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一旁默默倾听着这一切的奥德山,当他听到这番话语时,心中猛地一震,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一般。
只见他神色慌张地快步走到凯与夏九歌之间,然后迅速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抚摸着胸口,单膝跪地。
同时他那看似不经意间伸出的手,却极为巧妙地拉住了奥德罗的兽皮衣角。
紧接着,奥德山开始急切地解释起来:“尊敬的异乡人首领,您可千万不要误会!我们绝对没有丝毫以后想对付的意思。
凯这家伙他的脑袋有时候就是一根筋儿,一门心思只想着如何变得更强。
所以刚才问的那些话,完全不是出于恶意,请您一定要相信我们!
再者说了,此次前来,我们可是身负族长的重托,专程过来协助你们的,又怎会存有加害于你们之心?
其实这件事凯没有那么多心思,我们也是,你不放心可以不用教我们。”
站在一旁的奥德罗见状,也赶忙跟着行礼,并附和着说道:“对对对……确实如此,凯这个人就是个直脑筋罢了!”
由于脸上本来就有伤,再加上此刻紧张得额头冒汗,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刺激到伤口处,疼得他的脸不由自主地扭曲起来。
奥德山深吸一口气,继续补充道:“还有昨晚上咱们部落不就已经输给您了吗?
并且也都答应了您提出的所有条件。要知道,我们部落的族人向来把诚信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就算是拼了命,也绝不会违背自己曾经向别人许下的诺言!”
说话间,他们二人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则如同疾风骤雨般疯狂朝着凯比划着勾动着手指。
暗示他赶紧闭嘴,千万别再多嘴发问了。
他们此时心里暗暗叫苦,原本为了变强商量好的事情让凯去问话,现在却变成了一个致命题,可谓是弄巧成拙。
现在虽然在船上,可异乡人首领还带着武器,一旦不高兴打起来三人凶多吉少。
至于上了岸后更是人家的天下,到时候三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尤其是奥德山,他是真的想不到异乡人会把这个问题往那个方面去想。
这一刻,他真想给自己两记耳光。
就在这时,凯向两人投去疑惑的目光,不解的开口,“你们手抽筋了,不停的比划什么?
又说让我来问异乡人首领学本领,现在又这么说,想干啥?”
这一句话一出,夏九歌依旧面色沉静,令人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
奥德罗跟奥德山差点吐出两口老血,看向凯的目光恨不得撕烂其嘴巴。
心中此刻在不停呐喊,大哥我求你闭嘴吧!
“瞪啥?我说错了吗?”凯囔囔道。
“我们完了。”奥德山心中无奈暗道,失望闭上眼睛。
“够了,别在那里忽悠了人了。”夏九歌这时候摆摆手,“就你们那演技,找个人问话都不会,以后还想对付我就免了吧!这个问题到此结束。”
其实,他仅仅只是想要蓄意恐吓一下这三个人罢了。
毕竟那个表现得沉默寡言、性格沉闷的凯怎么可能会毫无缘由地忽然找上自己来询问事情呢?
这里面必定存在着某人在背后操纵和指使。
而夏九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看似老实巴交的凯居然如此天真无邪,脑袋瓜里一根筋似的,刚一转过头去,便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另外两个好兄弟给出卖掉了。
面对此情此景,夏九歌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话说回来,即便教导他们一些所谓的锁技又能怎样?
只要是来到了东部落领地这块地方的土着,无论是谁,都得被他想办法纳入的掌控之中。
对于让这群人一旦待下来就再也不愿意离去这件事,夏九歌可是充满了十足的自信心!
不仅如此,他还坚信自己能够成功地矫正他们所效忠于的对象。
虽说想要做到尽善尽美或许不太容易,但最起码也能够使得这些家伙们倘若想要对自己动手的话,内心都会陷入深深的纠结与挣扎当中。
原因无他,因为夏九歌有着一套独特的手段——利用现代科学技术以及相关知识来对他们进行彻底的“洗脑”。
不过呢,这种方法通常都是在凭借自身人格魅力无法将对方征服的情况之下,万不得已时才会动用的。
哪怕夏九歌决定传授给他们锁技,也绝对不会愚蠢到把全部的技巧都毫无保留地教授给他们呀!
“哈?”奥德山一愣,搞不清夏九歌是什么意思。
这就过去了?怎么跟想象中不太一样。
“那个,那你愿意教我不?”凯没心没肺的继续问。
刚暗松一口气的奥德山两人,瞬间有了杀人的心。
夏九歌乐了,心中反而对凯印象加深,这种一根筋的人,是最容易掌握的。
他先是把奥德山两人拉起来,这才回答凯的问题。
“这个问题我现在无法回答你,但是我可以现在告诉你。
想让我教可以,那你要做出让我满意又放心的表现,不然我教出一个敌人就是害了我自己不是吗?
说真的,我还是很看好你,这个体格特别时候学这个,除此之外,只要你让我满意,还能教你更强的本领!”
说完,夏九歌还用力拍了拍凯的肩膀,这是男人之间的一种认可。
画大饼他也会,先给凯许诺美好未来,然后再告诉他达到某个成就后才能得到那个饼。
这一招不只是适用于职场的牛马,还同样适合用在凯这样的土着身上。
凯见状,脸色一正,“我凯一生,只佩服强者,一个是族长,一个就是你,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说着,他单膝下跪,“从今之后,在西部落之外,誓死效忠异乡人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