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始改造头罩之前,瑟濂开始将过去自己在学院的一些经历,以及一些学院的常识和各大教室之间的关系讲述给了怕皮欢听。
让他哪怕是面对那些教室的学生,也有了自己的底气,不会被轻易的识破。
在交代完了各种事项之后,瑟濂将魔女头罩放在了魔法台上,双手轻轻的贴合在头罩的外围。
魔法台开始浮现起如同丝线一般的魔力凝结物,随着瑟濂的操控一点点的雕琢起了她的魔女头罩。
怕皮欢紧跟着,灌输起了自己的魔力来,化作了头罩内的填充物,一点点的将其改造成自己的款式。
虽然是第一次操作这个工作,但怕皮欢却仿佛使用过了无数次一般,非常利落的将自己的工作给完成了。
他继续的贡献着自己的魔力,却也已经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干,便开始关注起瑟濂修改石膏头罩的手法来,在旁边,认真的学习着。
这头罩的更改,可不只是外表的修改这么简单。内部填充的魔法符文,细节上的各流派各教室的雕琢,都需要全神贯注的进行操作。
这里没有学院那么好的条件,若是失败了,可没有新的材料能够使用了,容不得瑟濂丝毫马虎。
那光洁的额头已经析出了汗水,片缕秀发粘黏在了额头上,认真专注的俏脸透着圣洁的光辉,让无意间注意到的怕皮欢不由的愣住了。
好在他反应及时,恢复了自己的魔力供应,不然差点使得这石膏头罩的改造毁于一旦。
但瑟濂的那副模样,却怎么也无法从自己的脑海中除去。他本能的,将其记在了记忆的深处,不想忘却。
就在这时光的流逝之后,怕皮欢需要的头罩终于是成功的改造了出来。
瑟濂停下了魔力的灌输,有些疲倦的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水,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累的喘息一声。
“你去看看吧,戴上去试试行不行。”
瑟濂叮嘱着怕皮欢,是用手臂撑起了自己的俏脸,想要看看怕皮欢戴上头罩的样子。
闻言,怕皮欢轻抿一口小蓝瓶,恢复着自己的体内的魔力储备,站到了魔法台旁,双手捧起了全新的头罩,找准了方向,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视线先是一黑,随后恢复了清明。
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头罩汇入了自己的脑海中,让他的脑子立刻便清醒了不少。
只觉的大脑运转的速度都快上了少许,若是再有什么研究的额课题,估计解决起来,都会快上一些。
鼻子轻嗅,一股淡淡的芳香从头罩中涌入了他的鼻腔,鼻子痒痒的,却感觉还不赖。
“怎么有一股香味……。”
怕皮欢想着,顺嘴便说了出来。
原本在座位上撑着自己脸,饶有兴致打量着怕皮欢的瑟濂突然的红了脸。
她猛地站了起来,一脚踢在了怕皮欢的屁股上。
“滚滚滚!拿到了头罩就赶快给我走。”
瑟濂羞恼的开始后悔了起来,自己怎么就一时心软,将自己的佩戴了许久的头罩送给他了。
推赶着,瑟濂将怕皮欢推出了自己的地下室,啪当一声,将铁门给关上了。
关在门外的怕皮欢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老师生气了。
但现在老师都在气头上,也就不自找麻烦了,利落的激活了灵魂中的连接,传送回了学院的正门。
此刻,怕皮欢调整着自己的头罩和衣物,哪怕是学校中的学生,一时半会也发现不了他其实是一个冒牌货。
走入学院的正门,踩在布满了灰尘的升降石台上,随着咔嚓咔嚓的声音作响,怕皮欢逐渐的跟随着石台上升,最后来到了真正的学院世界。
走入那一层薄薄的淡蓝色光幕,体内的辉石力量瞬间的激发了出来,成功的欺骗过了这层筛选机制,让它相信自己的确是一名从学院中流浪了出去,刻苦寻求魔法知识的流浪法师。
在经过这层光幕的时候,怕皮欢的心都提了起来,若非瑟濂老师早有提醒,毫无准备的走入这层光幕的结局,就是自己的存在立刻被这个学院给关注,被标记上外来者,入侵者的身份。
难怪游戏之中,褪色者进入学院以后举目皆敌,这可是从一开始进入的时候就出了问题啊。
感觉冷汗都要出来了的怕皮欢收拢了自己紧张的内心,开始扮演起自己此刻的身份来,风尘仆仆迈步向前。
雷亚卢卡利亚学院满足了怕皮欢对于魔法学院的全部幻想,古朴而神异的大量异兽雕塑镶嵌在了围栏上,大量的魔力光辉在天空上流动,如同飘散的云朵,幻化出各色各样的光晕。
但也能够看见,这座学院已经许久没有人认真地打理过了。
那厚厚的灰尘和不少断裂的建筑,失去了魔力驱动的雕塑以及杂草横生的过道,都在讲述着魔法学院封锁之后的没落。
怕皮欢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生怕自己的惊动了什么。
“叮!”
突然,在不断的延伸的楼梯之上,一道魔力的光辉亮起,浮现出了学院的符文。
是两个分配到今日来值守大门的学子,看见许久未曾有过动静的升降石台和光幕出现了反应,正前来查看情况。
见到一个陌生的家伙缓缓地从底下走了上来,酝酿起了自身的魔力,随时准备应对突发事况。
怕皮欢心中有些紧张,但表面上却保持着应有的淡定。
他迈步地走了上去,轻轻的晃动了下自己的法杖,魔力迅速的凝结出了学院的符文。
流浪法师的头罩,繁琐而独特的学院花纹,风尘仆仆的仪态外表,都在证明着怕皮欢此时的身份。
在攀谈了两句,询问了些许事宜,两个年轻的学子微弯身子,送怕皮欢走入了学院。
第一关算是过了,怕皮欢心中松了一口气,在两个法师的帮助下,推开了紧闭着的大门。
这其中,便是杜鹃教堂,大量暗淡无光的吊灯吊坠的极低,仿佛随时就会掉落下来。遮挡着,让教堂看上去阴沉沉的。
昏暗的烛光,在主位上,一个头戴教室专属头罩的家伙,正在低头思考。
察觉的怕皮欢的到来,疑惑的侧过头,打量起了怕皮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