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一句话,让几个女子一愣,这问题可不好回答,这老头喜怒无常。
“帅哥,我是医生的女朋友。”桃桃率先开口。
医生的手术刀劈歪了一毫米,却没反驳,其他人好笑的看着桃桃和医生,心里暗道,‘这妹子也不简单,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
医生没有反驳,主要原因也是摸不清师父的脾气,至于桃桃......。
商帛琪三女没开口,她们打算蒙混过关,默默的继续按摩,只不过心里却小鹿乱撞,又慌的一批。
“她呢?”师父看向红玫瑰。
“前辈,我是阿颂的女朋友,我们已经订婚。”红玫瑰挽住阿颂的胳膊,阿颂的脸不由自主的泛红,被红玫瑰在腰间狠狠捏了一把。
师父见没人说是冬至女朋友,眉头拧在一起,狠狠吸了一口旱烟。
白香寒看着师父,害怕师父发飙,正纠结要不要承认自己是冬至女朋友。
猫猫这个小机灵鬼跑到师父身边,用满是木灰的小手拉住师父衣袖,大大方方,高高兴兴的喊道:“前辈,我是冬至哥哥的女朋友,我是冬至哥哥的女朋友。”
“一边儿去,小丫头片子,赶紧加柴,别让你冬至哥哥凉了。”师父怎么可能被猫猫骗到。
“哼。”猫猫一跺脚,回到石盆边上。
‘就算冬至没有女朋友,也不用这么煮他吧,变态。’吴桑琴心里咕噜,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了几分。
白香寒见师父还是眉头紧锁,咬牙打算承认自己是冬至女朋友,至于商帛琪几女后面再慢慢解释,毕竟冬至的性命最重要。
“前辈……。”
“不要说话,你们按重点。”白香寒刚刚开口,被师父开口打断。师父话语间带着怒气,头发无风自动,身上透出一股威压,笼罩在吴桑琴几人身上。
兽王等人感受到师父的变化,大v,医生,猫猫停下手里的动作,小黑从兽王身边站起,鬼刃,王炸,老酒鬼,阿颂他们都绷直了身体,齐齐看向闭着眼睛‘享受’的怪老头。
兽王他们完全摸不清这怪老头到底要干嘛。
白香寒示意兽王他们稍安勿躁,她相信能教出冬至的人,绝对不会乱杀无辜,最多只能算脾气古怪。
师父的威压很明显,被气场笼罩的四个女子,不懂威压和气场,她们只觉得身体周围的空气突然重了许多,全身开始冒汗,她们只当是连续赶路累了,既然老头喊按重一点,那就按重一点,特别是吴桑琴,咬牙切齿狠狠的捏在师父肩上。
师父眯着眼睛,烟枪握在手中却未再往嘴里送过一口,眉头时而皱起时而松开,脸上更是不断露出疑惑之色,树林里一片安静,只剩石盆里咕噜噜的开水和烟斗升起的寥寥青烟。
安静的树林,让人莫名害怕,短短一分钟,四个女子已经香汗淋漓,何风铃和桃桃满头大汗,看着就像刚刚在六月天跑完两公里,可是让兽王他们担心的,却是吴桑琴和商帛琪。
吴桑琴此时同样满头大汗,不同的是,她的脸红得异常,比石盆里被煮的冬至还红,而且头上还冒着水蒸气,那是被体温蒸发的汗水。
商帛琪却和吴桑琴恰恰相反,小脸煞白,嘴唇毫无血色。
“前辈。”白香寒小声叫道,此时的兽王等人已经向前挪动了一小步,他们清楚,不管老头儿是否有恶意,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商帛琪和吴桑琴肯定要出问题,哪怕得罪冬至的师父,他们也准备出手了。
白香寒的话音刚落,师父突然动了。师父一手前探,一手后抓,商帛琪和吴桑琴被师父抓住肩膀抛向头顶。
师父一手一个捏住二人后颈,扣住她们脊椎往下一拉,直到尾椎。
兽王和鬼刃冲向师父,却被师父一脚一个踢飞,接着轻飘飘的落在地上,没有受到半点伤害。
“都住手。”医生,老酒鬼,王炸,阿颂刚刚冲到一半,被兽王阻止。
大v一直没动,却是伺机而动,免了一脚之苦。
师父双手在商帛琪二人身上又点又拍,兽王他们愣愣的看了三十秒。
师父突然跳到空中,越过二人身体,抓住二人脚踝,手腕一抖,接着又是一个千斤坠,三人稳稳落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祸福相依,祸福相依,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师父落地后突然放声大笑,接着,一下没影了。
