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共亦淮邀请李万姬和九落南星等一众夫婿至九落宫中的一座庭院小聚。
庭院中,花木扶疏,假山流水,别有一番雅致。
共亦淮引着李万姬走向庭院中央,那里已经布置好了酒席,各种佳肴美酒一应俱全。
九落南星等诸位夫婿也相继落座。
共亦淮举杯向众人敬酒,然后神秘一笑道:“今日除了小聚之外,我还有一份特别的惊喜要送给万姬。”
李万姬好奇地挑眉:“哦?什么惊喜?”
共亦淮拍了拍手,只见一名男子从庭院的月门中缓缓走出。
此人穿着打扮尤为清凉,仅着一袭雪纱,逆天的身材在薄纱下透出性感的轮廓。
那面容更是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眼神深邃,一步一行间,仿佛能吸引人的魂魄。
“这是…?”李万姬疑惑地看着共亦淮。
“万姬,这是我为你精心挑选的夫婿候选人之一,鹿蜀世家的小公子,流苏。”
李万姬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流苏公子,果然是人如其名,飘逸如流苏。”
“流苏见过万姬小姐。万姬小姐风华绝代,能得见小姐,是流苏的荣幸。”流苏声音轻柔,仿佛春风拂过,让人心生摇曳。
流苏的出现让庭院中的气氛都为之一变,众夫婿看着他,心中各有想法,但都选择沉默不言。
李万姬轻笑一声,对这个俊美的男子产生了些许兴趣。
“流苏公子过誉了。既是亦淮推荐的,想必公子定有过人之处。”
流苏轻笑:“流苏自幼喜好舞蹈音律,愿为万姬小姐舞一曲,以助酒兴。”
李万姬点头应允。
流苏随即望向席位上正自斟自饮的白暮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挑衅。
白暮云感受到流苏的目光,放下酒杯,似笑非笑地回望着他。
“听闻凤尊大人擅长抚琴,不知流苏是否有幸能得凤尊大人为我伴奏一曲?”
白暮云勾唇一笑,颔首道:“既然流苏公子有此雅兴,本座自当奉陪。”
说罢,他召来侍女,取来一把古琴,置于席前。
那是一张古色古香的七弦琴,琴身上雕刻着精美的凤凰图案,显得高贵而神秘。
他轻轻拨动琴弦,试了试音色,然后抬头看向流苏,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流苏身形一动,落到庭院中央的空地上,随着白暮云弹奏的悠扬琴声,他开始了舞蹈。
他的舞姿轻盈而优雅,仿佛一只轻盈的鹿在森林中跳跃,每一次转身、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诗意。
渐渐地,白暮云拨动琴弦的速度越来越快,琴声如疾风骤雨般急促而激烈。
流苏的舞姿也随之变得更加狂放和热烈,他的身影在庭院中快速穿梭,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庭院中的气氛被推向了高潮,众人都被这场精彩绝伦的视听盛宴所吸引,目不转睛地看着流苏的舞蹈和白暮云的演奏。
一曲终了,流苏最后一个旋转落地,稳稳地站在庭院中央。
白暮云也停下了手中的琴声,抬起头看向流苏,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神色。
众人似乎还沉浸在那美妙的氛围中无法自拔,过了好一会儿,才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
“好!太好了!”李万姬也忍不住拍手叫好,“流苏公子的舞技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流苏优雅行礼致谢:“多谢万姬小姐和诸位大人的赞赏,流苏愧不敢当。”
白暮云也向流苏点了点头,表示赞赏。
他虽然表面平静,但方才他弹的那曲《凤求凰》可是倾注了他不少的内力,没想到这个流苏竟然能跟上他的节奏,确实不简单。
共亦淮见气氛热烈,心中暗自得意,连忙趁热打铁:“流苏不仅舞艺超群,还精通音律、棋艺、书画,可谓是多才多艺。”
李万姬闻言,对流苏的兴趣更浓了:“哦?流苏公子竟还有如此多的才艺,真是令人佩服。”
流苏谦虚地笑道:“万姬小姐过誉了,流苏只是略知一二,不敢在诸位大人面前班门弄斧。”
“流苏公子太谦虚了。”共亦淮接口道,“万姬,流苏公子不仅才华横溢,而且性格温婉,善解人意,定能与诸君相处融洽。”
李万姬流苏很是满意,她眉眼含笑地望着眼前花一样的美男子,心中已经开始在斟酌是否将他纳入夫婿的人选。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共少主如此推崇流苏公子,不知是否还有其他缘故?”
这个声音来自沧澜子,他目光深邃地看着共亦淮,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
共亦淮心中一紧,但面上仍保持着微笑:“玉衡兄此言何意?我推崇流苏,只是因为他确实才华横溢,我认为他能够成为万姬的良配。”
沧澜子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投向流苏:“流苏公子,你的才艺确实令人佩服,但我想知道,你为何想要成为万姬的夫婿?”
流苏微微一愣,但很快恢复了镇定:“玉衡大人,流苏对万姬小姐仰慕已久,能成为她的夫婿,是我梦寐以求的。”
“哦?只是仰慕吗?”沧澜子探究似的望着他,“没有其他缘由?”
流苏迎上沧澜子的目光,坦然道:“玉衡大人,流苏对万姬小姐的仰慕发自内心。当然,若能成为万姬小姐的夫婿,对我鹿蜀世家也是莫大的荣耀。”
沧澜子闻言,没有再多说什么,但他那双深蓝色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
共亦淮也接口道:“玉衡兄,你未免太多疑了。流苏公子一片赤诚,你何必如此刁难?”
“越发没有规矩!”沧澜子掷出一只酒杯,酒杯化作一道流光,直击共亦淮的面门,“我同流苏讲话,何时轮到你插嘴了?”
那酒杯在共亦淮眼前骤然停住,距离他的鼻尖不过毫厘。
共亦淮吓得脸色惨白,一动也不敢动。
李万姬挥了挥手,那酒杯便化作齑粉,消散在空气中。
“玉衡,亦淮也是一片好心,你何必如此动怒?”
沧澜子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李万姬打了个圆场,笑道:“好了好了,今日是小聚,大家不要伤了和气。来,我们继续饮酒作乐,不醉不归!”
共亦淮心中暗恨,但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笑脸:“玉衡兄说的是,是我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