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栩已经看出来,雅冰眼睛里对自己的宽容,但不可否认的是,她没有选择放弃。无法抵御的目光,无可争辩地,证实了她的实力。
“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你看你把你这个捡来的姐姐,脸色气的都变白了,到家你妈要知道了,不训你那才怪。”兰兰这样的说道。
兰兰的话语,在一时间缓解了姐弟二人,彼此之间那种莫名的尴尬气氛,同时也给双方,共同下了一个台阶。
凌栩在此刻也没有其他坚持的办法,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选择低下了头,跟着雅冰身后,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心中充满着自信的人,性格无需张扬,雅冰就是这样。毋庸置疑,雅冰喜欢上了凌栩这个帅小伙。
这次与凌栩所谓的争执,最后以他的认同而告终,一个小胜利,使她的心里非常的舒适畅快。
爱一个人不要求对方,对自己如何表现,而是他要为自己舍得付出。
小事情也是一样的道理,当然凌栩这次做到了。无论是对自己还是雅冰,当然还有兰兰。
一个小小的胜利,让雅冰在此时的心里,感到非常的欣慰。
在往回走之时,她不自觉地回头,向着远处的洞口看了看,只见一只火红火红的狐狸,大摇大摆地从洞中钻出来。
这只火红的狐狸,很自然地伸了一下,自己的腰肢,并且抖了抖身上,光滑的皮毛,胸前一圈月牙形的白毛,映入雅冰的眼帘。
那圈白毛简直就像一条围巾,扎系在它的脖子上。它眯着双眼无精打采地,看着离开它的这一行三人,像似在微笑、像似在鄙视。
蓬松的尾巴,不停地在身后伸展摇晃着,真像一团火在洞口燃烧。
雅冰和狐狸四目相对,此时竟然没有感到害怕,狐狸还悠闲的冲着她点点头。
“你为什么不让我套那只狐狸,如果把它成功套住,我还打算把皮子处理了,给你做一顶软软帽子。
现在看来什么也做不成了,你也戴上不好的帽子了。”由于注意力过于集中,在雪的晶体的刺激下,凌栩用手揉揉眼睛,心里不耐烦说道。
“你这话说的真好听,你对你姐真好,还准备给人家做帽子呢,人家可不领你这个情,套都不让你套。
这要是我哥在这里就好了,他可不管这个那个的,白瞎了那身皮毛。”兰兰话里话外,很明显不喜欢雅冰,刺激凌栩说道。
兰兰听到凌栩,说套住狐狸用它皮,给雅冰做帽子这句话,心里充满着嫉妒,惊愕之中嗓子里,好像堵了一块小石子。
凌栩对雅冰,阻止自己套那只狐狸,本来就不耐烦,听到兰兰这一样刺耳的话,心情就更不耐烦了。
“别提你那不是人的哥好不好,他无论什么样不是人的事情,他都能做得出来,别人烦他我更烦他。
我曾经同你说过,在我面前少提他,提他我就想揍你,不过我就是不想,同你们女孩子一般见识,不过我现在还是想揍你。”凌栩攥起拳头说道。
“不提就不提,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想揍我,你动一下我试试。”兰兰说话的声音,虽然清脆响亮,还略微带着一点点颤音。
当她说完关于他哥哥的话,在松软的雪地里,瞬然间脚底一滑,打了个趔趄,摔倒在雪地里。
由于无意识地,用手支撑了一下身体,手指刮在一个裸露树枝上,并且受伤严重,流出的滴滴鲜血,染红一块雪地。
她伸出手眯着眼睛看着凌栩,眼神非常的柔和。好像并没有在意,手指上流出的血液。
凌栩并没有在意,她刚才说了些什么,上前把她扶起来,还拍打拍打她身上的雪。
看起来俩人都对雅冰,窝了一肚子火,精神沮丧、面目低沉,但谁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一个少男,两个少女,一路上没有说笑。多么晴朗的天气,都显得郁闷。
起风了,一大群乌鸦黑压压一片,飞过他们的头顶。天色将晚,冷空气若隐若现的透过棉衣,吹进雅冰的身体,她打了个冷战。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兰兰,对凌栩的亲昵举动。自己不是很舒服,好像被夺走了什么。
雅冰还甚至产生了怀疑,但这种怀疑不是毫无根据的。当然这种不可抑制的,空虚的思虑,充满她的心头。他们越过壕沟翻过篱笆,沿着来时的路回家了。
第二天雅冰起的非常的早,黎明时分,是天气最阴冷的时候,一阵阵西北风,从房后吹来,还夹杂着雪粒子。
她悄悄地,推开房门走出屋,淡淡的月亮,漠然置之的斜挂在天空。
这轮月亮,如果是对生活,失去信心的人来说,也许会感到苍凉或者是脆弱。
可是对热爱生活的人来说,虽然看到它心境,有些微妙的凄凉。
但会想到这轮月亮,是在静静的守候着,太阳的到来。也许月亮的心,也是孤独的。
由于天气太冷,雅冰在外边站了一会,就感觉小风刺骨,又转身回屋了,她坐在窗前欣赏着窗花。
大自然的变换,真是奥妙无穷,玻璃上的霜花,一幅是绮丽笔墨丹青、一幅柳叶芭蕉,没有刻意的设计和着色。
它博大的胸怀,没有浮华和争吵,阳光一来霜花即使再漂亮,也会悄悄地隐退。
也许是年龄的问题,雅冰的心中对着这些,天然晶体组合的窗花,又有一种好奇。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着粘在玻璃窗上,一朵毛茸茸的霜花不住的哈气。
霜花遇见暖流,逐渐的从中间一点,慢慢的向四周扩散融化。紧接着窗外的凉气袭来,霜色又慢慢的在恢复。
她忽然间心里萌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凌栩就是霜花,兰兰或者还有马华那位女孩子,对于自己来说,就是窗外的寒气,自己能做一股暖流,能与她们斗争吗。
雅冰真的是高高地估计,兰兰和马华她们二人了,这二人真的可以忽略不计。因为她真正的对手,暂时还没有回来,那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主。