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修古继续干着手中的活计,不由的叹了口气。
‘多么熟悉的脾气啊,真像,太像了。’
沉浸在了过去的回忆中,修古咳嗽一声,点头答应了。
他不过是一个铁匠罢了,虽然在这圆桌厅堂待的时间比较久,但正常情况也不至于会调灵这种与铁匠这份职业完全不同的技能。
不过是之前看的多了,听的多了,相比于完全不懂的怕皮欢等人,多一份眼见罢了。
“没想到啊,既然能够将你的传承延续下去……”低着头,修古将处理好的轻弩零件挪到了一旁,抽出直剑放在了铁毡上。举起铁锤不断的敲击,用那极富节奏的敲打声,掩盖了他低下头,感叹般的话语。
罗德莉卡得到了修古的许可,激动的欢呼雀跃,她的眼角还残留着泪水,手中还死死的紧握着朴素的胸针。
有些感慨的怕皮欢离开了这里,将场地留给了二人,自己循着门路,朝着菲雅的房间走去。
却见本来敞开的房门在此刻紧锁着,轻轻的敲着门,却毫无动静。
“哦不!没有菲雅的抱抱我感觉自己要死了——”怕皮欢痛苦的捂着脸,沮丧的原地哀嚎,仿若中了癫火病发病了一般。
悲伤的怕皮欢挎着个脸,浑身无力的游荡到大赐福的旁边,难过的坐在了圆桌旁的椅子上。
在这圆桌厅堂处,除了怕皮欢之外,还同样坐着一个有些低沉的褪色者。
他的盔甲金银两色,在铠甲中心诡异的有个人头的的浮雕。
见到怕皮欢失落低沉的坐在椅子上发呆,这位褪色者好奇的打量起怕皮欢来。
“之前没见过你啊。”他打了个招呼,想要引起怕皮欢的注意力。
“你谁啊大叔。”怕皮欢郁闷的抬起头,有气无力的回应着。随后双肘往腿上一撑,托起下巴来,继续发着呆。
“你可以称呼我为d,我正在狩猎死诞者,摘除死根。”
介绍着,d看了怕皮欢一眼,好似从他沮丧的神情中看出了什么。
“……先警告你一声,不要靠近死诞者。尤其是在‘船’出现的时候,你应该不想平白送命吧?”虽然有些迟疑,但d还是说了出来。
“什么船啊,死诞者什么的,见到了我统统锤死。”怕皮欢有气无力的说着,不爽的挥了挥拳头。
“哇哦哇哦,看来你是听不懂警告的蠢蛋啊。”d嘲讽的摇了摇头,对这不听他劝告的褪色者失去了兴趣。
怕皮欢也不想和他继续扯下去了,四肢一摊,如同咸鱼一样斜斜的躺在了椅子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过了许久,在怕皮欢身上逐渐的产生咸味之前,罗德莉卡从一侧过道中小跑了出来。
“褪色者先生,褪色者先生,你的武器处理好了。”她喊着,见怕皮欢没有反应,像死尸一样的摊在椅子上,又走了上来,抓住了他的手臂,摇晃了起来。
“啊, 嗯,哦哦,好的,我这就去。”
怕皮欢恍惚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连连答应着,跟着罗德莉卡走向了铁匠处。
修古此刻正坐在地上,铁毡之上摆放着怕皮欢要求的两把武器,如今都已近强化到了目前能够强化的顶点。
将武器都拿在了手中,掂了掂分量,倒是改变不大,但那手感上的提升,却让他非常的舒服。一时间的,就连没有找到菲雅的沮丧感,都消失了大半。
轻弩从外表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甚至在其上遍布的金属零件都变得暗沉古朴。试着去上了下弦,强劲的感觉让怕皮欢瞬间就上挑了挑眉毛。
而直剑看上去变化就挺大,那闪烁寒芒的剑刃,光是朝着自己,便让皮肤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汗毛都竖了起来。
试探性的随手从铁匠旁捡了块手指粗的破木头,轻轻的放在了剑刃之上,稍微的捏紧了些,便非常顺滑给切割开来。
“好好好~”怕皮欢美滋滋的将这两件强化好的武器收了起来,虽然消耗了大量的锻造石,但之前留下的锻造石在他四次元口袋之中还有着不少的积蓄。就算是用完了,到时候再去矿洞里走上一圈,专门找人多的地方去,搜刮搜刮,和那些质朴的矿工们亲(wei)切(bi)问(li)候(you)一下,就能够补充回来。
唉,褪色者的生活就只是这样,朴实无华,且枯燥。
和这算是师徒的二人打了个招呼,再去孪生老妪那里,补充满了自己的道具,便传送离开了圆桌厅堂。
与之前躲避一众士兵搜寻的房间之中苏醒,怕皮欢拿着晨星锤,警惕的四下张望着。
距离之前被追捕,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这些士兵们在追击无望,搜寻无果之后,重新的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这倒是方便了怕皮欢许多,肆无忌惮的便走到了之前踩踏来欺骗士兵的升降梯。
随着锁链和机关卡兹卡兹的响声,怕皮欢逐渐的升了上去。
从这小房间里出来,便见到一堆的小瓦壶杂乱的摆放在地上,和之前在史东薇尔城里见到的场景,画风非常不同。
总不能这些壶里面也装着炸药吧,炸药壶?
有着这种想法的怕皮欢打量着附近,见没有异常的没有士兵存在,便好奇的走了上去。试图将这小瓦壶的盖子给掀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些什么东西,要是是火药的话,那么对付葛瑞克便多了一种选择。
“翁”一声声奇怪的响声在怕皮欢的身边响起,他使劲的拔了拔小瓦壶的盖子,却发现非常的紧,似乎在里面有什么工序将这盖子都给锁住了。
就在此时,他突然感到小腹一痛,低头看去,却是这小瓦壶突然的从壶壁上伸出了两只漆黑的布满了碎石子的手,打在了他的腹部上。
“我屮艹芔茻!”怕皮欢吓得直接将手中的家伙给丢了出去,砸在了墙壁上,又摔了下来,却只是在地上滚了两圈便爬起了身,看样子毫发无伤,完全不像那瓦壶的材质一样薄脆。
只能说这不愧是有魔法的世界么。
怕皮欢打量着这小瓦壶,倒是明白了这是什么存在。
在游戏中,有着这么一样奇怪的智慧生物,他们的身体是具有魔法的瓦壶,通过将战士和强大存在的血肉吞放在自己的壶中,将其化作自己壶中的内容物,便能够提升自己的力量,甚至是逐渐的变得十分巨大。
而那种拥有最够力量的壶,便被称之为战斗壶。
眼前这个不过是什么内容物都还没有吞放的小壶罢了。
怕皮欢有着之前在游戏中与另一个与壶相关npc的美好记忆,倒是对这些壶没什么恶感。
他蹲下身来,平举着晨星锤,逗弄着这小壶,不断的一拳一拳的打在了锤子上,铛铛的响着,颇为有趣。
一众小壶也苏醒了过来,却都靠不近怕皮欢的身,被他灵巧的用晨星锤驱赶在外。
这些小壶见自己无能为力,急的嗡嗡的在地上打着转,滑稽的模样,让怕皮欢笑的收不住声。
直到有一个小壶不停地转到了最深处,撞上了什么大家伙。
一个和怕皮欢差不多身高的大壶,迈着长满了黑色晶石的石腿,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将怕皮欢头顶的阳光都给遮住了。
“诶?”怕皮欢还沉浸在耍闹的欢愉,见突然天黑了些许,有些奇怪的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