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之间。
朱高煦的咆哮之声炸响在众人的耳中。
太和殿之中,气氛瞬间变的诡异。
他这一句话,直接把所有人都给整懵了。
“少嬉皮笑脸,对此你可有何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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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汇聚在朱高煦身上。
不仅仅文武百官懵逼,坐在龙椅之上的朱棣、站在前方的太子爷和赵王爷,也都好不到哪里去。
“不知尔等,对此言,是否还觉得有什么不妥?”
凭什么?
有可比性吗?
真的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呢?
一时之间太和殿之中,百官面露不善、心中不爽,眼神之中泛着冷意,喘着粗气紧紧的盯着朱高煦身上。
此言一出。
言语之中的幸灾乐祸之意,都几乎快要凝结成实质了。
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朱高煦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减,环视了众人一眼,冲着高台之上的朱棣拱了拱手,应道:
一个个都面露茫然之色,难以置信的看向所有人,将大家伙的神情尽收眼底。
有时候,别提他心里有多憋屈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似笑非笑的看了众人一眼,脸上尽是戏虐之意,半眯着双眸冷冷的看向那名被推出来弹劾的言官,沉声道:
“大殿之上,无一人觉得杀贪官污吏有错。”
方才他恶心别人,此刻别人转过头来以他的罪责恶心他。
高坐在龙椅之上的朱棣,看着自家老二怼的一个个牙尖嘴利的文臣集体沉默,心中可谓是真真实实的乐开了花。
“不尊大明律例、滥用私刑、私惩罪犯,视大明律例为无物。”
“恳请陛下明鉴。”
这混蛋想要干嘛?
他什么时候成了漏网之鱼了?
听了这话,朱棣一声冷哼,半眯着双眸不由的白了朱高煦一眼,心中很是不爽。
故意恶心他是吧?
问题是自家事,自家心里清楚啊!
“杀贪官污吏,儿臣虽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台下的一众百官们,个个都是人精,如何能够听不出皇帝嘴里的调侃、戏虐之意。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言官脸上瞬间挂上一股悲天悯人之意,沉声道:
“启禀陛下,微臣弹劾汉王。”
至此,短暂的愣神之后。
如今明明挺好的一个局面,怼的文臣哑口无言。
挺好,不怕你弹劾,就怕你不弹劾。
这混蛋玩意,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该如何罚,我认。”
“有何疑义?”
主打的就是一个,他不让别人好过,别人也不让他舒心,相互拆台,彼此背后给彼此捅刀子。
很多时候以致他束手束脚,搞得他异常的难看。
短暂沉默之后,文臣百官之中,只见一名言官受到示意,不声不响的站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愤怒之意,看向一旁怡然自得的汉王,朗声道:
“启禀陛下,微臣有话要说。”
“不过既然有人说不符合大明律例,此事我思来想去,处理此事上面,确有逾越之举。”
言官:“????”
这话说的。
他们心中虽然这样想,对这样的提议很是不屑。
也知道,皇帝这是对他们动不动就拿祖制说事,很是不满。
就这事,想恶心他?
这些个混蛋上套了。
“借此与他一伙人,鸣不平。”
不少人神情愤怒,张了好几次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脸色犹如猪肝之色。
今天这位爷,怕不是忘记吃药了吧?
他们这些文武大臣的身份,是兵器坊那些个贱籍工匠能够比拟的?
一四三.四二.一六八.三六
他明明跟那些人没有任何交集的好不?
“恳请陛下给予臣便宜行事之权,好好的探查一番。”
“汉王,这话说的真的是发人深省啊!”
不错,不错。
随即,其赶忙跪拜了下去,大声道:
“汉王怎能血口喷人,凭空污人清白?”
“对此事,我无任何辩驳、疑义。”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像朱高煦说的那般,貌似最先打破祖制,不遵守祖制的人就是他们。
这是能够混为一谈吗?
“不过.”
玩呢?
然而,半响之后,台下依旧鸦雀无声。
他本就是篡位,得位本来就不正,虽然很不喜欢遵从所谓的祖制,却又不得不因为这个原因,硬着头皮去遵从祖制,以此来证明他自己的合法性。
好好的局面,现在这事搞得
想到这里,朱棣心里那叫一个憋屈,一声怒喝,道:
这一下子不管是推崇的人,还是反对的人,都沉默了。
这些人难道还有什么话能够辩驳不成?
如今看到他们一个个吃瘪了、落井下石看他们的笑话呢!
大家都是聪明人,瞬间明白了此人所指之意。
朱棣一愣,半眯着双眸环视了众人一眼,知道此人是被顶出来的枪,不由的脸上闪过一丝好奇之意。
“说说吧。”
如今成了别人攻击的借口。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朱高煦身上,有担忧、有戏虐、有兴奋。
要知道他可是早就看那些个文臣不爽了。
如此情况,百官们一个个阴沉着脸,不自觉得看向彼此,皆在彼此脸上看到愤怒的憋屈之意,都想将希望寄托于对方,都希望对方能够想出辩驳、驳斥的言语来。
或是愤怒,或是质疑。
“为这位御史好好审查一番,为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做到了两袖清风。”
打蛇打七寸。
想到这里,见到百官们憋屈的嘴脸,朱棣挑了挑眉头,咧了咧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道:
“喔?”
对于眼前的情况朱高煦心中没有半分意外,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开玩笑
“哼”
每次动不动的就拿礼制、祖制说事情,限制他那样,限制他这样。
“混账东西,听到了吧?”
“我严重怀疑,此人包藏祸心,乃此次兵器坊贪腐案漏网之鱼。”
站在一旁的朱高煦,也顷刻之间明白了这些个文臣的打算。
现在倒好,就因为昨日非要越级瞎搞,将那些个贪官污吏给提前处决。
“而此人身为言官,不思贪官污吏之恶,却以律例抨击查贪官污吏的人。”
但很无奈,思来想去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辩驳。
屁股底下不干净,哪里真的敢被审查?
那不是妥妥的找死吗?
想到这里,他身形不由一颤,心里那叫一个悔啊!
早知道是这般情况,打死他都不接这个差事了。
对此,他也无可奈何。
有时候真不知道该说他聪明,还是说他蠢。
“恳请陛下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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