流云剑冲向他们的结界的时候转身扶着落晖跟着无念一同离开了,她本来就没想过毁了鸟羽一族,只是单纯的吓唬吓唬罢了。
毕竟这两个人说的话实在是太过分了,自己不报仇都觉得憋屈的很,鸟羽一族不肯给解药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郡皎月只好翻看了一下她从来不会看的疗愈书。
看了半天才从里面找到了一个还算可以解决燃眉之急的法术,可这是她第一次试难免会有些害怕,无念在一旁也揪着一口气,但也没办法。
眼下这种情况他们两个人再拖下去真的会没命,所以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听天由命但愿可以一次成功,在对着疗愈书一字一句对照着做和说的时候额头上紧张的出现一层薄薄汗珠,无念自知不能有什么帮助只能在一旁干紧张祈祷可以顺利。
郡皎月边看边嘀咕道:“生命之舞,唤魂复苏,恢复蓬勃!”
手上也跟着咒语下面的施法动作做了起来,双手翘着兰花指交叉放在肩膀处,然后手腕相错转了一圈,在指尖冒出淡黄色灵力时立马伸直右手朝需要的那个人传送,左手从肩膀处慢慢的往指尖输送灵力。
随后郡皎月就感觉到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无念见状一个滑步好在是把人人稳稳接住又轻轻放下,拿过郡皎月手里的疗愈书仔仔细细看了一眼她方才用的法术。
立马就明白了郡皎月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因为郡皎月完全忽略了最下面的一行字,需要输送自己的灵力,郡皎月前几日伤才刚好灵力和内力都不可能恢复的那么快,所以这就是郡皎月这个马大哈干出来的事。
人没有救成自己倒是先倒下了,无念看着三个人整整齐齐的倒在一起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所有事都不能看的太过悲观,无念就笑着自我安慰着自己即将破碎的小心脏,只不过现在的他笑得比哭还难看。
“没事,不就区区三个人么,我驼两头猪都没问题更何况三个人了,可是均安真的好重的啊,平日里吃那么多让他少吃点他又不听,现在好了全靠我一个人了,我就是天生干苦力的命,
啊哈哈哈哈哈,我就不信了区区三个人我背着他们走但厝明宗我还能累死不成,呜呜呜呜,真的有可能累死啊,你说你们三个人怎么就不知道注意点么,这下好了我一趟一趟搬你们都要搬三趟。”
到最后精神状态近乎癫魔了起来又哭又笑的,要是有旁人在场估计会觉得他脑子有点问题,但无念只能用这种办法来让自己心里不那么累罢了。
闭着眼深吸了口气认命的一手拎了一个放在了肩膀上,至于均安无念只能把他外边穿的大衣衫的下摆给撕了几条下来绑在了均安的手上。
可这样均安就上不来了,没有办法无念只好先把肩膀上的那两个放下来,然后把均安绑着的手放在了脖子上,也算是物尽其用没用错地方,再一手拎一个跟拎小鸡仔似的重新放在了肩膀上。
京城皇宫......
江浔之把均安伤了之后马不停蹄的就回到皇宫交差了,正好撞见与人商讨要事的均陌,他深知皇宫之内的勾心斗角还是少知道的为好便在谁都没有发现他之前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待均陌谈完事后已是用晚膳的时候,而自己给妻儿说的今晚吃完饭的时候会回来的话因此成了空话,但他没办法只能在心中默默祈求儿子心里能够不怪他。
均陌在屋里用着晚膳而江浔之只能老老实实的在外头候着,没有均陌的允许他甚至不可以离开原地半步,这就是除了有权有势人之外平民百姓的生活。
正当均陌用完晚膳之后要传唤江浔之,这时来了一位和皇宫大臣有所不同的人前来,没有华丽的服饰和昂贵的布匹,也没有那种自己一来恨不得让全府上下都知道他来的高调。
他全都相反,身上穿的缝缝补补一看就是穿了很多年了,弓着腰谦卑的姿态许是在任何一位大臣身上都看不到,江浔之见过他,为人清洁正直,是个为老百姓着想的好官。
和原先的自己一样心中有抱负,但自己败给了现实,而他坚守住了本心,可为人正直清正廉洁的大臣在朝堂之上真的会受到均启那个老东西的器重么?
显然是不可能的,如若是均启刚登基或许会喜欢他,但现在已经时过境迁了,均启也从那个为百姓着想的皇帝变成了一心多用提防自己的儿子和大臣的人了。
而他却依旧如此,所以他现在的憔悴和卑微是有原因的,均启不喜欢听直言不讳的建议,他只喜欢听取那些能够让他开心的建议,久而久之他肯定是越来越不受器重。
作为大臣不受皇上器重是一件十分可怖的事情,这意味着你会是那些高权大臣的牺牲者背锅侠,会是他们口中的谋乱之人,就算他辩解了也无人会相信,这就是当今朝政的现实。
江浔之不知道他此次前来是因为什么,在他的脑海里狡猾如狐的均陌肯定不会和清正廉洁的澍阳有接触,所以他感到好奇的凑近了君陌的门口听到了里面的谈话。
均陌:“真是稀客啊,不知澍大人前来所为何事啊?”
澍阳看了眼均陌桌子上一盘子的荔枝又低头看了自己手上那一小点带过来作为礼数的葡萄,小心翼翼的把它藏了起来,干干的笑了两声道:“我此次前来是想问一下戍边流民的百姓该如何解决!”
均陌没说话只是笑了笑了,他从不屑于管这样子的事情,那些流民在他眼里就是死了他也不会有半分心疼,能用钱打发就打发了,如果贪得无厌的想借此赖上那就是死。
拿过桌子上的荔枝毫不在意的把玩着,用余光看了眼澍阳藏起来的葡萄,猜出了他心中的那份自卑,他想掩饰可自己偏要把他揭露出来。
单手撑着椅背玩味的看着澍阳手足无措拘谨的样子哼笑了一声说道:“澍阳大人带来了葡萄为何不给本王啊?难不成是本王不配吃您老买的葡萄?”
随后不等澍阳出口解释接着说道:“也是,我这种狡猾之人怎么配吃向来清正廉洁的澍阳大人买来的葡萄呢!可有些时候啊一旦入了虎穴,那便是一条船上么蚂蚱了,这么说来您也不清正廉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