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杰一上午没有都在外面打转,刚走进一家粮铺。
铺子外两个百姓装扮的男人跟在身后,见人走进去以后说道,“看主人猜的没错,这雪灾的消息一出,李英杰立马就有所动静。”
那人面无表情把玩着小摊子上的小玩意,接着话说,“这李家可是条大鱼,去年凭借茶叶冰块后面的腊肉可是没少赚。任凭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送粮的日子就是他们命赴黄泉的时候。”
“是了,还是大哥说的好。就让这李家准备吧。多准备些,少了我怕兄弟们不够吃!”
对此李英杰一无所知,从粮铺出来时身后跟着许多人和板车。车上沉甸甸的在雪地上压出一条条车轮,仔细看还能看见不少地方洒落些粮食。
除了李英杰外还有潘天德,孙达,张宝贵,全盼等人。
每个人无一不使用自己的势力开始收粮食,潘天德和孙达还有全盼三人一个负责粮食,一个负责棉被,一个负责伤药。
毕竟这天寒地冻的,谁能保证这里面有没有人生病的,风寒药,冻伤药肯定要准备的。
全盼负责的就是伤药之类,可奇怪的是他跑遍了整个府城。但凡是老字号药铺里面的药全都被清空。
全盼回到住处一脸沮丧,论他全盼在此地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成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这药对灾民来说也是十分重要的,可现在他就是有钱也买不到。
潘天德走上前说道,“兄弟,你知道为啥不?”
全盼心烦意乱的回了一嘴,“为啥?”
“我问你,你去的药铺是不是都是秦家药铺?”全盼点头,“这城内稍微大点的药铺也就数秦家了,别说秦家就是其他的药铺我也跑过,都没有。那掌柜的说了,东家发话自今日起大批量不出售,只限个人抓取。”
孙达坐在一边笑呵呵回了一句,“老兄,你还没想明白吗?我提醒提醒你,周家村!”
全盼脑子灵光一现,激动说道,“你是说,周家村!药铺!”
“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买不到药!”
潘天德笑着说,“秦家和向家可是都卖药材起家的,特别是秦家的药铺遍布整个大景朝。可他又拜了周甜甜为师,你说你现在终于知道这药买不到了吧,除了秦家外周甜甜后面还收了很多弟子,她一句话下去还缺药吗?”
“咱们就管管粮食和被服好了,其他的倒是不用操心!”
京城。
张宝贵也算是个机灵的人,他人虽然不在玉山镇,可他有人就在玉山镇,不为别的就为沈珍珠万一有什么需求他好第一时间知晓!
他自己也知道即便沈珍珠有难不会写信给他,人家写不写是一回事,他帮不帮又是另一回事。
俗话说的好,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此刻不正是需要他张宝贵的时候吗?这机会就给他遇上了,张宝贵感叹自己的机灵劲。
“东家,咱离的远啊,不像潘家李家那样。而且咱开的是酒楼,咱也没有粮铺,淑人现在缺的是粮食,衣服。咱是一样也没有啊!”
张宝贵看向张管事说道,“我说老头儿你就是脑子一根筋不会转弯,你就说说淑人要粮食这事知道的人有多少?你见京城有人收粮食吗?”
张管事想了想说道,“没有啊!”
张宝贵回道,“是啊,这代表其他人还不知道。要是被他们知道还有咱们什么份!咱抢的就是快人一步,早一点将东西收上来,到时候即便别人知道了再来收也晚了。这衣服制作可是需要时间的。”
“再说淑人对咱们商人影响多大!多少人上门求着淑人手里赚钱的秘方,那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缘。倒是京城离的远,这运过去需要的时间可不少。”
“先不管这些,你先去准备准备,咱这段时间靠吃食赚的可不少。也该回馈回馈百姓,你找人收粮食...算了,粮食别收了,那李家潘家粮食肯定不会缺,你去收棉被那些,有多少收多少。我去外面瞧瞧看看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张宝贵说完就朝外走,他突然想起一个事。
昨日陛下说北方雪灾,现在淑人又需要这些东西。想来这东西肯定是用于灾民身上,京城离玉山镇走水路都得好几天,可他运的是棉被,御寒的衣服。要是万一不小心打湿那可得不偿失了。
走水路肯定是行不通,走陆路就单单张宝贵请的人,他也不放心。且一路走过去费时费力不说就怕到了玉山镇,人家都安顿好, 哪还有他什么事儿。
这不是他要的结果,他要的是及时的雪中送炭!
可不是白忙活一通。
张宝贵走着走着就到了张贴皇榜的地方,上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张宝贵愣愣看着上面有些出神。
雪灾,雪灾,衣服,粮食!张宝贵念着念着一拍脑袋,随后哈哈大笑,惹的大街上的人纷纷看向他,活像个傻子。
是啊,他是不行。可论速度最快,最安全的地方不就摆在眼前吗?
刚还说张管事一根筋,现在自己也钻了牛角尖了。谁说东西运送玉山镇一定要是张宝贵自己的人运输呢,完全可以假借他人之手,既然是雪灾那陛下肯定是要往北边运输粮食的。
想到此处张宝贵立马回了酒楼,“张管事,你过来,过来!”张宝贵急不可耐说道,“这衣服的时候你让底下的人去准备,你现在去打听打听,运送粮食去北边的是哪位大人,你快去!去了以后赶紧告诉我!”
张宝贵有点急,张管事一走他随后找了个先生书信一封,张宝贵读书少认识的人没多少,写信这种事情他是干不来。打小他就是不爱读书的那一类人,若不是跟着沈珍珠交易难免涉及契约,这才逼着自己学了些东西。
要不然现在这信上内容张宝贵敢说能认识五个就不错了,现在看着信上内容字迹工整,他十分满意装好放在怀里。
不久张管事从外面急匆匆跑来回道,“东家,问了。说是张大人运送粮食。”
张宝贵赶紧追问,“那张大人现在可还在京城?”
张管事说,“这就不清楚,张大人的行踪哪是我一介百姓能问到的。”
张宝贵急的火急火燎的,从昨日到现在不过一夜的时间,就算准备粮食也是需要时间的。张宝贵不敢确定张大人走了没有,但是他想赌一把,万一成了呢?日后等着他张宝贵的富贵日子还少吗。
现在花出去的他敢保证日后得到的回报是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