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郡皎月想的太过天真了,有人故意且有预谋费尽心思的布下这往生咒怎么可能会轻易让郡皎月找到可以逃离自己手掌心的机会呢,肯定会借此机会加以折磨好好泄泄愤。
这不郡皎月刚到郡府没一会儿就被丫鬟不由分说的拽到了府内一处极其僻静且四处充斥着一股恶臭味的柴房,郡皎月刚准备探头看看里面是什么样的,就被领自己来的丫鬟推了进去。
二话不说的关上房门,丝毫不顾郡皎月的感受,眼里的厌恶更是让人深感不快,作为被一个丫鬟不顾主仆尊卑翻白眼的当事人郡皎月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被推进去了一个踉跄后稳住身子刚想跑到门口质问,结果终究还是差了一步,那丫鬟撇着嘴烦躁的啪的一下就把门给锁上了,还没等郡皎月从这震惊中反应过来只听格外清脆的吧嗒一声。
自己所在的那一亩三分地就被丫鬟锁上了门,任凭郡皎月怎么拍喊求救威胁她让她开门,她就是十分硬气的站在一边装作听不见。
最后许是被郡皎月的叫喊给弄烦了,这才开口阻止了郡皎月这种撒泼的行为,语气上不说多么谦卑甚至还是有些不耐烦,但到底是有点耐心给郡皎月解释缘由的。
“小姐,您就别白费力气的在那喊了,嗓子累不累啊,我都听累了,翻来覆去就那几个字您说不腻我都听腻了,所以啊省省力气,老爷让您在这闭门思过您好好思过就行了可别作妖啦!”
郡皎月听到门外的丫鬟回答了自己这才停止那用拟声重复符继续吆喝,抬手把贴在门上的拟声重复符攥在手心里轻轻一揉符就变成碎屑给销毁掉了。
随后清了清嗓子好让丫鬟以为自己真的喊累了,丫鬟也确实天真的以为被关在柴房的郡皎月终于老实了,松了一口气宽慰的安慰道:“小姐,这样就对了嘛,你看眼下你不哭不喊我也好交差。”
郡皎月在门后无话可说的对门前的丫鬟翻了个白眼,然后放低姿态装作善解人意,学着在人界学到的阿谀奉承全都用上了。
轻轻叩了叩门用正常的声音说道:“哎呀,你也是有够累的,既要在门口没日没夜的看我又要和我爹交差,我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替你感到不甘,
能说会干的还那么听东家的话言听计从没有半点怨言的丫鬟我可是头一次见,容貌也不赖一个月的月俸还给那么少,要我我肯定给你涨工钱。”
或许是阿谀奉承的精髓让郡皎月领悟到了,把那丫鬟说的都有些害羞的娇笑了一声,表面上故作谦虚的说没有没有,实际上心里恐怕早就乐开花了吧。
郡皎月见这招对于门外那喜欢听违心话的小丫鬟十分受用,连忙趁热打铁的继续说着令自己愧对于良心的话。
“真的我说实话像你这么貌美如花心思灵敏的到哪个府里不吃香啊,生的如此貌美水灵灵的那个男子见了不一面倾心啊!
高挑的个子和你这脸简直就是完美,心地善良为人忠诚,非得赖在这郡府作甚,所以我劝你趁年轻你还是往更远的地方看吧。”
自己本就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被人陷害才落于这个世界,才见了两次面都不到的人郡皎月能够说出这些看似平常却又深深符合她本人的形容词和夸奖词就已经是费尽脑汁了。
谁知那丫鬟还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在郡皎月夸赞完自己以后非得特地的再次去确认郡皎月口中如此完美的人是不是自己。
得到郡皎月肯定的认定后,说话的语调上都发生了变化丝毫没有发觉郡皎月纯属是在胡诌。
上扬着激动的声线反问道:“我当真是貌美如花心地善良而不是奇丑无比且心狠如毒蝎的女子?”
