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之前并没有去过法洛斯要塞的怕皮欢,估计会在这一刻变的灰头土脸。
但早已感受过魔力凝结的灵体气息之后,怕皮欢应对的方法便多上了不少。
激流勇退,怕皮欢猛地一个后撤,手中凝聚着大量的魔力,灌输到了名刀月隐之中。
他瞬间便分析出了这几个家伙施展的都是些什么样的魔法,那天才一般的领悟力,使得他在躲避起这些家伙的魔法时,看上去游刃有余,非常的轻松。
当这些近战魔法师的攻击结束,在那无比短暂的空档,怕皮欢猛地踏前一步,蓄势已久的名刀月隐瞬间便从腰侧拔了出来。
隙间月隐,瞬闪刀芒。
一道横劈的刀芒瞬间从怕皮欢的身前闪过,直接轰击在了这些魔法师的身上。
虽然有几个位于后方的家伙反应及时,举起了手中的盾牌挡住了这道攻击,但却再也没有对当前的局面进行反抗的能力了。
他们失去了先手的优势,在一切战斗技艺和魔法造诣都不如怕皮欢的情况下,迅速的落败而亡,灵体都溃散在了空气之中,彻底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打完收工。
怕皮欢收起了自己的名刀月隐,他的腰间挂上了一道细绳,专门用来闲暇时间捆绑固定着这把武器。
他并不着急现在就沿着石碑进入魔法镇之中,相反的,他抬头望向了另一侧的山头,那屹立着的,有些残破的监视塔。
他本能的觉得那个地方有着什么好东西,又或许是某种独特的共鸣,他的某个传承在呼唤着他前往塔中。
那便顺应着本心,怕皮欢走出了隧道,朝着监视塔进发。
“难怪我怎么感觉到了这个地方有东西在吸引着我……”怕皮欢站在了监视塔的一侧,他看着力量大量的残骸鲜血,以及那被猩红腐败所侵蚀,变得扭曲而诡异的熟悉身影,轻声的呢喃着。
在监视塔之中的那个身影,便是一个许久之前便来到了盖利德,最后被猩红腐败给波及了的猎犬骑士。
他全身的皮肤都长出了细密的疙瘩,不少疙瘩破裂,从中渗出了黄黑色的粘液,恶心极了。
心有所感的怕皮欢收起了名刀月隐,掏出了猎犬长牙来,他压下了自己的身子,凝神静气,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猎犬骑士。
似乎是感受到了怕皮欢的气息,猎犬骑士神智不清的侧过了头。他看到了那熟悉的姿态和光洁的猎犬长牙,身体本能的愣住了。
久违了的,这猎犬骑士的双眼之中恢复了一丝清明,他痛苦的嘶吼了一声,全身上下都为此崩裂出大量的鲜血出来。
“杀……杀了我——”
他看着怕皮欢,低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压了出来,随后状若癫狂的疯狗,嘶吼着,毫无章法的冲向了怕皮欢。
“如你所愿。”怕皮欢一顿,看着迎面扑杀过来的猎犬骑士,手中的猎犬长牙翻转,身体利落一侧,瞬间劈砍碰撞在了一起。
“啪”
一声轻响,猎犬骑士早已非常人,他的手臂崩裂出大量的鲜血,肌肉不正常的扭动着,全然不顾无节制的使用力量导致自己的肉体的崩坏。
或者,他现在所渴望的,便是这样的死去吧。
怕皮欢感受着手中庞然的力道,自知自己难以抵挡,猎犬步伐轻踩,瞬间便脱离了猎犬骑士的轰杀。
但猎犬剑技可是烙印在了这些骑士骨子里的东西,就算是他已经失去了神智,身体的记忆却并没有消失,甚至因为原本能够控制自己身体的大脑病变之后,使用出来的杀伤力反倒是更强了。
这完全不顾及自己身体的肆意妄为,在猩红腐败的支撑之下,让怕皮欢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在这山坡上,两个继承了猎犬剑技的战士疯狂的瞬闪着,他们追逐,碰撞,手中的猎犬长牙在剧烈的摩擦。
怕皮欢渐渐的落入了下风,那猎犬骑士癫狂的扑杀让他愈发的难以抵抗。
但他并非没有应对的手段,神情冷漠,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就要争取那致胜的关键一击。
猎犬剑技并不是此刻陷入癫狂的骑士那样子使用的,他的模样使得剑技在他的手中愈发的变扭和古怪。终于,在怕皮欢的一记格挡之后,那劈砍出来的猎犬长牙便露出了致命的破绽。
准备良久的怕皮欢全身绷紧,他瞪大了双眼,血液在血管之中奔腾着,燃烧着,瞬间便将那强悍的力量释放了出来。
怕皮欢消失了,那猎犬步伐在此刻给他运用到了极致,直接便冲了出去,落在了骑士的后方。
怕皮欢剧烈的喘息着,他手中的猎犬长牙上沾染着一丝黏腻的鲜血,被他毫不犹豫的挥刀甩落。
他的身后,那猎犬骑士的身体发生了恐怖的变化,大量的血肉开始迅速地脱离了他的身体。
那纯靠着猩红腐败支撑的力量在他死去的一刹那,崩坏的彻彻底底。不过片刻,原地便只剩下了一个紧握着早已腐朽的猎犬长牙的灰白色骷髅。
在怕皮欢体内赐福的作用下,又过了短短几分钟,那骷髅和猎犬长牙,都成了一捧飞灰,消散在了猩红的山坡上。
怕皮欢此刻走进了监视塔之中,那能够攀爬到塔顶的梯子早便被陷入了癫狂的猎犬骑士破坏的干干净净。
仅剩下一个封死的铁门,在其中是一个靠着墙壁躺下的,衣着简陋的干尸骷髅。
这尸体的穿着与怕皮欢所见到的交界地的风格异常不同,与所谓的权贵无关,既没有战士的甲片,也不是法师的符文,反倒是有些祭祀的感觉,却又不是黄金树一脉,那如同戴罪之人的装束。
他的手中紧握着一个奇特的卷轴,让怕皮欢一眼就发现了其中的不寻常之处,瞬间引发了他的好奇心。
那铁门上的封锁,在专业的怕皮欢手中不过片刻便给轻松打开。怕皮欢拽了拽干尸手中的卷轴,却发现这家伙哪怕是死了,也依旧紧紧的将其握在了手中。
迫不得已,怕皮欢掏出了猎犬长牙,挥动了两下,将已经变得干枯脆弱的手指打成粉碎,轻而易举的将卷轴拿了出来。
卷轴上记录着一个非常独特的法术,哪怕是此时的怕皮欢的魔法造诣,看的也是有些云里雾里的。
但其中所表现出来的东西,哪怕是粗浅的看上些许,都让怕皮欢捧着卷轴的双手都开始轻微的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