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2团程团长接到了护送于业前往峪口煤矿的任务,他顿时感觉压力特别大。
现在谁不知道于业是整个八路军的宝贝疙瘩,万一出了什么纰漏,他整个团全部搭上可都赔不起啊。
“程团长,你压力不要那么大嘛,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于业见到了一脸严肃的程团长,甚至还开起了他的玩笑。
只是772团的程团长怎么也笑不出来,好家伙,李云龙这家伙最近什么好事儿都让这小子给赶上了,只是这小子在前边吃肉,自己在后边替他承受压力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开心。
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考虑,现在正是跟于厂长搞好关系的时候,现在跟于业搞好关系了,以后有什么先进的武器那不得可着自己772团来。
现在丁伟和孔捷的新一团和新二团,就是因为跟于业的关系好,打着测试新武器的名头不知道划拉了多少好东西回去,现在这个战斗力和火力强度那是蹭蹭地往上涨啊,特别是这次在打中条山之战的时候,孔捷亲自手刃了一头鬼子中将,这可是露了大脸了。
有这样的案例在前,772团的程团长也只能说痛苦并快乐着。
“请于部长放心,我们772团一定誓死保护于部长的安全。”
程团长的目光深处满是坚定的神色。
“哈哈哈,程团长,不用这么紧张,你放心,这次大概率是平安无事的。这次老李在前线闹出来的动静越大,我们就越安全。”
于业笑呵呵地说道。
程团长半信半疑,但是他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当程团长看到8辆59改开路的时候,他终于算是明白于业为什么跟他说这次大概率是没什么问题了,因为以此时的火力强度来说,鬼子除非出动大规模的飞机进行轰炸,否则根本就不可能打穿772团防线。
......
在772团的护卫下,于业到达了峪口煤矿。
“好了,程团长,现在你的心可以放下来一半了,我就说这一路肯定是有惊无险吧?”于业笑着跟程瞎子打趣道。
“于厂长,您早说有我们最新式的坦克开路,我就不会有这么紧张了。当时接到命令的时候,我可是一整夜没睡好。”
程团长一直悬在心头上的一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一半了。
“好了,你现在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于业拍拍程团长,转身走向峪口煤矿。
此时,和尚跟四营长鲁国亮已经等在了峪口煤矿的门口,再此之前和尚跟鲁国亮两个人已经把整个峪口煤矿中可能有隐患的地方全部排查了一遍,所有的鬼子和伪军俘虏不仅仅被关起来了,而且全部用铁丝把手都给捆起来了,生怕出了一点纰漏。
“和尚,你去把鬼子控制峪口煤矿时候的生产日志给我拿过来,我要好好看看。”
“鲁营长,你和政委对接一下,我们这次过来的时候带了一批粮食衣物和被褥,还有一些药品,放在后面的车上,你帮忙去给取下来吧。”
于业一进入峪口煤矿,没有过多的废话,立刻进入了工作状态。
“对了,和尚,你忙完鬼子这些资料的事情以后,去帮我组织一个四五百人左右的精壮矿工队伍,我有用。”
“是,部长。”
和尚根本什么都没问,也丝毫不关心于部长让自己组织人手干什么,立刻领命去安排去了。
于业部长的命令根本不用问,照着执行就行了,因为不执行的话整个独立团都会过来削你。
其实从对于业的称呼上都能明显区分出亲疏来,只有独立团的人才能叫于业叫做于部长,因为于业只是独立团的后勤部长。
至于其他队伍里的战友,只能叫于厂长,因为于业是燎原兵工厂的厂长。
安排好和尚和鲁国亮去办事以后,于业开始翻看鬼子生产记录,觉得鬼子这帮畜生除了没有人性以外,在管理上根本就是一泡屎。
鬼子这帮畜生就是为了榨干这些华国矿工身上所有的精力,根本没有任何防护就让华国矿工下井挖煤,由此造成的死亡根本就是难以计数。
或者说,鬼子根本就没有把这些人员的伤亡算作是损失,对于它们来说,人手不够了随时可以从外边再抓过来,反正死了就死了。
看过了鬼子的生产记录,日常有2-3万人劳作的峪口煤矿,这三年多以来才生产了不过500多万吨煤,平均下来每个每年才生产了几十吨煤,这特娘的都是什么管理方式才能有如此低下的生产效率。
鬼子但凡愿意给这些矿工们提升一点生活条件,稍微给这些矿工们提升一下生产条件,也不至于出现如此的结果。
归结起来就是一句话,这帮狗娘养的鬼子不仅仅没有人性还特娘的没有脑子,连最基本的账都算不明白。
仔细看完了鬼子的生产日志,于业合上这份报告叹了口气说道:“和尚,去,带着500名精壮的矿工我们去看看这些鬼子俘虏去。
独立团好久都没有俘虏了,我倒是要看看怎么个事儿。
还有,我倒是要看看鬼子到底是多么愚蠢。”
“是,部长。”
和尚领命,但是他在听到部长说‘独立团好久都没有俘虏’的时候感觉怪怪的,总感觉于部长平静的脸色之下满是杀气。
“和尚,统计出来了吗?鬼子占领峪口煤矿以后,我们一共死亡了多少无辜的矿工?”于业一边走,一边跟和尚了解情况。
“部长,实话说,没有统计出来。”
“为什么?”于业倒是有些疑惑。
“部长,因为根本就没法统计,有不少矿工兄弟是直接被埋在了矿井下边,还有不少矿工兄弟死了以后直接被扔了,尸首都被野狗给吃掉了。
鬼子连个最基本的编号都没有,根本就是无从统计。”
和尚说话的声音有些低沉。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让这帮鬼子给好好统计统计。”
于业的声音极为冰寒,就像是从地狱最深处传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