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危险的武器和盾牌拿的远远的,怕皮欢蹲在一旁,默默的喝起了小红瓶。
这家伙可不能直接杀了,好歹自己也是从蕾娜菈那里出来的,对于这些家伙而言也算是有着一层身份在这里。
他并不是没有见过他,甚至在自己变成了女性之时,能够偶尔走出大书库的那段时间之中,他俩还曾经有过些许的交集。
也不知道咋回事,明明以前还挺聊得来,咋现在一见到他就二话不说的刀剑相向了呢?
那时他的身份还是蕾娜菈的新传人,眼前躺在地上的家伙对他也算是关爱有加……。
噫,怎么越想越不对劲。
怕皮欢摇了摇头,将自己的的胡思乱想清理了干净。
但当他低下头之际,却突然地的意识到了问题。
尴尬而复杂的情绪在心中翻滚着,怕皮欢在四次元口袋翻找了片刻,将那别在了法袍上的王室徽章拿在了手中。
而此时,穆格拉姆也逐渐的清醒了过来,他紧闭着双目,体内的魔力涌入了其中,很快便消除了致盲的问题。
‘我没死?’
他疑惑的睁开了眼睛,便看到那该死的家伙正蹲在他的不远处,把玩着一个徽章,无言的看着他。
“穆格拉姆,你先看看这个是什么。”
怕皮欢走到了骑士的身旁,将手中的王室徽章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该死的,你居然连她也不放过!”
却没有想到,这穆格拉姆居然是一根筋的家伙,见到了这个徽章的第一反应,居然是瞬间便再次的愤怒了起来。
若不是怕皮欢提前将他的手臂给废了,此刻估计已经一拳头抡在了他的脸上。
“等等等等,你再看看。”
怕皮欢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又从四次元口袋之中掏出了魔女的头罩,虽然性别改变之后,他的脸部结构已经发生了些许变化,但好在骨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勉勉强强的还是戴在了头上。
“你这该死的家伙,居然连她的头罩都不放过!”
听着这样的咆哮,怕皮欢双眼一眯,在头罩中的嘴唇紧闭,挤出了一丝笑容,手持着法杖,默默无言的走到了骑士的身前。
“我,不,放,过,你,他,(脏话),的,个,(脏话),(脏话)——”
怕皮欢的法杖如同狂风暴雨一般敲打在了穆格拉姆的头盔上,将自己郁闷的情绪全部的宣泄了出来。
良久,等到怕皮欢终于舒爽了之后,穆格拉姆也在怕皮欢的亲切交流中明白了他的身份。
二者秉着为了女王的安全与发展进行了详细的探讨与协商,总结了三个必须五个明确,达成了一致的对外口径及内部实施。
这次讨论指出,为了贯彻满月女王的安保工作,必须强化责任意识制度意识,明确实施纲领,为下步工作进行系统化调整。
骑士方代表穆格拉姆对此深表赞同,表示自己会在未来的工作之中奋发图强,为了保卫女王的事业奋斗终生。
会后,穆格拉姆亲自将满月女王的传人怕皮欢送出了大书库门外,深情的与之告别。
——————————————
总算是从大书库出来的怕皮欢穿戴好了自己的伪装,他一身装扮与学院中最常见的教师法师一般无二。
那大书库之中,在过去的岁月之中,大量被判决了的法师死在了蕾娜菈的重生魔法之中,而他们的衣物等等东西就这样的遗落在了大书库的角落里。
这恰好给怕皮欢提供了充足的素材,此刻就算是那些教室之中的法师们都没有办法确认他的底细了。
“废石就是废石,还妄图研究魔法来改变自己废石的命运,真是愚不可及。”
就在怕皮欢准备在学院之中闲逛之际,一声充满了嘲讽的辱骂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让我看看你这都是些什么,哼,居然还将魔法和那些没脑子的祷告相提并论,我看你就连这身法师的衣服都不想要了。”
怕皮欢寻着声音来到了一处角落之中,在那里,几名腰挎着辉石法杖改造出来的木剑,头戴着最没有用处的法师头罩的家伙,正嘲笑着坐在了地上,满脸愤怒的托普斯。
那些学院之中自以为是的家伙,在怕皮欢行凶的那段时间消停了一会,没想到现在又开始了往日的行为。
“狗改不了吃屎的玩意。”
怕皮欢不屑的啧了一声,见到是托普斯被这些家伙给欺负,自然是不可能束手旁观。
他换上一把寻常的法杖,又掏出一个双贤的法师头罩换上,看外表,就是一个学院中的精英模样。
“干什么呢你们?还有没有学院的规矩?”
怕皮欢走上前去,当头棒喝,让那些法师瞬间转过了头来。
看着怕皮欢头上的双贤法师头罩,这些法师愣住了,随即像老鼠见了猫一般,畏畏缩缩的没有而来嚣张的气焰。
“这……。”
他们一时间找不出话来,其中一个手上捏攥着一捧纸张的法师急忙之中,将手中记录了大量内容的纸张递到了怕皮欢的面前。
“大师您看,这是这个废石所写的大逆不道的东西,我们这是为了学院的正统来阻止他。”
怕皮欢接过手,那些内容在不留情面的肆意揉搓之中,已经有不少模糊不清了,但其中包含的思想和内容,却让怕皮欢不由的眼球一缩。
他没有想到这么快,这能够改变魔法世界的东西便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
眼前的这些没有天赋,纯粹靠着自己勉勉强强对学院还有些作用才获得头罩的家伙,根本不能够理解这些文稿意味着什么。
“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你们可以离开了,托普斯给我留下。”怕皮欢冷声的呵斥,让这些法师立刻的离开了这里,片刻都不敢停留。离开之前,他们还用幸灾乐祸的眼神注视着托普斯,期待着那双贤的大师会对这个废石做些什么,说不定直接将其当做魔法材料,拿去做惨无人道的实验了呢?
怀揣着恶意离开,他们的目光托普斯自然是知晓其中的深意。他并不后悔,只是有些自责,自己没有听从当初怕皮欢对他的劝告,没有将自己的研究彻底的放在暗处,居然将这些苍蝇给吸引了过来。
看着那双贤头罩的法师走到了自己的身边,托普斯默默无言,他不清楚在看了他的手稿之后,这法师会作何反应,指不定还是一如既往的嘲笑,罢了,都习惯了。
“呦,托普斯,干的不错啊。”
在托普斯愣神,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时,怕皮欢摘下了自己的头罩,朝着他嘿嘿一笑。
“是你!”托普斯激动的不知所措,二人相视,怕皮欢将手稿在手中稍作整理,交还给了托普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