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大赐福在圆桌的正中心摇涟着,大量的赐福力量涌入了怕皮欢的身体,迅速的将他身体上‘不和谐’的所有异种变化统统清理了个干净。
怕皮欢握了握拳头,发现原本自己手中猎犬长牙才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在了自己的手中,进入到了四次元口袋里。
这圆桌厅堂一如往常,青铜的大门照常的敞开着,朝里面探去,还能够看到恩雅婆婆露出来的手杖,以及双指微微颤抖的模样。
怕皮欢走到了过道之中,前去寻找铁匠修古和罗德莉卡。他们如同往常一样,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角落之中,见到怕皮欢的到来,先是有些疑惑为什么他会如此急匆匆的模样,随后便开始了常态的闲聊。
在一番交谈之后,怕皮欢并没有将他的疑惑说出来,他知晓,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说出来不过是让他们徒增烦恼罢了。
那刺客从始至终针对的都只有他一个人,若怕皮欢只是一个寻常的褪色者或许还被蒙在鼓里,不清楚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但怕皮欢身为一个从土也星上穿越过来的法环游戏高玩,自然是清楚这里面的门门道道。
他在告别了罗德莉卡的挽留之后,心中便憋着一股强烈的怒火。
气冲冲的来到了百智爵士的门前,便见到原本一直靠在了他的房门前的家伙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怕皮欢瞬间便清楚了前应后果,游戏之中发生的剧情居然第一次分毫不差的复刻在了他的身上,让他不自觉的露出丝狰狞的微笑。
回忆了一下,在游戏之中,当怕皮欢从白金村最后的幸存者艾尔帕斯那里获得了圣树符节之后。百智爵士便会派遣他的心腹,也就是一直靠在他房门前的那家伙,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办法创造出了一个与圆桌厅堂相同的异空间,命令其将怕皮欢杀死,来夺取那他计划中的重要一环;能够前往异种们的桃源之乡,[米凯拉的圣树]的关键钥匙。
回忆到此结束,怕皮欢收回了漂浮的心绪,他看着百智爵士半掩着的房门,抬起一脚便踹了上去,直接将其连接之处都踹的崩碎开来,半个房门倾斜的倒在了地上。
“嗯?”趴伏在了书桌上,不断的研究着随从带来的情报的百智爵士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了突如其来闯入他房间的不速之客。
在看清了来人的面目,百智爵士的瞳孔不住的收缩了,他直起了身,头盔下遮盖着的是他怎么都没有办法按耐住的惊讶。
“呦~见到我还活着,是不是非常惊讶?”怕皮欢玩味的走入了百智爵士的房间之中,他推开了摆放在桌子上的大量文稿,一屁股坐在了原本百智爵士趴着的地方。
“别装傻了,你门口的看门狗呢?他去了哪里,你心里应该清楚的很。”
怕皮欢随手一挥,大量的百智爵士整理完善的文稿便掉在了地上,散落的到处都是。
原本放在桌上用来照明的灯烛掉在了地上,百智爵士踏出一脚,直接将其踩灭在了地上。
“……,啊,发生那件事,我深感抱歉。恩夏实在是太过急躁,身为他的主人,向你致上歉意。”
先是沉默了一瞬,随后百智爵士彬彬有礼的开口解释道,他言语清晰,完全没有加害者的忏悔和懊恼,反倒是隐隐约约的透露着些许的优越感,就好像是自家的狗办事不力,影响到了他一样。
“但又说回来,恩夏的战败,赔上了性命——实在是无药可救啊。”
摇着头,百智爵士靠在了他的书架上,看似是惋惜,实则全然是对怕皮欢的嘲讽。
怕皮欢倒是没有表现出百智爵士预料中的气急败坏,他反倒像是没有受到刺杀一般,如同这间房间真正的主人,拿起了桌面上摊放着的文稿,看了两眼,随手丢在了一旁。
又从怀里摸索着,却是从四次元口袋之中,掏出了百智爵士所探寻的秘密符节来。
“说说吧,关于这件东西的事情,同为褪色者,我们之间也并非不能够合作。”
怕皮欢翘着腿,他的一只脚朝前伸去,顶住了百智爵士下意识朝前的身子。他不断的把玩着手中的秘密符节,缓缓的开口道。
这让百智爵士彻底的正视起了眼前的褪色者,一个只会暴力的家伙不过是无脑的棋子罢了,就算是拥有着大卢恩的加持,也不足为惧。
但若是一个冷静且善于思考,能够为了自己的目的而忍气吞声的家伙,却让他心中瞬间的升起了警惕。他先前的讽刺和挖苦不过是为了激起眼前这个褪色者的情绪,好让自己在接下来的对话之中占据上风,但此刻怕皮欢的反应却让百智爵士隐隐的陷入了被动之中。
沉默了片刻,无数的计策在百智爵士的头脑中浮现,又一一的被他理智的彻底否决。
在怕皮欢手中的符节滚动了数十次之后,他总算是张开了口。
“秘密符节带你前进的地方,是圣树的所在地。”
“和拉塔恩战成了平手的玛莲妮亚,这个神人应该就在那里……,前提是,她没有因为猩红腐败自毁的话。”
百智爵士注视着怕皮欢手中的秘密符节,直到怕皮欢将其收回了自己的四次元口袋之中后,才逐渐的收回了目光。
“只是听说,圣树的那模样似乎出了些问题,米凯拉可能已经……”
百智爵士说着说着,从怕皮欢手中的秘密符节之中似乎是看出了什么,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
“喂!”怕皮欢不爽的喊了一声,才让百智爵士回过了神来。
“啊,抱歉,我自顾自地陷入了沉思。”
“我来提供情报吧——关于你拿到的秘密符节,它的另一半的情报。”百智爵士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一切讲给怕皮欢听。
“去找白金之子的女人吧,那女人躲在利耶尼亚的雾湖,拉斯卡废墟西边的洞窟内,她肯定知道另一半的秘密符节在那里。”
说完,百智爵士拉回了他的椅子,重新的坐在了原地。他抬起头,看着坐在他桌子上的怕皮欢,眼神中已经有着驱逐的意思存在了。
“不用去找她,我知道另一个符节在哪,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呢?”
怕皮欢并不在乎百智爵士的驱赶,他自顾自的说着话,却瞬间的勾引住了百智爵士的思绪。
“你——你知道?那么你的情报来源是?别误会,我可不会相信一个毫无来源的情报。”
百智爵士明显是不相信的,毕竟他为了从白金村获得秘密符节已经花了不少的功夫,却连一块秘密符节都没有获得。眼前的这个褪色者不过是恰好在关键的的时候来到了白金村,撞大运搞到一块罢了,又怎么可能知道另一块的符节呢?
“我既然能够获得一块,那自然也就知道另一块的下落,你应该不知道我手中的这块符节是怎么来的吧?这可是白金村最后的一个村民,艾尔帕斯亲自交给我的东西,你认为他不会将另一块的情报告诉我么?”
怕皮欢知道另一块符节自然是因为知晓过去游戏剧情的优势在,虽然不知道在现实之中到底是否符合,但不过是画饼罢了,拉上了艾尔帕斯的大旗,为自己的谎言增添了一份可信度。
“你若是不信,自然可以去找你的女儿涅斐丽,她当时就在我的身旁,亲眼看见艾尔帕斯将符节交给了我,如果她现在还认你的话。”
怕皮欢玩味的看着百智爵士,涅斐丽在意识到自己受到了百智爵士的欺骗之后,怎么可能还会回答他的问题,但这却再一次的增强的怕皮欢言语中的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