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有本事,可奈何人品问题已经被踢出纺织界了,所以,他觉得没人敢用他,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女人。
他担心李清婉是来故意找他晦气的!
李清婉则走到他身边冷冷看他一眼,“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本夫人看上你那一手织造本事,你有没有兴趣帮我做事?”
“帮你做事?司马家公子不是没事回来了?怎会轮到你?况且,女人经商抛头露面这是大忌,司马夫人,您不怕老夫人责备?”
“女人怎么了,女人也能撑起一片天,没有女人你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你……”
“少废话!”
李清婉不想和他多浪费时间,“你愿不愿意跟着我?”
这一次,胡子终于正眼看李清婉,他知道生意一般都是男人出面,女人极少,前些年出了一个江南女首富周莹,难道,司马家也要出一个女强人?
“帮你做有什么好处,你可知我的俸禄多少?”
“只要你办成我需要的事,俸禄多少由你决定,如何?”
“果真?”
“不仅如此,本夫人还可以治好你的母亲,你犯错不就是为了她?”
“司马夫人,此言当真?”
“我需要你看一些织造法子记录下来,有问题吗?”
晨曦微露,司马家工坊内传来叽叽喳喳的纺布声音,由于俸禄还没发,所以很多女工都罢工不来干活,而李清婉手里有银子,却是等等再发。
她带着李氏和胡子一起来到了织造车间,当李氏发现女工很少,便直接问了,“夫人,怎么这么点人,老奴记得从前可有上百号人干活?”
“你都说了那是从前,现在俸禄都发不起,谁还会帮你干活?”
李氏:“……”
她怎么不知道司马家的工坊沦落到这个地步了,那老夫人还让她监视李清婉,就这破工坊有什么好监视的?
“李氏,老夫人让你跟在我身边,虽然她信可你的本事,可到底我没有见过,不如露一手给本夫人瞧瞧?”
“对啊李大娘,听闻你会织蜀绣,紫儿可从未见过蜀绣,您待会可要好好让奴婢开眼界?”
李氏被这高帽子一戴,自然就很得意了,挽起袖子就准备干,“夫人,您看老奴的!”
“紫儿,带她去染布车间准备!”
李氏见李清婉不和自己去,有些不解,“夫人,您不亲自看看?”
她还想露一手给李清婉瞧瞧,让她日后把自己尊为织娘呢!
李清婉则故作很相信她的样子,“只要你会就成,这次参展布匹,司马家全靠你了!”
“夫人,您这么说老奴可不好意思,您放心,包在老奴身上!”
“夫人不好了!”
忽然间,身后传来阿青慌张的声音,而当看到阿青来了,李清婉则摆了摆手看向李氏,“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这不,李氏本想监听阿青说什么,可无奈她要去表现自己,也只能被紫儿拉走,等她离开后,阿青忙小声道,“夫人,那女人来了?”
“嗯,怎样,司马府炸锅了?”
“已经炸了,司马大公子和乞丐睡的事儿,已经传遍了京城,现在老夫人让您立刻赶回去。”
“让我赶回去?”
“对,老夫人让您赶回去处理此事!”
“我处理?”
李清婉只觉得老太婆还挺能算计的,她真以为自己还是从前那一颗任劳任怨的垫脚石?只要司马家有破事,就是她李清婉去摆平!
“是啊,老夫人是这么说的,让您赶回去!”
“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可来了?”
“都来了,在大厅呢,都在等您。”
还是和从前一样,司马家一旦有事,那老太婆就把她娘家人和司马越的叔叔婶子都叫来商议对策。
看来,这次司马越睡乞丐的事是彻底惹怒了老太婆。
司马家虽已经落败不胜当年,可瘦死骆驼比马大,一出事,那些所谓的亲戚还是会站在一起的,他们很团结,这就是她忌讳的点,所以,哪怕要搞垮司马家,她也要步步为营才行,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若搞不好她就会死得更惨,还会连累身边的阿青和紫儿,重活一世她比谁都惜命,她要亲眼看着司马家倒台,所有仇人得到惩罚!
“夫人,您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阿青很好奇,想问问她打算如何处置,夫人闹这一出戏的背后又想算计什么?
李清婉心情不错,却没回答阿青的问题,只是淡淡道,“阿青,我们回府去看一出好戏。”
等离开工坊的时候,她还特意让阿青找人去看荒地,要她把赵家屯的地都买回来,而阿青却是觉得很奇怪,那些地买下来有什么好处?
“夫人,那些都是无人要的荒地,我们买回来作甚?”
李清婉自然不会告诉阿青,在前世她知道那块地,可后来她无故错过了,那块地很快会被利用建造商业街,地皮一滚就能赚很多银子。
这一世,她不会放弃这么好的赚钱机会。
“荒地无所谓,主要的是那块地的主人,必须是我李清婉!”
阿青:“……”
晨曦微露,当李清婉下了轿子后,那管家则在这等她多时了,“哎呦夫人啊,您可回来了,司马家出大事儿了。”
管家看她不慌不忙回来也是觉得很诧异,昨晚不是说夫人和公子圆房吗,怎么会变成了个乞丐,还被老夫人当场抓住?
现在外面都在传司马家公子是个断袖,老夫人为此气得早饭都没吃,司马家祖宗的脸,都要丢尽了!
“管家,休要胡言,天大的事还有老夫人在,你慌什么?”
管家:“……”
“老夫人他们在何处?”
“清婉你可回来了,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司马府内,一个身穿华贵衣裳的妇人朝她走来,妇人大约五十岁左右,可保养的极好,一边走一边埋怨,“你说你一大早出去干什么,身为媳妇,你的责任是伺候婆母和相公,女人事业心如此重作甚,也没见你挣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