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善良的雅冰,在此刻除了脸上流动的眼泪,就是心里无尽的委屈,再没有其他的了,她的眼中布满了被羞辱的泪水。
两只柔嫩的小手,茫然失措地不知道放在哪里。就这样地草地中央站着,耳边不知所措地,还能听到碧城一伙人嘲讽的话语。
此时雅冰好像感知到,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想的凌栩,这会儿必定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因为爱是有感知的。
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做人应该足够善良,但这种教育并不全面,虽然不能否认善良是好的品质。
但一味地退让和迁就,也不能很好地解决问题,相反受伤的往往是自己。
如果感到对方对自己的行为,已经你为自己划定的界限,那你就应该告诉他。
并且还要坚定表明自己的界限,适当的反击也不为过,这样才能够平等和谐相处。
可是雅冰真的做不到这样,她转身向远处,无目标的看了一眼。
朦胧的目光中,她好像看到了他。真的是自己的凌栩,只见他肩膀上扛着两根树枝,树枝上挂着两条大鲤鱼。
他的身体又彪悍了许多,喉结外露,稀疏的胡须,也偷偷的冒了出来,简直就是行走的雄性荷尔蒙。
或许是的心灵的感应,雅冰美丽的靓影浮现眼前,不由的心里颤栗一下。
事情并不一定是巧合,也许是相爱的人,灵魂之间不断的在交流,心中每时每刻,都有新鲜的感觉。
雅冰和凌栩,在各自心中,都有至高无上的。无论在什么时候四目相对,他们之间都会产生,难以置信的幸福的冲动。
凌栩走到她的身边,一眼就发现了平时体态窈窕、巧笑嫣然、温婉可人的雅冰,脸颊上泪痕斑斑。
虽然她眼底对自己的笑意还是那样的甜美,但怎么也掩饰不掉心里的忧伤。
看到雅冰这个样子,凌栩的面部表情马上变了,嘴角也抽搐着,脸上阴云笼罩,仿佛永远不会消失。
温柔的女人最具有杀伤力的特质,对于温柔的女人,男人总是想要保护和爱惜。
凌栩用力的把树枝子,还有上面挂着的鲤鱼,狠狠地摔在草地上。
他的一双眼睛在瞬间红了,就像充满鲜血斗兽。脸部肌肉凝结到一处,胸膛沉重的起伏着,恋人的眼泪,刺激了他年轻的神经。
雅冰自然知道,性格一向直率,脾气有些急躁,从小就是孩子王的凌栩,被眼前的这群人给激怒了,恐怕要惹出一些事情来。
她急忙去拽住他的手,可是一切都晚了。她现在已经驾驭不了,自己眼前这匹脱缰的野马。
雅冰看着他,一步一步向那几个人走去。仿佛听到了,他沉重的脚步声,可是她没有办法,移开脚步制止他。
草地上的大姑娘、小媳妇们,看到凶煞般的凌栩,向他们走来被吓呆了。
几分钟前在这群人嘴中,那种欢笑沸腾的讥讽,还有嘲的笑声音,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凌栩可是一个得罪不起的人物,坟地夜晚打狼,与鲁彪真枪实弹的争斗,现在在她们的眼前还历历在目。
想起发生在他身上,那些曾经惊悚的事情。她们的耳边好像传来了,凌栩紧攥的拳头,似乎在隐隐作响。
耳边也同时听到了,耳边同时听见雷鸣般,来自于他的声音。听到他的声音,她们的脸色陡然发白,心里非常的恐怖。
“你们中间是谁欺负我姐了,我告诉你们,一张嘴只能吃一口饭,但一句话可以得罪一桌子的人,其中就包括我。”凌栩大声的说道。
凌栩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同时攥紧了拳头,看什么都像对手,嘴里一字一字蹦出这番话语。
“得罪你郎凌栩又能怎么样,全屯子的人我都得罪尽了,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
我周碧城做事敢作敢当,与她们这些人都没有任何关系。我就欺负了她了,你说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也看出来了,你是在心疼她了,有能力让她和我真枪实弹的打,我要是眨一下眼睛,就不是我周碧城。
老娘我什么没见过,枪子我也不是没看过,找爷们来算什么本事。”碧城毫不屈服,一动不动地站在草地上,言语之间带着挑衅说道。
此刻她身上所散发的所有气息,连着骨骼、肌肉、皮肤,甚至全身上下,所有血浸的毛孔,似乎都充斥着一种坚强。
一种不桀的涌动直面于凌栩,自己对他的深情被辜负,余生就是于他撒泼又何妨。
在碧城的心里,把自己定义为他的旧爱,嘴里对他每吐出的一个字,就像一个巴掌,吞出一个字便挨上一巴掌。
她的话语真是潇洒,一种滴血的潇洒。尽管她的言语潇洒,但她的心在滴血;尽管心在滴血,但她还要潇洒。
“是呀!我碧城姐哪不好了,现在她会接生,还会跳大神,满屯子的女人,就她最会赚钱。
你那个姐除了有个人模子,还有什么能够拿得出手;有能耐让她和碧城姐打一架,也让我们见识见识。”兰兰接过碧城的话茬附和道。
兰兰和碧城之间,其实相处的也不融洽,但坚决地站到了她的一边。
因为她们拥有了一个共同的敌人,当然就是雅冰,因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喜欢别人的喜欢,厌恶别人的厌恶,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越受女性喜欢的男性,越容易受到女性的喜爱。
“小孩牙子!黄嘴丫子还没退全,哪里都有你!不会说话你给我滚一边去,我不与你一般见识。
你要是再与我嘚瑟,别怪我脾气上来,就像揍你哥那样揍你。”凌栩瞪了一眼兰兰说道。
“你敢!你才小孩牙子,你比我大不了多少,能神气到哪里,就是你有了媳妇也是小孩牙子。”兰兰看碧城对凌栩那样的态度,也在幸灾乐祸的说道。
周围的那些女人,缓过神来之后发现事情不好,疯狂的四散跑去,凌栩抢下她们挖野菜的筐几脚踹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