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图拍拍那株有着灯笼花的植物,
“开灯~”
那株植物一动不动,
“那我自己上去摘灯笼了啊,”
那株植物犹犹豫豫的缓慢亮起一个灯笼花,
“还有六个没亮,”
剩下六朵花磨磨蹭蹭的也跟着亮了起来,
植物们果然很怕她,
爬到发光的大灯笼花里坐下,拿出手机开始录影,全方位无死角的拍摄,
被她坐着的那朵灯笼花有些颤抖,抖的她相机都出了残影,
无奈的爬出灯笼花,她可以让它开灯,但是也没法强制要求人家不能害怕不能颤抖啊,
爬到灯笼花的顶端,看看远方那荧光闪烁的奇幻夜景,
果然还是很羡慕,她穿戴上刚炼制好的衣服和假花苞,
操控灵气飞到了远离这一片植物的地方,大约飞了两公里才停下,
但是她刚停下,这个区域内所有的虫子都开始疯狂逃跑,
甚至还有一只大昆虫背上还背着一只别的种类的虫子,刚到达这个区域,
正准备把不打招呼就搭车的几只小虫子抓下来吃掉,
就感受到了那令虫恐惧的气息,
只能继续带着背上的几只虫逃跑,
图图摸摸头上的假花苞,自信的很,
她现在看起来已经和本土生命打扮的一样啦,这些植物应该分辨不出她了,
她热情的奔向那些漂亮的植物,
有主干通体透微光,看起来笔直的像一座灯塔的高大植物,
有的植物所有枝条蜿蜒打着卷儿,只在叶子顶端透着黄色荧光,在有逃跑的虫子路过的时候,枝叶轻动,卷起虫子塞到枝叶中心的一个大口子里。
太奇幻了,图图迫不及待的从飞行滑板上跳下来,
瞬间,所有忙着捉虫子的植物们,都停滞了,
图图试探性的踏出一小步,
唰~所有的植物灯都灭了,
枝叶繁茂的忙着收拢枝叶,有花朵的忙着藏起花朵,
怎么?她都做了伪装,这些植物还是这么怕她,
难道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这些植物偷偷串过气儿,蛐蛐过她?
图图低头看看自己的装扮,和那个小俘虏没差别啊,
也许是这套装扮不太像,她再换一套,换个位置,应该就可以了。
唰~又是一片区域关了灯,
息了玩乐的心思,图图一把拽掉头上的假花苞,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原先的位置,
那里还有她收集的材料和抓住的小俘虏,
这里还是一片漆黑寂静,唯一还亮着的,还是她威逼过的灯笼花,
图图过去拍拍灯笼花的主干,
“它们都不愿意为我亮灯,还是你好,”
手底下的灯笼花主干像发癫一样,颤抖的更厉害了,
算了,她还是回去看看她的小俘虏吧,
小俘虏睡的极沉,但是眼球转动的很快,手指也在颤抖着抽动,
图图凑近去看,
突然小俘虏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细缝,
表情绝望,嘴唇颤抖着吐出一个气音,
使用通感符,没有明确表达出来的意思是无法翻译的,
图图皱着眉,小俘虏说的啥?
只不过被自己抓住了,不会是连做梦都在恐惧吧,自己有那么恐怖吗,
而且就是刚被她抓住的时候,小俘虏的表情也没有这么绝望啊,还能偷偷观察自己表情,扯什么上有八百岁老母,下有三月稚儿的瞎话儿。
图图很在意小俘虏的奇怪表现,
她总是感觉白天的时候小俘虏打量她的眼神,恐惧中又透着一股贪婪,
但是刚刚小俘虏眯着眼睛呢喃的时候,那种又是一种极端的绝望的情绪,
非常割裂,就像是两个人,难道异位面的生物也像自己位面那样,人均压力过大,极易精神分裂?
本想抓住小俘虏带路,结果还没过去二十分钟天就黑了,天一黑,小俘虏立马睡着,耽搁了这么一会儿,她也想明白了,还是要用真话符,
要是小俘虏对她不够成威胁,立场也没有大问题的话,就放了她,反之她就可以直接搜魂,不用在意搜魂术造成的后遗症,
掏出真话符箓,直接贴在小俘虏脑门上,
“你是什么生物,”
奇怪的是,图图听到了另一个不同的声音,
是一个稚嫩又急切的声音,
“我是人,我是人,”
花苞颜色骤然变深,
小俘虏的眼睛豁然睁开,充满血丝的眼睛直直凝视图图,随即表情变换,
“大人,我们族长可是祭祀级强者,虽然您也很强,但是无缘无故因为我这种小人物,惹上一位祭祀级别的强者也不划算啊,”
竟然还威胁她,言语中暗示自己背景很强,小心思不少啊。
而且对方竟然没受到真话符箓控制,昏睡中的人受到真话符箓影响根本不会睁开眼睛,小俘虏睁着眼睛说话,只能说明她没有受到控制,
图图表情严肃,她明明已经感觉到真话符箓起效,真话符箓作用于灵魂,真话符箓没有失效,就说明已经有一个灵魂被控制了,
那这个正在言语威胁自己的灵魂是谁,
一体双魂?异世界的生物都这么奇怪吗?
在她问话的时候,花苞颜色曾经骤然变深,这不是错觉,
凭借修真者的直觉,
快速的新取出一张真话符,贴在了花苞上,
“你是谁~是什么生物,”
花苞颜色由粉转红慢慢开始变紫,然后迅速枯萎,脱离了小女孩,
竟然能够挣脱真话符的束缚,瑞风说过筑基期以下都没有办法挣脱真话符控制的,
这花苞不像是有筑基期修为啊,
随着花苞的脱离,小女孩的生命气息快速衰落,
图图控制一缕灵力吊住了她一口气,
怎么回事,只是真话符箓而已,为什么花苞会枯萎,
还有刚贴真话符的时候,那个稚嫩的声音是什么,
图图拿出一颗回血丹,想要喂给小俘虏,但是小俘虏牙根紧咬,根本塞不进去,
根据探查,小俘虏的生命波动已经非常弱,
捏碎了一颗回血丹,让回血丹粉末从齿缝里慢慢渗入,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小女孩的呼吸才渐渐平稳,
图图脑子里一直在回想贴上真话符之后那个稚嫩的声音,
“我是人,我是人,”
那声音中透着一种急切,那是一个充满了绝望和恐惧的声音。
图图想再查看一下,从小女孩脑袋上脱落的干枯花苞,
结果发现原地只剩下枯萎的花瓣,花蕊花盘已经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