“小琪,小琴,你们没事吧?”怪老头消失,兽王等人见怪不怪,全都围住二女询问。
二人愣了两秒才回过神来,“我靠,臭老头你要干嘛?”吴桑琴差点就要冒出国粹,环视一周却没看到臭老头的身影。
“我…我没事,还感觉好轻松。”商帛琪惊魂未定的说出自己的感觉,却也让众人彻底松了口气。
“咦!对呀,好舒服,力气也大了,我觉得现在能吃下一头牛。”吴桑琴跟着表示很舒服,还狠狠挥舞了几下拳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白老师,现在怎么办?”老酒鬼问道,商帛琪她们没事,但是冬至的事还没解决。
“师父绝对不会不管冬至,他应该有办法。先烤肉,大家都饿了。”白香寒看着快要被煮熟的冬至,脸上尽是担忧,可是师父不见了,她也没办法,既然师父让大v猎熊,肯定也饿了,先把肉烤好终归没错。
“烤熊肉没佐料,腥得很,我去找些草药。”兽王说完进入森林,只要不走远他也不担心迷路。
大v继续分解熊肉,医生转身继续劈柴,其他人坐到石盆边上。
“白老师,冬至没…没事吧?”寒拐子忍不住问道,他也清楚白香寒其实也不能给他答案。
“老寒,你放心,冬至肯定没事,他师父刚才肯定是有办法,才会笑的那么开心。”大胡子出声安慰寒拐子,同时也让自己安心。
“寒叔叔,冬至会没事的。”白香寒和大胡子的想法一致。
“白老师,你进来,劈柴那个,不想手臂废掉的话,把手泡石盆里。”几分钟后,白香寒几人正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师父的话从石洞里传来。
白香寒不敢怠慢,赶紧跑进山洞,医生同样不敢怠慢,趴在石盆边把两条手臂泡入石盆。
医生作为医生,其实也知道不能急功近利,只不过看到大v有了明显进步,加上之前他被琴魔催眠,自己好歹也是病魔,都带一个魔字,却在毫不知情的情况被制,他想变强,最关键是他回去后也有办法恢复手臂,只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用那样的方法。
石盆里的绿色液体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烫,最多六十度,医生的手臂刚刚插入水中,喉咙里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快的呻吟。
“你没事吧?”桃桃以为医生被烫到,关心的问医生。
“没事。”
桃桃把手指缓缓伸到水面,又快速的缩了回来,接着便是满脸惊奇。她见医生趴在石盆边缘,搬来几块木头叠起,让医生坐下。
“谢谢。”
桃桃没说话,心里却暗喜,医生居然没有骂她刚才乱回答。
桃桃脸上不露声色,一咬牙把手伸入水里,捧起绿色液体为医生涂抹未泡在水里的肩膀,嫌衣服碍事,直接撕掉医生的体恤。
“不,不用,冬至没穿衣服。”医生不知道是不是水的温度,老脸居然微红。
“切,你忘了我们的职业?我们是医生,他穿不穿衣服关我什么事,他现在是病人,再说,我又没摸他,你…你不会吃醋了吧?哈哈哈。”桃桃的前半句让医生无法反驳,后半句也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好不说话。
“哟,有女朋友就是不一样,不光有凳子坐,还有人擦肩膀。”鬼刃吊儿郎当的来到医生身边,靠在石盆边缘。
平常的时候,医生肯定会扔手术刀,可是现在的他双手无空,只好狠狠的刮了鬼刃一眼。
桃桃见医生没有反驳,心里更是笑开了花,这一趟来的值,不过还不够。
医生双手无空,但是桃桃有呀,只见她抓起一块木头,砸在鬼刃头上。
鬼刃本想继续调侃医生,没想到平时在医生面前一副乖乖女模样的桃桃,居然‘偷袭’,被木头砸个正着,刚想开口抗议,直接被桃桃凶神恶煞的打断。
“你羡慕也没用,下次再欺负我男人,见一次打一次。”桃桃直接把医生上升到自己男人的高度。
“桃桃,我们……。”
“你闭嘴,你受伤了,要好好休息,少说话。”桃桃才不给医生说话的机会,手儿一翻,作势要把水泼到医生嘴里。
医生赶紧闭嘴,心里大吼,我是手臂受伤,嘴巴又没问题,同时脑子里另一个声音又在说,‘其实有一个女朋友也不错,冬至师父不是一直想冬至有女朋友吗?’
