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最后也没有让陈六把人带走,现在大明都开国十二年了,早就什么张王了,这天下只有老朱一个皇帝。
他收养的只是一个战争遗孤,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回到宫里,朱标一面着手准备建厂,一面开始往辽东迁徙人口。
作为一个合格的统治者,要做到未雨绸缪。
朱标除了给他们准备了盘缠充当路费之外,还调拨去了玉米、水稻种子,还有耕牛。
应天在南方,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老百姓都忙着农耕。
等他们到了辽东,那里的冻土也该化了,刚好从事农业生产。
中国人传统的安土重迁,辽东在那时候,又属于极北之地。
朱标把他们迁徙到那里,却没有人咒骂朱标。
她们在走之前还朝东宫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个头,以答谢朱标的活命之恩。
之后朱标又陆续接收了王金彪、王长庚,吕登彪等十九个开染厂技术人员和技工,还接收了一套机器设备。
打发走了那些游客,朱标正忙着着手准备办理染厂的事宜。
徐妙锦个小贱人就跑过来给朱标祝贺:“恭喜太子殿下,喜结良缘!”
她刚从韩国公府出来,满脸的醋意。
李梦薇不是替朱标挡了那一记板凳,虽然没有打中她,可是也让李梦薇是花容失色,晕了过去。
事后,李梦薇被韩国公府的人接回家养病。
徐妙锦作为好姐妹,自然是要去看望。
看到李梦薇对朱标一往情深,醋意横生,从韩国公府出来,就跑到太子府。
“你怎么又来?我不是说了,那贾思雅是我的职业经理人?”
“真的只是职业经理人,你就没有想过别的?”
“就算是有,你能咋地?你还要管一国太子纳妾?”
“哼!你连李梦薇都收入囊中,做你的侧妃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什么?李梦薇,不是要嫁给四弟吗?”
“行了,你不要装了,我都知道了,陛下已经下旨,让李梦薇做侧妃。”
“侧妃,这怎么可能?”
“圣旨都下来,你能不知道?”
“圣旨?我前些日子倒是接过一道圣旨,只是没有仔细看,怎么了?”
“你就是册封李梦薇为侧妃的圣旨啊!”
“啊?我这些天一直在忙于国事!老头子这回是彻底当甩手掌柜,让本太子做监国董?”
“监国太子,好厉害!”
朱标找出那份圣旨,还真看到老朱要册封李梦薇为侧妃。
“啊,这如何是好?”
“还能怎么样,一块娶了呗!”
“这个我是真不知道,我一直忙着建染厂,这可是忧国忧民的大事。”
徐妙锦一脸不相信,朱标就要去找朱元璋,让他解除这个婚约。
“你等着,我去找父皇!”
“你找陛下做什么?”
“我要他解除这个婚约。”
“你真舍得?小薇那么漂亮!”
“有什么舍不得?我要那么多女人做什么?再说,晚上把蜡烛一吹,不都一样吗?”
朱标眼神中,虽然是戏谑,可是徐妙锦知道他所言非虚。
就连大美人宋乔慧,朱标都送给妻弟蓝花花了,顺便还白送了一个女儿蓝焰儿。
李梦薇虽然漂亮,可朱标是太子,什么样的女人弄不到手,何必去眼馋那李梦薇?
徐妙锦突然可怜起李梦薇来,这男人真是狠啊:李梦薇为了她还在病中,他不去看一眼也就算了,还要在这这时候和人解除婚约。
那要是传出去,不成了我唆使的了?
我岂不成了,背地里插人刀的小人了?
现在圣旨已经下了十几天了,就是朱标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把这婚事给退了。
李梦薇大概率是要嫁入东宫,日后在一个宫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那多尴尬啊。?
而且,她们两人身份特殊,身后各自站着一批人。
那就不仅仅是她和李梦薇之间的矛盾,而且是魏国公府和韩国公府之间的对抗了。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她又何必做这个恶人?
“哎,你别去!”
“为什么?”
“这圣旨都下了好些天了,天下臣民都知道你要娶李梦薇了,你去了顶多挨一顿骂!”
“好些天我也要和老头子据理力争啊,除了她谁还能做咱的四弟媳?”
“哇,人家好感动,你对四弟真好!”
“我什么时候对四弟不好了?”
“是!殿下对四弟最好了,可是你还是不能去!”
“小家伙,你管我?”
“我刚从韩国公府来,你就去推辞了这婚事,且不说能不能真的辞退了这婚事,就算辞退了。到时候韩国公府的人和李梦薇都来怨恨我。再说,圣旨都下那么多天了。你现在辞退了这婚事,让天下臣民怎么看陛下,又怎么看李梦薇?”
“可是四弟的婚事怎么办?他可是要出身高贵的姑娘。除了韩国公,也就颖国公、信国公家还有姑娘了。只不过,她们家的姑娘年纪小,所以我才选定了李梦薇。”
“难道只能在国公的女儿中选?”
“那可不咋地?我四弟挑,你也不是不知道!”
“那你当初怎么不和陛下说明,要把李梦薇留给四弟?”
“我那时候,本来是想让大妹先去通通风。没有想到,大妹居然误解我,说我要纳娶李梦薇。虽然事后,我找过韩国公解释。后来又忙着过年,你也知道,宫廷的礼仪繁琐。在往后,父皇就让我监国,一忙起来,我就把这事给忘了。”
朱标说的是情真意切,徐妙锦也伸手感动:“难得你对四弟那么好,我就在帮你一下!”
徐妙锦一时间居然要化身月老了。
“你还有合适的人选?”
“嗯,韩国公虽然没有女儿了,可是还有两个孙女,正值当年,只是这样就差辈了!”
“那不行!”
“嘻嘻,怎么不行?让四弟叫你姑父不好吗?亲上加亲!”
“李善长和父皇是同辈,四弟要娶了他孙女,那岂不是比父皇大了一辈?”
“那有什么?以前豫章侯胡美,不成了陛下的老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