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的想法同罗德莉卡说了之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的她瞬间露出了一脸呆滞的表情。
但随后,罗德莉卡仔细的思考了片刻,缓缓的说道:
“按照理论来说的确可以,但是,褪色者为什么需要强化灵魂呢?”
这一次轮到怕皮欢愣住了,罗德莉卡说的并没有错,寻常褪色者的目的顶天了也就是成为艾尔登之王。在过去,从未有过褪色者有提升灵魂的想法,提升自己的力量和身体素质就够了,完全不需要提升灵魂。
而且有着万用能量卢恩的存在,怕皮欢此刻的问题仿佛就是在刻意的绕远路,这不得不让罗德莉卡产生这样的疑问。
只是可惜,怕皮欢和寻常的褪色者可并不一样,饱受土也星上现代文明的教导,以及网络信息时代的大量信息冲击,他对于交界地中无上意志的使命可并不怎么感冒。
更何况是被控制着去做这些事情,更是触碰了他的逆鳞,现在不投入癫火的怀抱,就已经算是他温和善良了。
“总要尝试些新的东西嘛。”
怕皮欢打着哈哈,敷衍了罗德莉卡,收拾好了招魂铃,便朝着二人摆摆手,离开了这处走廊。
怕皮欢一路走着,圆桌厅堂中大部分的房门都是紧闭着的,不知道在其中藏匿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来到圆桌厅堂的正厅,耸立在巨大圆桌面前的黄铜大门在此刻却是敞开着,一缕缕的淡淡金色赐福从中浮出,似是在欢迎怕皮欢的到来。
“有意思。”
怕皮欢笑了笑,径直的走了进去,空旷的房间里,第一眼便看到了那巨大的,仍在轻微活动着,竖起来来的两根指头。
见到怕皮欢的到来,指头轻微的晃动着他的手指,似乎是在欢迎,又似乎是在说着些什么。
这轻微的动静,却直接的将趴在一旁沉睡的老妪给惊醒了,她抬起了头,先是看了双指一阵,又转过了头,看向了走进大门的怕皮欢,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新来的褪色者呐?”她缓慢的开口,朝着怕皮欢问候着。
“一路辛苦了,我是‘解指’恩雅。”
“指头大人是无上意志的使者,而我则是传达大人所言的老太婆。”
“仔细瞧,指头大人在颤动——这代表祂在欢迎你这大卢恩的持有者呐。”恩雅轻声的说到,她注视着怕皮欢,眼中充满了莫名的慈爱。
怕皮欢转过了头,看向双指的方向,只见双指身上长着的长毛都在随着他的颤动而摇晃着。
“来,听好指头大人的话”恩雅停顿了一瞬,随即将头侧到了双指的方向,开始随着指头的颤动,慢慢的开口传达道:“伟大的艾尔登法环是黄金律法——让世界规律不乱,让生命蒙受福祉与赐福。然而,艾尔登法环已经破碎。破坏律法是滔天大罪,带来的恶果当然是无可避免……,如今世界与生命被毁坏的无以复加,诅咒与不幸蔓延四处。”
“即使如此,无上意志也不会抛弃世界、生命于不顾。因此你们褪色者才会受到赐福的指引,被赋予使命。褪色者啊,你持有的大卢恩是艾尔登法环的大碎片,再去取得另一个吧。成为艾尔登之王,修复黄金律法吧。”
双指颤动的手指停了下来,想要传达的话语通过恩雅的解析得到了传述。
恩雅扭回了头,注视着怕皮欢,接着开口说道:“别忘了指头大人的话……,哦,还有啊,你身上好像有黄金追忆呐。”
怕皮欢有些疑惑的皱起了眉头,他在杀死葛瑞克之后,可并没有见到黄金追忆的影子,还以为那是游戏之中才有的东西。
现在被恩雅这么一提,瞬间便感觉不对了起来。他开始回响自己在史东薇尔城中的收获,最终锁定了那最后取得的来自葛瑞克的大卢恩上。
这个大卢恩在神授塔之时便已经激活了,此刻随着怕皮欢灵魂的波动,逐渐的从这大卢恩中析出了点点金黄色的碎屑,不断的在赐福的力量之下凝聚成独特的形状来。看着模样,和之前葛瑞克分毫不差,只是体积小了无数倍。
“半神还有伟大的诸位英雄,身形消散之后,会受到黄金树的雕琢,成为追忆。你手上的东西,就是这样来的。”恩雅开口解释着,注视着怕皮欢手中握着一个金色的灵魂球,其中葛瑞克死去的身影不断的沉沉浮浮。
“黄金追忆会保存追忆之主的力量,如果你希望得到那种力量,尽情的施展……,指头大人便能够助你一臂之力,有什么好犹豫的呐?指头大人都出言引导了——要你们褪色者动手争夺。”
恩雅徐徐善诱着,将所有的功劳都牵扯到了双指的身上、可怕皮欢岂是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年轻褪色者?在过去游戏中,无数环学家大佬对着交界地的剖析已经到了堪称离谱的地步,这双指是个什么家伙他还能不懂呢?
往好了说,双指算是无上意志的代言人,往差了说,就是无上意志分配到交界地搞联系的通信员罢了。像什么力量,什么好处,无非都是来自无上意志,或者是下面的人民群众自己获得的罢了。最多给个情报对差带来的指引,妥妥的腐败官僚。
而且,在这双指不断的颤动之时,虽然一直都是恩雅在做着解指传述的工作。但怕皮欢却敏锐的察觉到,似乎自己能够感受到来自双指颤动时发出的信息,好像能够不依靠解指老妪就能够看懂双指想要传达的话语。
“对了,大卢恩都是由半神们所持有的,半神是指艾尔登法环的宿主——神只女王玛莉卡,祂的孩子们。”想到了什么,恩雅又接着开口朝着怕皮欢说到。
“那群孩子都因为大卢恩的力量堕入了歧途,彼此争斗,但是却没有人能够当上艾尔登之王。所以,你们褪色者才会受到赐福的指引呐。”有些感慨的唏嘘到,恩雅叹了一口气,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