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审核顺利过关了!果然我大番番还是讲道理的!感谢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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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周国栋既不在家,也不在西瓜摊。
薛慕文垂头丧气,叶珊说:“走,我带你去陈燕家玩,他们家有很多国外的玩意儿。”
“你要给陈燕送东西,是吗?”
“你怎么知道?”
薛慕文无比自信:“你什么事都逃不过我眼睛。”
刚走到陈燕家门口,一股让人垂涎的香气直往鼻孔里钻。门大大方方地敞着,叶珊一边往里迈步,一边大声叫着陈燕的名字。
话音刚落,陈燕、陈燕妈齐刷刷地探出头来,后头跟着正在大嚼藕饼的周国栋。
周国栋看到两人,眉开眼笑,“快,还剩下两块了!”
叶珊也不客气,和薛慕文一人一块吃起来。
陈燕欣喜地接过叶珊带来的一整套去年县中的中考资料,高兴坏了,这份资料让她对明年中考挑战县中充满了信心。
周国栋神秘兮兮地从书包里掏出了小本本,悄悄递给叶珊,“姓曹的。”
薛慕文见叶珊翻阅之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好奇地探过头去。
叶珊不想让薛慕文知道曹旭林这种脏人脏事,立即合起了本本,还给了周国栋,“接下来,我会写信和你联系的!”
薛慕文再一次瞪大眼睛,笑着凑过去。
然而,叶珊则起身和大家打招呼,准备告辞。
薛慕文也不生气,赶紧站起来,跟着叶珊走。
叶珊暗忖:这孩子洁癖是越来越严重,但脾气却越来越好了。
回想当年,他还和自己赌气要当“哥哥”的样子,着实有趣。
叶珊说:“我今天不回去了,送你到车站,你回去跟我妈说一声,我回老家了。”
刚刚去陈燕家的路上,被邻居刘奶奶撞见了。这要是让奶奶知道自己回了坝镇,却不回家,又不知道会生出多少嫌隙来。
薛慕文一听,不乐意了,“那你啥时候回县城啊?”
“回来总要住两天才能走的。”叶珊心里想的是,到时候找个啥理由走人,老太太才不会说些阴阳怪气的话。
然而,她刚到东院,正在扫院子的朱二妹抬眼看到她,就开始阴阳怪气了:
“哎哟~~我们家小神童回来了,难得哦!”
见叶珊两手空空,脸更是拉长了,“你爸你妈就让你这样回来啊?”
叶珊身上钱没带够,没有买东西,只能笑笑。
朱二妹将扫帚往她身上一推,“快,你扫院子,我去烧小菜,今天你小姑父要回来!”
哈新民要回来?!难怪家里飘着鸡汤的香气。
叶珊刚把院子扫干净,眼前忽地冒出一朵硕大的鸡冠花。
再定睛一瞧,是叶银花!她身着一袭鲜艳的红裙子,画了烈焰红唇和粗黑的眉毛。头发是刚烫的,颇有些抽象,难以形容,主要是赵红梅大师刚刚去外地进修回来,发挥得有点狂野。
不难看出,叶银花为了迎接哈新民的归来,准备得相当隆重。
天黑之前,叶银花将哈新民从车站接了回来。
远远的看,有一个头发微秃、满面油光的男人笑得十分灿烂,抽烟的手时不时伸出一米远,然后另一只手托托金丝边眼镜。
这是,哈新民?
看上去倒有些疯度翩翩,病病有礼,还十分富裕的感觉。
迎上去的朱二妹惊觉哈新民越看越英俊,丑俊丑俊的。
天色还未暗,但朱二妹毫不吝啬地开了灯,看着哈新民从包里掏出一样又一样东西,码在八仙桌上。
这时,朱二妹看哈新民的眼神就像在看人形金山,甚是欢喜。
直到哈新民拿出了送她的礼物——一只白底蓝花的瓷瓶。
这种瓷瓶叶珊看着眼熟,不就是地摊常见的花瓶吗?
“看见没?上等景德镇好货,这花瓶摆哪里都有面子!”哈新民仍旧是一副教诲的口吻。
朱二妹勉强撑起嘴角,“我这把年纪,不用花瓶,你拿回去吧。”
她想看看哈新民是不是还有别的东西。
然而,哈新民不但没有给她带其它礼物,还显得很生气:“我好心好意大老远带回来的,不识货!”
接着,他又小心翼翼掏出一个红丝绒小盒子,叶银花两眼冒光,嘴角翘起。
盒子里是一根项链,纯链子。
哈新民:“看见没?日本的工艺,只有老外才能把金的做得这么精细,戴上去才不俗气!”
叶银花连连点头,着急忙慌地要往脖子上戴。
朱二妹失望至极生出来的火上来了,又见女儿如此没出息,忍不住阴阳道,“别戴了,快收好,细得跟头发丝一样,别一会儿起风吹跑了!”
哈新民拿出一个洋娃娃递给哈仕琪,又拿出一条小裙子,让叶银花第二天给女儿换上。最后,在叶银花眼神的暗示下,哈新民翻出一包零食,冲着叶珊道:
“这是深市才有卖的,拿去吃。”
叶珊淡淡一笑,“小姑父,我前年就吃过这个了,你留给琪琪吧!”
哈新民鼻子一哼,“一个个,都不识好,不领人情!”
但这一回,朱二妹站在叶珊一边,“珊珊说吃过么,肯定是吃过了呀!她也不是没见过世面。”
言下之意,姓哈的,你别瞧不起人,拿丑货来糊弄我们!
哈新民听得明白,将气撒在了叶银花身上,白了她一眼:“你化的这是什么妆?跟个鬼似的。”
叶银花颇为委屈,但想想哈新民才回家,便忍住了脾气。
接下来的晚饭,吃得并不愉快,草草收了场,哈新民夫妇早早回了自己家。
第二天中午,哈新民也没来吃饭。叶银花说他去朋友家了。
下午,叶珊刚想着找个什么理由回县城,朱二妹让她送一只母鸡给姨奶奶家,说是姨姑妈病了。
得,送过去,又被拉住问了半天话,然后又拉住给小孩讲作业。
算了,再过一天走吧。
谁料第三天中午,哈新民还是没来吃饭。
叶银花出现的时候,整个人像老了十岁,对哈仕琪也没什么耐心。
朱二妹看着不对劲,问:“哈新民是不是没赚到钱?”
叶银花摇头。
朱二妹心急如焚:“你倒是说呀,出什么事了?”
叶银花语未出,泪先流:“妈,他外面有人了……呜呜呜他要和我离婚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