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的事情先放一边,我现在有一个问题需要你来帮忙解决。”怕皮欢挥了挥手,示意先将这些事情放一边,随即将自己关于永恒之城的问题告诉了赛尔维斯。
“……,这么快就想求人指教?真是肤浅,虽然我能体会这种心情。”赛尔维斯的脸说变就变,一听到怕皮欢有了其他的事情,他瞬间便换了语气。
“永恒之城?这件事情你拿来问我?”赛尔维斯用一幅难以相信的语气说道,他后撤了两步,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拿着鼻孔看向了怕皮欢。
“那不是你跟那只蠢狗的任务吗?无能就算了,你们还这么的不知耻?”赛尔维斯毫不客气的嘲讽着怕皮欢,他那高高在上的嘴脸让怕皮欢恨不得立刻一拳头砸在他的脸上。
“算了算了,如今时机也算成熟了,我告诉你。”似乎是察觉到大了怕皮欢心中压抑的愤怒,在看见了怕皮欢不声不响的掏出了猎犬长牙之后,塞尔维斯立马改了口。
“在宁姆格福,那里应该有位名叫瑟濂的辉石魔法师。在她被逐出学院的时候,我关照过她。以前也经常委托她调查事情。”
怕皮欢眉头一皱,只觉得事情并不单纯,他回想着过去与瑟濂老师闲聊之际,谈论到赛尔维斯之时,那仿佛有蟑螂爬进了耳朵一般的厌恶表情,显然这赛尔维斯又是在美化自己了。
“我帮你写一封介绍信,你带着过去问问她吧。”不等怕皮欢有什么反应,赛尔维斯直接从一旁的书柜中掏出了一封早早便写好了的介绍信,直接的塞入了怕皮欢的怀中。
“没有什么事情你就离开吧,不要在这里碍着我的眼。”赛尔维斯那尖酸刻薄的话语,一步步的将怕皮欢推离了他的魔法师塔。
站在了魔法师塔外的怕皮欢陷入了沉思,他看着手中封闭的死死的介绍信,心里想的却是布莱泽之前的提议,或许真的有必要来一次对赛尔维斯的“拷问”了。
虽然心中充满了不爽,但怕皮欢知道现在并不是时候。他平复了些许内心的情绪,触动了灵魂之中的传送连接,消失在了魔法塔面前,传送到了瑟濂老师的地下室之中。
一番寒叙,怕皮欢来到了瑟濂的身旁,他从怀中掏出了那封封死的介绍信。
为了防止瑟濂老师误会,怕皮欢事先便将前因后果讲述的清清楚楚。不过就算是如此,也能够看见瑟濂老师的脸色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去。
“赛尔维斯,又是这个讨人厌的家伙。”瑟濂老师非常嫌弃的从怕皮欢的手中拿过了介绍信,手中凝聚出了些许的魔力,很快便将这锁死的结构彻底的打开。
皱着眉头,瑟濂老师忍耐着强烈的不适,死死的盯着介绍信中的内容,她本想扫一眼就算了,但一想到这件事情事关她唯一的弟子怕皮欢,便还是强打着精神认认真真的将那卷充斥着大量赛尔维斯风格的介绍信看完了。
看完的瞬间,瑟濂便连忙将这卷介绍信丢到了门外,抬手数道辉石魔砾轰击,直接将其打的支离破碎,掩盖在了尘埃之中才终于舒了口气。
“原来是关于永恒之城的消息啊,既然能够帮到你,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瑟濂老师从一旁扯过来了一块干净的羊皮纸,直接拿着便对自己的双手不断的擦拭,在确认了一番之后,也同样十分嫌弃的丢出了门外。
怕皮欢在一旁看着不敢说话,悄悄的吞了口唾沫,暗暗的打量着面无表情的瑟濂。
“卡利亚王室的命运会随着星星而变动——这点连你侍奉的菈妮也不例外,然而当拉塔恩将军击碎了星星流转的定律,固有的流转戛然而止……。”
瑟濂老师没有看见怕皮欢的小动作,自顾自的诉说着。
“那个男人从此便成了星星的封印,只要拉塔恩将军死亡,星星又会开始流转,当然菈妮的命运也是如此。”
解释清楚之后,瑟濂老师看向了怕皮欢,让心中有些发虚的怕皮欢瞬间便绷紧了身躯,僵硬在了原地。
“你怎么了?”瑟濂有些疑惑的问到,她探出了手,轻轻的放置在了怕皮欢的脑门上。她整个身子朝着怕皮欢倾斜,宽松的法袍在这个动作之下,硬是勾勒出了那惊心动魄的弧度。怕皮欢情不自禁的耸动着鼻子,他能够闻到从瑟濂老师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淡淡的,长期与古老书籍相处后沾染的木质墨水香。
若是瑟濂老师还带着魔女头罩,说不定还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当她没有头罩的遮盖,那法师长袍便瞬间暴露了原本的设计缺陷。
为了让头罩能够很好的贴合法师的皮肤而不受衣物的影响,法师长袍在设计之初,便有一个非常宽松的领口……
“没……没事,老师我要去复命了,先——先告辞了!”
怕皮欢虽然表面上嘻嘻哈哈谁都能去调戏一手,但不可忽视的是,他直到现在都还是一个母胎单身,大龄处男。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他在魔法的造诣上突飞猛进吧,但现在明显不是学术研究的时候了。
面对着瑟濂无意之间的显露,反倒是瞬间便让他不知所措起来,连忙找了个敷衍的借口,匆匆的跑出了瑟濂老师待着的地下室。
他飞快的跑了出去,靠在了一旁的废墟遗骸的墙壁上,只觉得胸中小鹿在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淡定淡定——”怕皮欢深吸一口气,憋得一张脸通红发紫,才猛地将其呼了出去,这才总算是舒缓了自己内心的起伏。
而在地下室之中,正在疑惑着自己的徒弟是不是犯病了的瑟濂,无意间低下了头,那随着她走路而晃荡出缝隙的雪白,让本来淡定的她瞬间僵在了原地。
虽然她在学术研究和为人处世上的确称得上离经叛道,但在个别的事情之中,却依旧有着自己的保守。
若是怕皮欢没有那么大的反应,她估计还不会有什么遐想,但好似是怕皮欢的过激动作所带来的影响,导致此刻的瑟濂洁白的脸颊上爬上了淡淡的红晕。不过片刻便蔓延到了耳朵上,通红通红的。
“他……不会……喜欢这样的身体吧……。”瑟濂蹲在了原地,捂着自己的脸。过了片刻之后,她拉起了自己的衣领,第一次的开始了自我打量,一个诡异的想法瞬间便在她的心头浮现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地上地下的二人近乎是同时的喊叫了出来,同样的陷入了内心扭曲而复杂的异样情绪之中。
过了良久,怕皮欢总算是安静了下来,擦了擦鼻子,还好,自己没有脆弱到出血的地步。怕皮欢回头看了眼地下室,有些恋恋不舍的触动了自己灵魂中的传送连接,转眼间便回到了地底世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