鬼刃被桃桃吼得一愣一愣的,这里的妹子打又不能打,骂也不能骂,鬼刃知趣离开,准备去祸害大v。
大v正在有条有理的分解熊肉。“v哥,我来帮你。”鬼刃价值一亿美金的匕首刷刷刷便割下几块大小一致的熊肉。
“你特么在医生那里受气到我这里发泄?那是老子已经分割好的。”大v一脸嫌弃的看着鬼刃。
鬼刃这才发现刚才自己只是把一些品相工整的肉变小了而已,“哈哈哈,小一点容易熟。”
“滚滚滚,熊肉这个个儿正好,你要不服气,去找医生,别来烦我。”
“我…,有女朋友就了不起了?我就是不想占他便宜,等他手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他。”鬼刃不想走,医生那里占不到便宜,兽王反而处处占他便宜,王炸和他算是一伙的,其他人就更没劲了,只好奈在大v这里。
“呵呵,你打得过医生又如何,你‘打得过’桃桃才行。”大v通过本质看待事情,他说话时没有可以隐瞒,在场的人都能听得见。
“我觉得v哥不错,你们以后少斗嘴。”今天这里收获最大的桃桃,她温柔的为医生擦拭肩膀,说话的语气就像个小媳妇。
“他不惹我,我才懒得理他。”医生的回答开始自然。
桃桃的话自然也没逃过众人的耳朵,大v没理会医生,他也知道自己‘打不过’桃桃。
鬼刃也没理会桃桃,而是阴阳怪气的继续对大v说。
“哟,你到是会说,你不是和医生不对付吗?以后有你苦头吃,还特么装绅士,还不是单身狗一个。”
“你去死。”大v抬手一剑直刺鬼刃脖子,这一剑又快又恨,完全没有留手。
鬼刃面对医生和大v可不像面对桃桃,他时刻都保持着警惕。
“我靠,你又发什么疯。”鬼刃荡开短剑,赶紧跳到一旁。
大v默默的回到熊尸身边,继续解剖。
“你没事坐着不好,去给变态干嘛,活该。”王炸把鬼刃拉回几人身边。
“就是,活该,自己没女朋友还敢笑别人。”桃桃在一旁幸灾乐祸。
“你们等着,我高低找一个能打的女朋友,你们等着瞧。”鬼刃骂骂咧咧的坐下。
大v被说成变态却无动于衷。
“他是神经病,多动症,怪我平时没教好。”兽王拿着几把野草回来,把野草抛给大v后,坐到几人身边。
“我也来烤,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鬼刃又屁颠屁颠跑到大v身边,他可不想和兽王待,刚才又被占便宜,还不如和大v一起。
众人简直无语,鬼刃比大v,医生,冬至他们都要大一两岁,和他们一起的时候,却比谁都幼稚。
大v没理鬼刃,反正烤的不好有人会收拾他。
大v把兽王带回来的植物切碎,有条有理的加在烤肉上,鬼刃在一旁有样学样,显然大v认识这些植物,也知道该怎么用,鬼刃只不过是在抄袭。
烤肉已经吱吱冒出油光,空气中弥漫着整整肉香和焦糊味,兽王正要去叫师父和白香寒吃饭。
白香寒却已经从山洞里走出来,神色极度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