郡皎月闻言连忙表达着自己违心的忠诚应声附和道:“你难道不貌美么?我就没见过几个比你还漂亮的,
所以说你要自信一点,别老在一棵树上吊死,那么听那老头的话干什么,月俸月俸不给你涨还对你们吆五喝六的,
你还不如跟了我我保准比那老头对你还要好怎么样?如果可以就把我放了,我可是战神,钱财这些还能少了?”
门外的丫鬟听着郡皎月疯狂的洗脑有些心动,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但行动上却是实诚得很。
只听啪嗒一声随后又是一阵急切的跑步声还伴随着那丫鬟为自己开开柴房钥匙的开脱。
捂着肚子表情痛苦的就跑了出去:“哎呀哎呀,我这肚子咋那么疼呢,怕不是吃坏东西了吧,我得去趟茅房解决一下。”
郡皎月听完就知道门外的丫鬟对自己的提议心动了,但是她才不会真的用她呢,就冲方才她看自己的眼神自己就不会对她有好感。
自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所以只当是说说,毕竟衷心没看出来有几分,如若真的有真心也不会被自己的谎话心动。
不过她既然把自己放了,那自己就没有不跑的理由,把门轻轻推开了一条缝,小眼滴溜溜的看了看外面的情况。
毕竟在这种府里呆的时间长的丫鬟她的心思就越深,就怕她是假意投敌然后背后埋伏,警惕着些总归没有错。
好在她是真的没心眼一个人也没有留,不过既然这郡府的老爷要把自己困于柴房那么自己就好好的配合他演一出好戏。
想着郡皎月就从腰间的储物袋中拿出了一个横撒献血符贴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闭着眼抬起右手伸出中指和食指默念了一些话。
随后指向贴符的地方,瞬间那个地方遍地都充满了鲜血,让人看了触目惊心,但郡皎月怕这样太假。
左手一转变出了个银晃晃的匕首,蹲下身子在刀刃和刀柄上各弄了一点鲜血让效果看起来更逼真
就像一个被人杀害然后带走的一个逼真场景,事成之后郡皎月满意的看着自己布置的结果点了点头。
随后直接翻墙离开了郡府,毕竟如果再在这府里乱走的话估计自己在被抓的可能性非常的大,与其这样翻墙更为安全。
结果一落地就看到路过的均安正在哼着小曲格外悠闲的在郡府外闲逛,郡皎月先开始并不知道是谁,见是均安在墙横上就挥了挥手。
说了句均安你怎么在这,结果均安就好像不认识她一样,只是从书中的世界抽出了一个眼神快速的看了狼狈的趴在墙横上的郡皎月。
板着脸冷漠的说了一句:“我和你不熟,你一个小女孩子家家还是别搞翻墙这样的事,有失大家闺秀的风范,
而且还危险,要是你不改一改的话估计以后没有哪个男子愿意娶你为妻的,所以你还是改改你这个蛮横无理还动不动就翻墙的习性吧。”
这一句话可把郡皎月给气的,想到了这个世界自己和均安或许不认识,但听到他说的话心里着实气的紧。
一下子没扶稳啪叽一下从墙上摔了个狗吃屎,均安仍旧是淡漠的看了一眼四仰八叉趴在地上极其狼狈的郡皎月。
趴在地上的郡皎月第一时间没有起身,而是抬头瞪着站在一旁冷眼旁观都不知道来扶自己一下的均安。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对上均安那淡漠的眼神,随后又见他耸了耸肩,眼神加上动作在郡皎月的眼里和理解上就好像再说:“我都说了危险危险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吧,摔倒了,这可不能怪我。”
郡皎月越想越气,嗖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掐着腰气势汹汹的走到均安的面前,指着均安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了?蛮横无理爱翻墙又怎么你了,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嫁不嫁人和你有毛线关系,谁说女子就一定要找个男人嫁了,我偏不,我就要自己自立自强不靠男人,装作跟我很熟的样子,你跟我很熟么?切!”
最后那一声充满了不屑与轻蔑,饶是再有忍耐的人都会有些生气,但均安就好像没有脾气一般神情依旧淡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