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鸿一拱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说的风轻云淡,“回大人的话,这里共有五十万两黄金,还望大人点点数。”
张武惊的嘴巴都张大了。
“五....五十万两?”
他声音不小,在场所有人都听的明明白白。
不是他大惊小怪,实在是五十万两黄金啊!他一辈子也没有看见过。
虽然有个周农淑人在前头捐了个一百万两,可他们也就是听说,那钱他们看都没有看见过。
自然没有什么感觉,这一百万两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可望不可即的数字而已。哪有这五十万两黄金给他们的感官来的震撼?
就连前日绉大人捐银钱也是几万几万的捐,而且捐的还是银票,不是银子,你想想这五十万两黄金对他的冲击力有多大。
张武随便抓住身边的一个官兵道,“快,快去通报太子殿下。”
这么多黄金摆在这里,他心里打鼓。
万一出点啥状况,他就是做牛做马一辈子也还不起这笔钱。
搞不好还得把小命给丢了。
那官兵点头,骑了匹马哒哒哒就走远了。
“大人,您还是点点数,到时候也好交差。”
张武点头这种事他也没有假于人手,自己亲自来。
一箱是个整数,他只需要看看中间是否有空缺,再辨别一下这金条是真的还是假的就行。
太子来的时候张武正哼哧哼哧点着数目,看见太子殿下的时候张武看见救星一样,差点热泪盈眶。
亲人呐!
太子殿下终于来了,张武这颗不安的心也放在肚子里了。
好了,现在就是出了事也有太子殿下在前面顶着,他不怕了。
“殿下,就是这位。他一次性捐了五十万两黄金。属下已经点过数了,您还是再点点数?”
太子一来地上跪了一片,林轻鸿也想下跪。太子上前扶起他道,“敢问兄台贵姓?”
林轻鸿还是弯腰拱着手道,“贵姓不敢当,在下姓林,不过一商人罢了。”
太子点头看向他,问道。
“你是一个人前来?”
林轻鸿摇头,“和兄弟们一起。”
“兄弟们?”
太子往后看了看,并没有看见这位林兄所说的兄弟。
林轻鸿朝后指了一下,“太子殿下他们在那。”
太子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那成群结队的马车,他默了默。
潘天德抬着十来个箱子走过来,朝太子行了个礼。
“殿下,在下潘天德捐钱,以解陛下燃眉之急。区区三十万两还望殿下不要嫌弃草民钱少才是。”
后面的下人把箱子放在地方被打开,又是一片金灿灿的颜色闪花众人的眼睛。
太子看了眼再看向林轻鸿,“这就是你说的兄弟?”
林轻鸿点头,“结拜兄弟!”
“你们今天是约好来捐银钱?”
林轻鸿点头,“国有难,作为大景朝的一份子咱们有义务出一份力。”
“更何况周农淑人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太子愣了愣神。
轻轻念着这几个字。
“好!”
“待本太子一定回禀父皇好生嘉奖于尔等心怀天下的人。”
林轻鸿笑了声应下了。
谁说商人满身铜臭味的?他们今天也算为商人正了名!
他们就算赚了百姓的钱,但如今也拿了出来。
今天来捐钱的人可不少,足足几十个。
就跟约好了似得,一个两个都是金条。
看的一旁的百姓都麻木了,这金子怎么这么多?
拉都拉不完的感觉。
潘天德在一旁轻笑一声,能不多?京城最大的钱庄可是给他们硬生生的取空了,那金子能有多少可想而知。
从宫门口到城门口守卫森严,一车又一车的官兵把那些木箱子拉进皇宫。
车轱辘硬生生驶出一条线出来。
百姓看的都麻木了,这辈子能看见这样的盛况也算没有白来一趟。
真是值了!
这说酸话的说好话的羡慕的比比皆是。
有人看着看着就觉出不对劲了。
“我在这看了这么久怎么都是一群外地人捐钱?咱们京城的那些大善人去哪了?怎么一个都没有看见?”
“谁说没有?张宝贵不是吗?他也捐了三十万两呢。”有人道。
“不不不,张宝贵又不是京城本地人。他不过是在京城开酒楼而已,他是外地人。”
有个本地人给他普及。
“是不是咱们这本地的大善人都还不知道这事?这群人来的也是突然,咱们这本地人肯定没有准备好。”
“不是!”
又有人说道。
“你们都不知道内幕。”
“那你快说说看,什么内幕?”
那人咳嗽一声,“我有个亲戚在钱庄做事,你们知道吗?这群外来人今天早上去钱庄把里面的金子银子都给取的一干二净。钱庄里现在一锭银子都拿不出来,听说那钱庄的东家正在别地赶紧调银钱呢。咱们这的善人就是想捐也没有银子。”
“我的天,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钱庄被人取干净?怎么可能?”
“信不信随便你,反正我亲戚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那你的意思是咱们这的大善人想捐还得等到明天才行?”
那男子点头,“听我亲戚说银子最快也得今天晚上才能到,肯定得等到明天。”
“明天就明天呗,怕什么?咱们京城又不缺富人?大不了明日也向今日一般,咱们这里的大富人也搞个这样的阵仗。”
“怕一群外地人作甚?”
“咱们的吕大善人可是远近闻名的,怕他们?笑话!”
那人高昂着头颅好像这钱是他自己捐的一样。
林轻鸿这出可谓是闹得动静够大,整个京城现在谁不知道此事?就是乞丐也津津乐道。
现在呼声最高的非吕府莫属,京城的百姓都盼望着他们的吕大善人能站出来替他们出口恶气。
有些百姓还生怕吕府不知道,有些人搭着梯子爬上围墙朝吕府喊话。
百姓本来就有意,加上有些人还在背后这么推波助澜,吕府这次就是不想捐都不行。
吕府。
吕老爷坐在主位脸上表情一脸严肃,看着几位儿子道,”今天这事你们怎么看?”
吕老大阴着脸怒声道,“还能怎么看?这钱不捐都不行,还不能捐少了。少了还得挨人一顿说,除了几句好听的话落不得一个好。”
而且他们的粮铺生意越来越差,粮价提不起来他们没有赚头,要这些虚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