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珠,你不能这样,这是司马府,不是你那小地方。”
司马越什么意思,瞧不起她的出生?
“阿越你听我解释!”
“够了,别被她听到。”
“夫君……”
“清婉,你没被烫着吧?”
司马越一脸担忧地看着出来的李清婉,而李清婉则把他们刚刚说的话都听了进来,她笑了笑,“无碍,你别责骂小师父,她也不是有心的,对吗小师父?”
秀珠:“……”
“求夫人开恩。”
“小师父,日后端茶倒水要小心了,今日是烫了本夫人不要紧,若是烫了母亲,她可就不会饶你了,懂吗?”
秀珠自然知道这个李清婉就是故意的,她故意陷害她,为何她要当夫君面如此做,难道她依旧识破她假尼姑的身份?
“夫人,我……”
“小师父,还不给清婉道歉?”
什么,秀珠震惊看着眼前深爱的男人,她无名无分跟了他多年,原本以为回来就能慢慢熬到做主母,可没想到,他竟为了这个女人让她道歉?
她凭什么道歉,她又没错!
司马越见秀珠不愿意,不停对他使眼色,而远方突然传来的孩童稚嫩的声音,这声音穿破她的耳膜,让她原本不服输的心瞬间就妥协了。
“娘亲……”
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宝贝疙瘩,可如今却在叫着这个不相干的女人做娘亲?要怪,就怪她出生低微,司马府无法接受她。
“夫人对不起,是贫尼的错!”
李清婉心情不错,虐渣男贱女还真是好玩儿,解气!
她故作大度,忙亲自起身去搀扶秀珠,“小师父言重了,人非草木孰能无错,下次注意便是。”
秀珠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娘亲!”
“润儿。”
一个
“我……”
“娘亲,娘亲……”
外面院子传来了孩童稚嫩的喊叫声,紧接着,一个只有七八岁大的孩子便朝着屋子里面蹦蹦跳跳跑了过来,他一进来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秀珠,这一刻,母子两人视线相交,带着复杂的情感……
而秀珠也是多年未见孩子,没想到润儿竟长这么高了,身子也壮实了很多,和她记忆里蹒跚学步的孩童完全不一样。
她已经错过了很多年和孩子在一起的时光,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
“娘亲……”
李清婉见到润儿来了,却依旧如往常一样,张开双臂等孩子朝她跑过来,“润儿,娘的乖儿子,让娘抱抱……”
“娘亲,她们是谁啊?”
润儿直接掠过秀珠,跑到了李清婉怀中,而李清婉则一把抱住孩子,瞥眼看向跪在地上的秀珠。
“润儿,她是奶奶请来的小尼姑,为你和爹爹祈福的。”
李清婉看着眼前稚嫩的孩子,却是再无从前那般疼爱,她一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就满心算计,还那么恨她,恨不得把她当垫脚石踩死在湖里,她就满心都是怨恨,可她没有表现出来,既然这一家子都在演戏,那她就奉陪到底!
直到她把司马家给折腾得四分五裂,鸡飞狗跳,家破人亡!
润儿故意装作不认识她们,“孩儿明白了,娘亲,他又是谁啊?”
“润儿,傻孩子,我是你爹爹啊!”
“爹?”
司马越看着这儿子就很喜欢,当即就抱在了怀中,左亲亲右看看的,一家三口,看起来其乐无穷。
“爹爹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啊,你不要我和娘亲了吗?”
“傻孩子,爹爹怎么会不要你们,爹爹日后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子。”
这话是说给李清婉听的,可她不信,他嘴里的母子,应该是地上跪着的贱人吧。
“小师父,你看好了,这位便是司马府的小公子,润儿,过来给小公子磕头吧。”
这话立刻让司马越有些不悦了,“清婉,这不行,孩子这么小,小师父怎能跪他?这不是损孩子寿吗?”
李清婉自然有她的说辞,“夫君有所不知,妾身听闻接受有道行的师父跪地,会让此人日后平顺健康,润儿自小身子不好,小师父又刚好入府,她来为润儿跪下祈福,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李清婉心里冷笑,既然小妾要以尼姑的身份入府,那她自然要好好利用她这身份折磨她,否则,怎么对得起这一家子对她的欺骗呢?
“这……”
“小师父,麻烦您了。”
“娘亲我不要……”
润儿也不想自己的亲娘给自己跪下,他虽还小,可也懂一些事了,怎么能让亲生母亲跪自己?
“听话,只要接受师父跪拜,日后你就百病全消,小师父,麻烦您了。”
“夫人,这……”
秀珠怎么都没想到李清婉竟会如此为难她,让她给自己生下的儿子磕头,这不是折孩子的寿吗?
“怎么,师父不愿意为我的儿子祈福?”
李清婉生气了,那司马越见此,也只能摆了摆手,“师父,磕就磕吧。”
“可是公子……”
“跪!”
于是,在李清婉的威逼利诱之下,秀珠含泪给自己的亲生儿子跪下,美其名曰,给儿子祈福!
见到秀珠跪了,那润儿更是都不愿意看,把头别了过去,而他这举动也让李清婉心里更是凉透。
果然逆子养不熟,小小年纪就会心疼他的生母了,那她这些年的悉心教导和养育之恩,又算得了什么?
她见得逞了,这才缓缓站了起身,看了一眼司马越,“夫君,妾身还有重要的事要办,先出去一趟,润儿就交给你了。”
见达到目的了,她便要起身准备去办正事儿,而润儿见她要出去,更是立刻转头朝她大喊,“娘亲,奶奶请了卖宅子的李老板,让您立刻去大厅一趟。”
听到这话,李清婉只觉得可笑,这一家子还真是趴她身上吸血,老太婆都卖了手镯,还惦记她的祖宅?
卖,那是不可能卖的,从重生的那一刻起,她就不会再为这家人花一文钱,不仅不花,她还要把她这些年倾尽所能所得到的一切统统收回!
一个不留!
“清婉,你还是先去大厅吧,母亲在等你。”
司马越自然知道要配合儿子母亲表演,而李清婉却故作难为,“夫君,这可如何是好?妾身今日要去见一个江南大客户,若能谈成此单,可以为司马家带来几万两收益,但若迟到,那可就……”
“几万两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