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婆这次到天啸来,是带着目的而来的,目的就是攀上富贵,这样的富贵之家,又有谁不想攀上。
她在雅冰面前故作殷勤,虚伪的关心,使人听到感觉恶心。不该说的说完了,想说的话几次到了嘴边,但终究也没有直接说出口。
这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也很会善于控制自己。说话之间偷偷的斜视了,天啸和奚若夫妇几眼。
看到他们冷漠的眼神,令她不由的打个冷战,把心里想说的话话又憋回去了。
冷漠就是主动划出一种边界感,利用这种方式与对方设定界限。可以帮助自我管理社交能量,以此实现社交需求,个人需求之间的平衡。
“二老婆!我和我家掌柜的,正好有事要找你,你既然就来了,我们也不用去了。
我有话与你直说,你也知道我家雅冰和凌栩,岁数也不小了。雅冰这孩子是怎么来的,你也比谁都清楚。
这俩孩子郎才女貌,可以说是情同意合,简直就是天设一对地造一双。你也知道我和掌柜的,也不能难为这两个有心的孩子。
想找你做个媒人,把他们俩的喜事,到年底找个良辰吉日,把婚事办了,也了却我们的一点心愿。”奚若如是的对二老婆说。
这时二老婆眼珠一转,心里顿时明白了,自己这些天来,下的心思和功夫,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了,到最后还得给人家做嫁衣。
她不自然的伸出手,不隐瞒的在微微发抖,偏软的鼻子鼻头耸动了几下。
“还求个啥,乡里乡亲的,你家的这事就得我办,谁说不是呢!”二老婆这样附和着回答。
说完心情有些低落,抬头看一眼天啸,一种闪电般目光,正犀利地在看着她。
但她的反应也非常机敏,瞬间脸上带着笑。她知道再继续下去,也是自找没趣。
随便找个话题,要来凌栩和雅冰的生辰八字,掐指煞有其事的算了算,表示八字相合。
然后就悻悻而去,人家给足了自己的面子,自己也不能不要脸。
二老婆离去了,天啸和奚若,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笑了起来。稍微安静一会,他们又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奚若作为一个女人,总是在努力地在编织着,这个家庭中重重交叠的感情之网。心里也不曾有过这样,或者那样的杂念。
也不想来为自己的亲生儿女,争得什么样的家庭地位,而冷落了凌栩和那訫所生的孩子。
奚若由始至终地认为,先来就是为大,凌栩就是这个家的长子,这个家的产业继承人。
她就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同时也在给那訫看,自己对这些孩子一视同仁,并不存在对自己有利的,心眼、心计、心机。
或许奚若也是知道的,一个人体内的这颗心,就像一个深藏不露的大口袋,什么都不装的时候,可以称作心灵。
只要稍稍装上一点,那么就可以称作心眼;稍微再多的时候,就应该是心计。
更多的时候,就可以说是心机;再继续装下去,直到装满的时候,可以称之为心事;装满之后不满足,心就会被撑破了,那就成为心病了。
人一旦得了心病,是不容易救治的,特别是对这个复杂的家庭,简直就是个灾难。
凌栩虽不是奚若亲生的,但从小是亲自抚养大的,在她的心里却胜似几出。
凌栩和雅冰的婚事,对她来说是极端重要的。每当看到他们俩成双成对,心里感觉美滋滋的,她这种观念很适合,这个家庭的和睦。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作为生养过三个孩子女人。她虽然年岁不是很大,但脸上也开始,留下岁月的痕迹。
奚若这位性情坚韧,眼神凌厉的女人。已经不是初为人母时,稍显羞涩的少妇了。
雅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两个婆婆,心里暗暗的产生,一种敬畏和尊敬。
想到自己和凌栩,相处得卿卿我我的,在她的面前未免有些失态。看着婆婆就在,他们俩个身边,雅冰红着脸拉了他一下。
凌栩还是岁数小,意识不明白其中奥妙。雅冰感觉到自己,语言贫乏、言语迟钝,脸颊顿时绯红一片。
他被雅冰拉一下衣角,感到莫名其妙。雅冰披拂在肩头的秀发,欢欣顾盼的黑色双眸,无不透露出一种爱的真谛,
那訫看了他们一眼,眼角带着笑意。而后不觉心里有一种感触,自己为什么没有雅冰的好命,委委屈屈地做了天啸的二房。
虽然自己也非常的爱他,但他对自己的爱,并不是唯一的,还有坐在自己身边的奚若姐姐分享。
她不住地在想,当年自己的选择,是不是一个错误,其实她当年的她也没有错,而是没有办法的不得已而为之。
这样的追悔往事,并没有任何的意义,假如当年给你另外一条路,结局也不一定好过子现在。
其实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一段无法诉说的故事。
这样的故事,只能放到深夜,自己对自己倾诉。也不必说出口来,就当做一段伤感而美丽的记忆就好,而后学会做一个坚强的自己。
那訫在暗中也不断地,梳理着自己的情绪,她相劝自己要有一颗平常心。
肤浅的羡慕、无聊的攀比、笨拙的效仿,只能让自己活在别人的影子里,应当认清属于自己的位置,走自己的路,过自己的生活。
“你们俩出去转转,谁还没年轻过,我和姨娘当年,也想像你们一样,不过我们可没有这样的机会。”奚若看着凌栩和雅冰,嘴里轻声地说道。
雅冰听过奚若的话,羞羞地低下了头,姐弟二人手拉手出去了,并且走进了真正谈情说爱的阶段。
奚若长长的出口气,想到自己和天啸当年,哪里有这样的浪漫事情,那时的她只顾怄气和盘算了。
可是自己比身边的那訫,又强上了许多,最起码自己努力追求过,而她就是自己脑袋一热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