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是夏长生突发奇想的一问，并不指望能得到一个确切答案。
    毕竟云曦才复苏没多久，经过近万载的沉眠，实力还未恢复到往昔的巅峰。
    仅凭一道煌煌天音，就大概判断出那位的实力，恐怕也非易事。
    “应是伪九境。”
    然而，云曦却是很快给出了回答。
    “伪九境？”
    夏长生微微一愣，这个说法倒是有点出乎他的预料。
    在这大半年时间里，他每隔几日都会一次云曦这里，两人感情也在时刻升温，不再如以前那般只是简单的双修道侣关系。
    或许是交流的越发深厚，感情方面也逐渐变得情投意合了。
    很多往日云曦不愿意详细讲解的一些隐秘，也在他旁敲侧击中得知了不少。
    特别是关于此方世界，人妖两族通仙途上的九大境界。
    前七大境界，他早已知晓。
    第八大境界，乃是归真境，他亦是在前不久才得知。
    归真境，被称之为大圣。
    一州之地，往往只能诞生一位归真大圣。
    唯有上一任，陷入了寂灭，才能诞生出下一任。
    可能是人族，也可能是妖族。
    据云曦所言，此方世界的四大皇朝，甚至那大周帝朝，从古至今皆是如此。
    归真大圣，已是一个常人无法想象的境界，鲜有生灵能够企及，足以镇压一州之气运。
    这一境界，已是现如今所有生灵所能达到的极限。
    而之后的第九境。
    当时云曦并没有详细叙说，只是说这一境界，普通生灵永远无法达到。
    他刚才听到那道煌煌天音，便忍不住大感震惊。
    那位，作为大月至高无上的存在，其必然是第八境之上。
    这才有此一问。
    “嗯。”
    云曦轻轻颔首，依旧靠在那宽广的胸膛上，鼻尖闻着那熟悉的醉人气息，使得她身心颇为放松安逸。
    眼见自己男人如此感兴趣。
    倒也无意隐瞒，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随着云曦的轻语，夏长生终是恍然。
    第九境。
    乃是仙路之上的最后一境。
    到了这一层次，近乎与真正的仙人无异。
    一举一动，拥有莫大威能。
    神通浩瀚，不可揣度。
    被称之为羽化境。
    但是世俗生灵，更喜欢称之为皇境。
    人族为人皇，妖族则为妖皇。
    沧元界。
    由于妖族寿元十分悠长，至今是否还有上古时代甚至更久远以前遗留下来的羽化妖皇。
    连云曦也不得而知。
    而数量广袤的人族众生。
    仅有四大皇朝的圣皇，能够达到这一层次。
    因为，唯有一国气运加持，方能踏入此境界。
    而羽化巅峰，则被称之为大帝。
    在这个仙人渺无踪迹的近古时代，大帝便是真正的仙！
    足以镇压一切。
    堪称是在世红尘仙。
    世间有且仅有一位，那便是大周帝朝的帝尊。
    寿元之悠久，已然超出万年的极限。
    “如此说来，所谓的伪九境，是指通过一国气运加身，才堪堪达到羽化境？”
    夏长生闻言，不由得眯起了双眸，轻声沉吟道。
    “不错，皇朝之主，仅凭自身修为，很难达到羽化境。”
    云曦目视自己男人，红唇轻抿道：“若无一国气运加身，大多也只是归真境修为。”
    说到这里，似是想到了什么，发出一声幽幽的轻叹：“弱一些的，或许不过才刚刚迈入合道境。”
    “合道境也能承受的住一国气运？”
    夏长生当即一愣，眼中浮现出一丝诧异。
    一国之气运何等浩瀚。
    本以为要能彻底容纳一国之气运，最起码也要达到归真大圣境，看来并非如此。
    “前朝大魏末代圣皇登基后，就是以合道境容纳大魏朝气运。”
    云曦轻声说道：“凭借着一国气运加持，才达到伪九境。”
    “不过，终不是自身修行所得，若是国运动荡，气运衰减，这一身伪九境修为也会大打折扣。”
    “原来如此。”
    夏长生轻轻颔首，若有所悟。
    这时候，他终是彻底明白一件事。
    这所谓的第九境羽化境，一般生灵很难跨入。
    唯有容纳一国之气运的几大圣皇，才能凭借国运加持，堪堪迈入这一层次。
    但也有其弊端。
    一旦国运动荡，气运衰减，那么圣皇的修为，自然也会大大降低。
    很难再达到伪九境层次。
    虽然云曦未明言，但是夏长生几乎瞬间听出来。
    那前朝大魏末代圣皇，以合道境容纳大魏国运，若是无人有二心，自无不可。
    可若是有人心怀谋逆之心，掀起一场大动乱，那么国运巨变之下，恐怕那末代圣皇的修为，很难再维持在伪九境。
    自然也没了压服所有人的修为。
    或许还不如一尊真正的第八境归真大圣。
    而这，恐怕也为之后的八王之乱的爆发，埋下了伏笔。
    “难怪每次皇位更迭，都会引起不小的波澜。”
    夏长生心中顿时想起狐狸精的遭遇。
    千年前，便是遇到了大月新皇登基，所引发的一系列动荡。
    以致于她受了无妄之灾。
    又由于同族姐妹的设计陷害。
    落得个被镇封白云山下足足千年的凄惨下场。
    “你身上有一股炎热的腐蚀气息，刚与外人交战过？”
    就在这时，云曦忽然蹙起了黛眉，轻咦一声。
    “遇到了个实力不错的对手，就忍不住交手了一招。”
    夏长生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道。
    他知道刚才不久前与白自在一战后，自己身上难免会有一些气息残留，定然瞒不过云曦，况且作为水系真龙，对于火焰气息最是敏感。
    更何况两人距离如此之近。
    近乎贴在一起。
    想不引起她的注意也很难。
    不过，若是白自在听到他这话。
    多半会气的暴跳如雷。
    堂堂一大势力之主，化神后期的老魔头，竟然被他仅用‘不错’来形容。
    听到这话，云曦倒也没有继续追问。
    对于生性较为单纯的她来说，只要身边男人安然无恙，其它事并不重要。
    两人就这样紧紧揉抱在一起。
    不一会儿。
    随着云曦身上那股诱人体香无时无刻的催情作用。
    夏长生的手，也不再局限于那纤细的腰肢。
    开始翻山越岭。
    试探摸索着那神秘又令人神往之地。
    而气氛也变得越发暧昧旖旎。
    不知何时。
    两人身上衣物散去。
    坦诚相对。
    齐齐倒在了玉榻之上。
    夏长生再次施展擒龙绝技，展现着那高超的龙骑士手段。
    激荡起一阵阵时而高亢、时而低缓的龙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