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令纾瞪大双眼:“你、你是故意的!”
贺祈深哀怨地看着周令纾:“你那时总躲我。”
他从小就排满了各种各样的课程,能见到她的次数本就不多,每次见到她时,他又不知该跟她说什么。
到了后来,他每次只要一靠近,周令纾就跟见了瘟疫似的。
溜得比兔子还快。
“那是你太吓人了。”周令纾理直气壮,据理力争,“你在我面前总冷着脸,像要吃人似的。”
没想到多年后她还真被他吃了。
贺祈深弯了弯唇。
他只是太喜欢她,不知道作何表情,便只能冷着脸。
他那时虽冷着脸,可视线从没离开过她。
周令纾忽然发问:“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她一直不明白贺祈深到底看上了她那点,她虽不认为她差,但她不可否认周云姿处处都出挑。
有这样一个未婚妻,却偏偏对她起了歹念。
若不是她跟贺祈深从小一块长大,了解贺家家世,都要先怀疑是不是遇上了骗婚的了。
听到贺祈深说的话后。
周令纾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六岁那年推开贺祈深房门的事。
小时候她居然还生了副菩萨心肠......
真是种善因得恶果。
周令纾噘嘴,不满道:“早知道不推门了。”
“你会推的。”
贺祈深低头擒住那一张一合的红唇,温柔又细致亲吻着女孩柔软的唇瓣,浓烈的爱意填满胸腔。
若是没有她推开那扇门。
若是在日复一日乏味又严厉的生活中没有她作为支撑,他也不知自己如今会是什么样子。
男人缱绻的眼眸夹着强势的侵略性,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脖颈,粗重的喘息声萦在耳侧。
周令纾动情地圈住贺祈深的脖子,将脸贴近他的耳朵,低声耳语。
身上的人一怔,随之亲吻的动作变得急躁。
“老婆,再叫一次。”
“不要~”
周令纾嗔怪地躲开贺祈深要喷火的双眸,可身上的人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周令纾收紧曲起的腿,话语中都带了哭腔:“你欺负我。”
“乖,再叫一次。”
周令纾红唇微嘟,她又不是没叫过,他这么激动做什么?
“老婆?”
她不出声,他手上动作愈发过分。
周令纾潋滟的眸子狠狠剜了一眼他,早知道就不突发奇想了。
见贺祈深实在坚持,周令纾掐着嗓子,甜腻腻的开腔:“祈深哥哥~唔......”
话音刚落,周令纾只感觉天旋地转。
刚刚伏在身上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床下,她整个人都被拖拽了过去。
周令纾脸颊滚烫不已。
即便已经很多次了,可每次她都觉得难为情。
实在是人前冷冰冰的人,跟目光所及之处的男人反差太大,让她有种说不出的禁忌感。
“祈深哥哥,你胡子有点扎人。”
贺祈深一夜没睡,下巴都长出了青色的胡茬。
碰到柔软的肌肤时,扎得人痒痒的。
贺祈深抬头轻笑:“晚点刮。”
他声音低低的,带着一股撩人的磁性,传入周令纾耳朵里,她只觉十分性感。
要不然贺祈深长得人模人样,每一处都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本钱大,技术高超,她肯定不乐意跟他一块儿睡觉。
脑中思绪涣散前,周令纾想,就是花钱找鸭子也找不到这么优质的。
若是贺祈深能改一改对她那变态的掌控欲。
她或许也是能好好跟他过日子的。
如今周家内外动荡,周云姿在周氏还没站稳脚跟,那些旁支见她家没有儿子,她爸偏偏是个迂腐的人。
非要男孩来继承家业。
那些旁支的叔伯家都对周氏虎视眈眈。
若是没了贺祈深,那些人恐怕一点忌惮都没了。
分分钟想将周云姿拉下马。
周云姿要是不继承周氏,将来若是贺祈深腻了,跟她离婚,她下半生靠谁给她赚钱花?
-
周令纾侧躺在天台的躺床上,她在想该如何跟贺祈深开口说让他撤人的事。
她不知道贺祈深到底是何时开始找人监视她。
不用想也知道时间不短。
以贺祈深这样偏执的个性肯定很难同意。
她翻来覆去,打了很多腹稿,当吃晚饭时,她看着对面的贺祈深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有话跟我说?”
对面的人在十分钟里已经抬头看了他几十次,一副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
贺祈深只觉十分可爱,便一直没出声。
“呵呵~”周令纾咬着筷子,桌下的手用力压在腿上以缓解紧张,“祈深哥,我不想每天被人跟着。”
周令纾半抬着脸,小心觑着贺祈深的脸色。
只见男人翘起的嘴角缓缓放平,眼底浮漫起细碎的寒冰:“他们只是保护你的人身安全,不会打扰你。”
周令纾脸部肌肉抽动了一下。
她只是提一句,他便立刻变了脸,周令纾心头冒了火:“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也不是什么国家要员,不需要有人天天在暗中保护我。”
“你把人撤了。”
周令纾甜软的声线变冷。
男人拧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薄唇轻启,语气冰冷:“吃饭。”
周令纾啪的一下将手里的筷子拍在桌上。
在c国这段时间他们相处的一直不错,她以为她撒撒娇,有希望让他把派去监视她的人撤走。
哪知她刚说一句他就变了脸。
一句话的余地都不留给她。
“贺祈深,你到底是爱我还是爱控制我的那种感觉!”
“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犯人,你没权利找人监视我,我有自己的自由!”
女孩喘着气,胸口上下起伏,小脸因怒火染上一层薄红。
她撑着桌沿起身:“你撤不撤?”
贺祈深默言收回视线,淡声道:“吃饱了就去天台吹吹风。”
他这不咸不淡的态度将周令纾气个半死,“贺祈深,你现在是说我脑子不清醒是吧?对,我脑子就是不清醒,被你逼着结婚的那天开始我脑子就没清醒过!”
“要是能回到过去,我一定不会敲开你那扇门。”
贺祈深将筷子重重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他长腿往后一伸,起身站了起来。
“阿纾,趁我没有发火之前把你这话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